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之後,搶救室的門打開了。
醫生出來後摘下了口罩。“老陳,經過搶救現在病人的狀態好轉了一些。
我們骨外和內一內二科主任進行了會診。
趁著病人現在情況暫時平穩,我們要立刻手術。
盡快手術,才能對骨折處進行探查。我們根據情況選擇手術方式。
因為身體的擠壓傷會有極嚴重的並發癥。
比如導致局部壞死,釋放出大量的肌紅蛋白、肌酐等物質,可能會沉積于腎小管,形成肌紅蛋白管型,堵塞腎小管,嚴重時,會引發急性腎衰竭。
所以盡快手術是最好的。
我們制定了兩個治療方案。一個治療方案是,如果我們切開傷處,局部組織良好,那我們就進行骨折部位的手術。也就是這條腿有保住的可能。
如果骨折處已經發生壞死,沒有保留價值的話,我們就用手術的第二方案,要進行截肢。
當然了,你們家屬要清楚,她從受傷到現在已經三天時間了。
開放性傷口這麼長時間了,她的感染風險極大。
現在,她的生命體征平穩全是靠藥物維持的,手術中她隨時指標下降。所以在術中的風險也是極大的。
而且,保住腿的可能相對來說不大。”
“京都醫院也不敢說保住腿啊?”大哥的心慌的不行,媳婦滿心滿意的想保住腿。
“如果不考慮病情強行保腿的話,她的危險性會極大的。
不過你們放心,在手術過程中,我們考慮到患者和家屬的要求,況且我們也想提高病人日後的生存質量。腿如果有保住的可能,我們肯定會盡量給保住的。
但是該有的思想準備,你們要有。”醫生看在陳爺爺的面子上又解釋了一句。
陳爺爺點頭,“一切拜托你們了。”
“我們要保命!
先保命!”大伯娘哭著說。
“對,娘說的對!我們先保命!”二嫂緊跟著說。
吳強在旁邊緊跟著點頭。
“那你們家屬都做好準備,多續一些押金。
一會兒我會找你們術前簽字。
剛才我所說的情況只是粗略的,到簽字的時候,我會詳細和你們說的。”這個醫生繼續說道。
“續多少押金呢?我們已經交了六百了!”大哥問道。
“先續上三千吧!至于夠不夠,要看後續需要什麼樣的治療。”這位醫生也嘆氣,農村人也沒有報銷。
“還要三千?”姜艷麗尖利的聲音響徹走廊。
“娘,我手里頭就剩下100多塊錢了!”大哥這話真是不好張口。
自己成家立業了,還張口問父母要錢。
但媳婦兒跟自己過了這麼多年,生兒育女的,他想欠多少債他都想給治。
但這是三千啊!
“大哥!這是850塊錢。”四哥把自己手里的錢塞給大哥的。
這是這幾年來他所有的積蓄。
二嫂手里是一分錢也沒有了,她家的錢早就拿出來了。都已經湊在先前交的六百塊錢的押金里了。
“我爹娘也讓我拿錢過來……”吳強的手剛伸進兜里,就被他媳婦按住了。
“唉唉,你們不能這麼說啊!
我三姐年紀還不大,她要是沒了一條腿,豈不就躺在炕上了。
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
誰伺候她呀?
要我說就保腿。”姜艷麗略帶尖利的聲音讓人听著特別不舒服。
“你胡說什麼呢?保命要緊!”吳強拉扯著自己的媳婦兒。
“我怎麼就胡說了?
沒了一條腿的吃喝拉撒怎麼辦?家里是不是要有人要伺候她。
再說了,有這樣的婆婆,家里孩子都不好找對象。
她腿沒了不能干活了,不能掙工分,家里的日子難不難?
你是當弟弟的,你還能幫她一輩子嗎?”姜艷麗的手一直按著吳剛。
這是不惜一切的去保腿,保住了仍舊活著。
保不住就去死。
不想家里留一個有殘疾的親人。
“向南!你帶的錢夠不?帶了多少就先交多少,去把押金交了!”大伯沒有看吳強夫妻。
“我這就去!”李向南立刻答應了。
“老四,跟著!”大伯心里難受的要命,但是做事一樣周全。
向南交了多少押金,讓老四跟著,他們家要有個數。總不能交給向南之後就不管不問的。
姜艷麗也不和她男人爭執了。這時候有些訕訕的。“其實我也說的也是實話!
我三姐夫一個月也就30多塊錢,就是不吃不喝的,這錢要還多少年……”姜艷麗在姐夫刀子一樣的眼神下閉嘴了。
但是她還不服氣,小聲的嘀咕著。“我說的是實話!”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老大媳婦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難不成我給她治病還得問問你?”大伯娘氣憤的說道。
“你別說話!”吳強拉扯住了媳婦兒。
二嫂心里憋氣,大嫂是為她兒子才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所以她不能對大嫂的娘家人擺臉子了。
大伯娘是覺著大兒媳婦兒現在生死不知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你總得讓娘家人在跟前吧,要不然她就想把吳強兩口子攆走。
沒辦法,吳強兩口子既不能攆走,也不想搭理他們。所以大家都靜靜的等在走廊里。
“你們好,吳英的家屬,醫生那邊讓你們過去簽字!”一個護士走過來喊道。
這一家人呼拉拉的都要過去。
“不行,你們不要過去那麼多人!
家里能做主的,還有患者的丈夫去找醫生,醫生會詳細給你們交代病情的,然後由家屬簽字。”護士說完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這時候李向南繳費後也回來了。
“大哥我跟你去!”四哥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我也跟著去!”李向南親耳听一下大夫是怎麼詳細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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