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在你們副校長辦公室呢！”警務員著急的一把拉住李立德。
“她不想去！”李立得和警衛員對峙。
走出教室的同學看見走廊里兩個人，一個是穿著警察制服，一個穿著軍裝。
“向南，你有事嗎？”寧舒雅立刻來問她。
警衛員只能後退一步，這麼多學生，看他們維護李向南的樣子。
只要李向南說不見，說不定他們以後連校門都進不來。
警衛員只得退讓“那我去和曾老說一聲！”
看著他的背影都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李向南對著大伙笑了笑。“我沒事兒！
有事的話我會招呼大家幫忙的！”
李向南溜溜噠噠的往外走。
老曾頭都來了，按理說竇興盛應該在。
她站在樓前，四周看了一下，可是沒看見人啊。
“竇興盛，你在嗎？”李向南用很小的聲音說的。
李向南覺得，竇興盛會唇語應該不用自己大聲喊吧！
他就在一棵大樹後面走了出來。
“李同志！”竇興盛覺得直接稱呼李向南不夠尊重。
“叫我名字就行！李立得來了，你看見了吧？
不介意和他見面吧？”李向南讓兩個人踫面，總得征求一下竇興盛的意見。
竇興盛點頭，明顯的李向南就想挫曾老頭的威風，這個機會不能錯過。“沒關系的。”
“李向南同學，鄭主任已經把他的辦公室讓出來了！”李立得小跑著過來。
“這位是……”李立德對李向南身邊的這個人有些意外。
因為這個人看他過來了，往後退了半步，站在李向南的身後。
個子雖然高，但是微微低著頭，明顯是以李向南為尊。
李向南沒說話，示意竇興盛自己說。
“你好！我叫竇興勝！
我是听說趙錦霞趙姨出事了，我才過來的！”竇興勝主動伸出了自己的手。
“啊？你好！我叫李立德。我是趙公安的徒弟！”李立德立馬反過來了，看這人這個樣子是知道自己的。
“走吧！”李向南看著遠處用輪椅推著的人。
她當先一步向前走。
竇興盛自覺的跟在她身後。
曾老頭坐在輪椅上，身後有人推著他。後面還跟著兩個人。有點排場的。
李立得自動的站在了竇興勝的旁邊。
李向南身後兩個人，一個一身警服，十分肅穆，一個高大威猛。
李向南的陣仗根本不輸曾老頭了。
各個系的主任以及教導處，教授的辦公室全在教研樓。
兩伙人就在教研樓門前踫面了。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曾老頭開口說話就帶了一絲質問。
“剛才他是遞過來證件了，但是我沒看。
抱歉，不知道你是誰？”李向南是練過形體儀態的人。
她整個人的身姿，這麼往前一站，很難挑出來儀態上的毛病。
曾老頭眯了眯眼。
確實也是，能入了老周頭的眼肯定不一般。
李向南手里還拿著她的英語教案呢。
她一只手微微彎著，拿著自己的教案，打頭走進了校園樓。
曾老頭深呼了幾口氣。
不能生氣，不能著急。
不只是他的身體受不了。
那樣他還落了下乘。
鄭主任的辦公室在二樓。
曾老頭如果走上二樓，他肯定會氣喘吁吁。最近的身體是越發不行了。
為了不在形象上落了下乘，他坐在輪椅上被抬上二樓的。
李向南坐在鄭主任的辦公桌前。
李立得和竇興盛站在左右。
曾老頭坐在輪椅上被推進辦公室。
“我就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沒有教養的年輕人！”曾老頭壓抑著自己想咳嗽的感覺。
他深呼吸慢慢的緩解了喉頭的癢感。
“教養？
一個兒子瀆職，哄騙妻子，又和寡婦不清楚。
一個兒子貪污。
養出了殺人犯強奸犯的孫子和外孫。
我沒想到你會和我談教養！”李向南的話落，李立得發出了一聲極為輕蔑的嗤笑。
曾老頭忍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是我小看你了！
能說動老周和老鄧，你肯定口才不一般！
一個農村丫頭，能借著機會巴上好幾個大人物，你有眼光。
我就應該知道你不簡單！”
曾老頭的話是指李向南那些年照顧住在牛棚的那幾個人。
李向南這點底細還是好查的。
尤其周家，黃老、邱老還沒想隱瞞這件事。
要知道在農村一家人的溫飽都很難，這時候拿出余糧去接濟旁人。
曾老頭不認為李向南是出于憐憫和同情，但也不認為李向南有長遠的眼光、膽量，還有魄力。
他認為李向南一個農村個丫頭，更像一個賭徒，是在賭輸贏而已
“出生在京都，家里的長輩是高干，可如今也不過是死的死，逃的逃。
那逃走的，如今不如我腳底的爛泥！”李向南並不口渴，再說她也不會用別人的茶缸子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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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興盛卻偏偏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又放到了李向南桌前。
曾老頭的目光在李向南身後的兩個人身上轉悠，最後又落在竇興盛的身上。
跟蹤李向南的人被打傷了，曾老頭敢肯定就是這個人動的手，但是他沒證據。
“文海他不懂事，他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曾老頭是看明白了，對李向南只能來軟的。
“我好好的，當時他想傷我不成，反而被我所傷。我不需要道歉！
如果你想代他道歉，你就去那些死者的家里吧，向他們的家人道歉。”李向南看著曾老頭，別以為她看不透。
他不就是覺得他自己一把年紀了，還有那些戰功和資歷，覺得年輕人受不了他的道歉嗎？
“文海……”曾文海沒有承認殺人，曾老頭也不想認。但他知道此刻說這話不適宜。
曾老頭覺得再說下去，他能被這個丫頭氣死。
他看了看身邊的人。
推著他的就是他的警衛員，他開口說道“據我所知，你和趙錦霞以前也並不認識，為了她，你何必費這麼大的事呢？你值得嗎？
你找了這麼多人，用了這麼大的人情。
你以後怎麼還？”
李向南“我費事勞心勞力，這是我的事。
至于我怎麼還人情，跟別人更沒有關系！”
可是警衛員的話，讓李立德和竇興盛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警衛員“你這麼做，一點好處也沒有。
更何況，趙錦霞的判決是根據她犯的法來決定的。
不管你找了誰，為她陳情，她二審判決的結果不會改變。
你說是不是？”
“我從來沒說過我能扭轉最後的判決啊！
她該是什麼結果就是什麼結果吧！如果該維持原判的話就依然維持原判！
我相信法律的公正！”李向南的話讓所有人沒听明白。
“你明知道結果還是那樣，那你費這麼大的周折干什麼？”警衛員都忘了他想表達的目的了，先問了這件事。
“我努力是我的事，不用你們管，我就想等到最終的結果。”李向南那態度簡直就要明說了，我任性啊，你管不著！
警衛員“你……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還是一樣的結果，那不如現在就放棄。
因為文海的案子，影響了你的學習和生活。曾家應該給你補償。
這樣不是更好嗎？”
“你住口！你這是要花錢收買了？”李立得忍不住開口說道。
李向南擺了擺手，讓他不要說話。“我不需要！”
“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你參與不參與都是一樣的結果。
我來找你是因為我老伴挺不了多長時間了，我想滿足她的心願……”曾老頭忍不住又說了話。
他覺得這個李向南說話太氣人。
“老人家，我已經參與這件事情了，就不想更改！”李向南說這話就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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