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個交換如何？
你讓我孫子平安回來，我就會讓你的家人平安回來。
你對我孫子所做的事情不追究。
我送你一百根金條。
我是分兩個地方放的。
我先告訴你一個地方，那里有30根金條。
你拿到這金條就證明我沒騙你。
你幫我孫子，我再把剩下的金條給你！
為了我孫子，我不敢騙你！”孫老頭一只手使勁的抓著椅子扶手。
100根金條不是小目！
就憑曾老頭的家世，這金條肯定是偷或搶，也或者是貪污的。
“我要是找不到你孫子呢？”李向南很慌亂，可慌亂中又有一絲興奮。
她這樣給了曾老頭無限的希望。
他覺得李向南是因為有金條可拿而興奮。
他覺得，曾文海肯定還活著！
“我這幾天耳朵突然不好使了。
我覺得我要不行了！
我的時間有限，我見到我孫子！
我要是見不到我孫子，你想見的人你也見不到！”曾老頭用他的堅持告訴李向南，要用他孫子和孫子的命換李向南家人。
“你怎麼讓我相信，我家人沒事兒？”李向南現在說話穩定多了，這給曾老頭一個錯覺，她是有把握能找到自己孫子的。
“在我老三家的院子里，有個洗衣槽。
洗衣槽地下東邊的第一塊石頭是能摳出來的。
里面就有金條。
老三媳婦兒經常去回娘家住。
明天就是老三媳婦她媽過生日，她肯定不會在家。
你去找吧！
找出來金條，就證明我沒騙你！
剩下的等我見到我孫子再說！
我孫子要能活下去。
你得到的東西肯定不會讓你後悔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好東西了！”曾老頭往後靠著輪椅，好像累了似的。
李向南︰“你覺得我很容易就能進到人家的院子里拿金條嗎？”
“能不能拿到金條是你自己的事兒！”曾老頭閉著眼楮。
“我要不行了，我不怕死。
人生除死無大事！
你要是耍什麼手段，我大不了一死了之。
那你就什麼消息都不知道了！”曾老頭說話流利卻陰狠。
就這樣的人要死了？
李向南的慌亂有一部分是裝的，有一部分卻是真的。
曾文海真的不可能再出現了，她必須先穩住曾老頭。
這個曾老頭會不會做出魚死網破的事。
肯定會的。
曾老頭做的事情讓李向南恨的要死，他這個態度也讓李向南心里很不爽。
李向南不爽，她不會讓曾老頭爽快
李向南︰“金條在曾凡強家里。還不止這些。你還有金條，大概還有稀世珍。
他主要的犯罪行為是貪污吧？”
李向南的這句話真像刀子似的扎在了曾老頭的心里。
李向南的意思，如果他兒子知道有金條有珍寶的話，就不會貪污了吧？
李向南看見曾老頭第二次用好使的手摸著輪椅的坐墊。
他摸了兩次啊！
李向南轉身離開了臥室。
狡兔三窟。
曾老頭真的把財產放在了兩個地方嗎？
恐怕還有更多吧。
結果他兒子也不知道！
這話李向南不敢再說，萬一給老頭激的拔槍了就不好了。
臥室內獨留一個氣的臉色煞白的老頭。
想著被叛了死緩的三兒子，他如何能甘心？
馮建立坐在客廳靠門的位置，這是他不听臥室里的談話，也不讓別人靠近。
他看見李向南出來了，立刻站了起。
“我進去看一下曾老，然後送你回去。”
李向南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李向南出來之後表現的魂不守舍的。
就是上了馮建立的車時，也是這樣的。
直到車子停在了李向南家門口。
“謝謝你今天能過來！”馮建立開口說話了。
“我……我……”李向南一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
她也不清楚馮建立知不知情，所以是模稜兩可的態度。
“曾老……他老人家的身體越來越差。
當年在戰場上，他留下了不少暗傷。
沒有這些老前輩的奮斗，也沒有咱們這些人的好日子。
李同學，曾文海做的事他老人家是真不知情。
曾文海犯的罪也不能抹殺了他老人家的功績。
在他老人家最後的日子里，麻煩你哄一哄他，他想找孫子，你就答應幫忙吧！
……以老人家的身體，不會打擾你多長時間的。
如果下次曾老再找你，我會盡量拖延的！
如果實在是拖延不過去，我再來找你。
老人家的執著有的時候很……唉！”馮建立說完還很歉意的笑了笑。
李向南不管馮建立是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她都沒有回答，把頭壓的低低的，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馮建立現在心里無比同情這個姑娘。
一個農村來的姑娘也就20來歲，面對大城市，面對有權有勢的周家，說不定有多惶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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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現在有些糊涂了，說話就……是不是把人家嚇著了？
“老人家要是說什麼過重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
李向南還是沒有說話。
“我們還有工作人員都會注意著老人家的，不會讓他有過分的行為！”
李向南听出了別的意味。“你們能約束住曾老嗎？”
李向南的話把馮建立嚇了一跳。這話他們可擔不起。“不是約束。
老人家現在精神頭不足，很少見外人了！”
“那以前他經常見很多人嗎？”李向南這句話脫口而出。
“曾老和老伴的感情很好。
曾奶奶過世前對以前的人很留戀……”馮建立覺得自己不該說這麼多，就住口了。
李向南目送馮建立開車遠去。
李向南打開挎包，把錄音機關掉，轉身就去了電話亭。
鄧宏宇說他今天會在羅建國所在的公安局。
他作為家屬，坐在公安局里等消息。
李向南的電話就打進了公安局……
鄧宏宇著急忙慌的開著車回來了。
“南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進入大院的出入登記，你能看見嗎？”李向南問。
“羅建國他們查過了，兩個月內，老曾頭見過的人都能查到。
在出入人員的登記簿上，除了他自己家人，去曾老家的一共就五個人。
羅建國已經排查了四個，排查過的人都沒發現問題。還有一個沒有結”
“孫老頭的老伴是什麼時候死的？最起碼要兩個月之前了。
她死之前那階段進出曾家的人能不能查到。”
“南姐，你還真找對人了。
一個大院出入的人多了，他們的記錄本半個月20天的就要換一本新的。
要是過年期間，他每一個本恐怕都用不了10天。
一個記錄本寫滿之後，是要放在他們警衛連存檔的。
有專門的人員負責……
這個負責人我和他認識。 ”鄧宏宇對這事胸有成竹。
如果整理這些東西的是戰士的事，鄧宏宇恐怕要費一些周折。
可偏偏不是。
負責的是他內勤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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