“你胡說什麼呢？
他是軍人！
從他當兵那天起，他就應該知道他要有什麼樣的責任！”周爺爺很不高興，周奶奶這麼說。
周奶奶忍不住眼淚流下來了。
李向南給周奶奶擦了擦眼淚。“奶奶，我沒事！
你別難過！”
“我跟你說，男人都心狠，就知道保家衛國光榮。
他不知道家里的老婆孩子日子是怎麼過的！”周奶奶想起了她以前的辛酸了。
“唉！都一把年紀的人了，說什麼都要想想，知道不？”其實有很多時候周爺爺都拿周奶奶沒有辦法。
周奶奶︰“怎麼，我說錯了嗎？
男人保家衛國，建功立業，最後功成名就了！
然後回家發現老婆沒文化，跟他沒有共同語言了！
有多少個說自己是包辦婚姻，然後都拋妻棄子了。
養他老娘的時候，他咋不說是包辦婚姻！
這都是你們男人，狠心著呢！沒良心！
向南如花似玉，你看看……”
周奶奶說不下去了。
“爺爺不是那樣的人，他知道奶奶當你很辛苦！”李向南知道他們這一代人吃過很多苦。
“你都不如一個小孩子懂事！”周爺爺用手指點著周奶奶。
周爺爺︰“向南，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做軍屬不容易！”
李向南對于周爺爺說的話沒有回應。她從挎包里拿出來她畫的頭像。
“這個人我不認識，是上午我看見的！
這個人看見我的時候很得意！”
夏小秋，周爺爺和周奶奶都認識她。
“是夏小秋！”周奶奶先說話了。
周爺爺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等待李向南的下文。
李向南拿出來周博辰寫的信。“這是邱阿姨帶過來的，說是周博辰給我的信！
爺爺，您看這句話！”
李向南就指著那句︰相信我，我從來心里都只有你一個人！
李向南︰“這一句話很突兀。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我們兩個之間沒有因為哪個女人鬧過矛盾。
要說這句話的由來，也就是最近夏家在不斷的攪和。
我今天就看見了夏小秋。
我想到了夏小曼和夏家！”
周爺爺問︰“那你猜測小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向南︰“我猜測不出來什麼！”
“老婆子，你去看看今天中午做什麼飯！”周爺爺是想把周奶奶支開。
周奶奶看了看，沒說什麼就去了廚房。
“跟我來書房坐坐！”周爺爺帶著李向南進了書房。
周爺爺︰“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我想起了一個故事！
爺爺你知道《聖經》嗎？
《聖經》里有很多章節。
有一章，寫了這樣一件事。
以色列王大衛，是一個很有權利的一位王。
有一天他看見了一個美婦人。
這個美婦人是赫人烏利亞的妻拔示巴。
大衛就將這個美婦人帶回，並讓她懷孕了。
後來大衛就寫信給他的部下，信內寫著說︰要派烏利亞前進，到陣勢極險之處，你們便退後，使他被殺。
當戰爭打起來的時候，那個將領知道敵人那里有勇士，便將烏利亞派去那里。
烏利亞就死在那里了。”
李向南停頓了一下。“要想讓人死，送到戰場上是最快的！”
周爺爺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李向南不知道他這份驚愕是因何而來。
“我老了，但是也有幾分薄面！
小辰又是建武唯一一個兒子，他結婚在即。
建武是京都的市長。
是實權在握的領導！
世上的人多數都是拜高踩地的。
小辰有這樣的背景，他去南方前線的時候，都有人請示過我，我同意了，才批準小辰才去的前線！
這一次的事，我是事後才知道。”周爺爺的意思，其中確實有不尋常之處。
“能確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嗎？”李向南問。
“不能！
這一次是國安部請求支援。
部隊里推薦的小辰！
是國安部和部隊的聯合行動。
誰推薦的他，要想知道的話，是要費一番力氣的，需要時間！
因為沒道理，別人家的孩子可以去戰場，可以去執行任務，可以去犧牲。
我家的孩子就要追根問底。
我只能采用迂回的辦法！
先從幾個懷疑的人下手，不過也要用迂回的辦法。”如果是別人，周爺爺是不會說這些的。
周爺爺這一刻特別欣賞李向南，他也有一點怨自己的孫子。
你要干什麼去，你也要等一等，先把媳婦娶回家再說啊。
“曲麗芹被關進精神病院的這段時間，醫生主張家屬暫時不要去看望她。
可是他的家屬強行要見她。
當時不顧阻攔，態度激烈的是夏小秋。
沒多久之後又有一個人外人去探望他了。
這個人開的是部隊的車。
他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但是他探望病人時登記用的名字叫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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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亮？”顯然周爺爺知道這個人。
“他是誰？他是干什麼的？”李向南問。
“我知道你手底下有可用的人，看樣子還不錯。
但是有些人不是你能觸踫的。
知道這個人開的是軍車，你清楚，你要適可而止！
剩下的事情讓我來想辦法！”周爺爺說這話的時候很嚴肅。
李向南只是點了點頭。
周爺爺怕李向南不知道深淺，做下不該做的事，忍不住又多說幾句。
“這次小辰執行的任務特殊，而且時間長。
執行的人要有心理準備，也要心甘情願。
組織上找他談話後，是經過他自己深思熟慮的，他才接受的任務的！
我知道是小辰自願去的。”
李向南︰“那他就是明知道有人特意讓他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他還是選擇去了。
他選擇了國家大義，對嗎？”而放棄了在家等他結婚的自己。
周爺爺︰“向南啊！有國才有家……”
“周爺爺，從我認識周博辰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是當兵的！
我二哥也把他的熱血灑在了這片土地上！
道理上我是懂的！”但情理上又是另一回事。
李向南突然不想知道，夏家和周博辰的任務有沒有關系了。
“時間不早了，周爺爺。
我來的時候家里還不知道，我中午要回去的！
我先走了！”李向南沒等周爺爺的話，也沒有和周奶奶打招呼。
她直接就走了。
等周奶奶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家老頭站在客廳里。
周奶奶︰“向南呢？”
“她有事先走了！”
“你看看你，都要到吃飯的時間了，你怎麼讓她走了！
這孩子心里肯定不好受，我還要哄哄她呢！
你這死老頭子，你可真是的！”
周爺爺什麼話也沒有說。
自從小辰和李向南訂婚後，李向南就叫他們爺爺奶奶了。
剛才李向南叫了他好幾聲周爺爺。
走的時候也沒有跟老太太打招呼。
哎！自己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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