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女兒,李母焦急的心放下了一些,同時憤怒沖上頭來。她抬手就朝著李向南打過來。
“嬸子!”周博辰把李向南往後一拽,李母就打空了。
李母依然是憤怒異常,但是她明白,不能在外頭鬧出動靜。
免得驚動了鄰居。
“進屋里說!”李母的話里殺氣騰騰的,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在前面先進了屋子。
李向南知道李母如果不是氣急了,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她是真覺得害怕了。
“我一直都覺得我姑娘是最好的,最懂事,最听話!
你居然敢三更半夜的跟著一個男人……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叫丟臉!”李母還是沒舍得說女兒不要臉。
“不是,娘,你先听我慢慢說!”李向南剛開口,李母又把手揚起來。
她嚇得躲在了周博辰的身後。
李母轉身抓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就打李向南,周博辰肯定擋在前面。
然後……就全打在周博辰身上了。
“你這麼大了,你難道什麼事都不懂嗎?
你和我說,你和他偷偷摸摸多久了?”
“不是,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李向南兩輩子頭一次這麼尷尬。。
“你穿的是軍裝,你是軍人,你知不知道!你是軍人!
你到我家來就是為了騙我女兒的?
你配穿這身軍裝嗎?
你是我兒子的戰友!你就這麼騙他的妹妹!
你的良心呢……
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騙我閨女……”
周博辰除了用手護著臉,他一下也沒有躲,任由李母抽打。
沒幾下李向南就看出來了,李母根本就不舍得打她。那笤帚疙瘩就是招呼周博辰的。
周博辰自然也看出來了,李母就是想打他。
他能怎麼辦?只能受著。
李母把笤帚疙瘩舞的虎虎生風。
這麼打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李向南看著李母又抽了幾下之後,不得不搶過她手中的笤帚。
李母自然是沒有女兒的力氣大。
她氣的跌坐在炕沿上。“向南,你還護著他!
你怎麼那麼傻,你以後可怎麼辦?”
說著李母的眼淚一對一雙的往下掉。
李向南“娘,你先別哭,你听我慢慢說。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你想多了!”
“以前就是我想少了!
你和向白有什麼樣的情誼,讓你惦記著總來看我們!
原來你是沒安好心!”李母的手指都要戳到周博辰的臉上了。
“昨天晚上……我讓白天的事兒氣的睡的就不踏實。
我听見這屋門響了……我就沒多想啊,我就沒多想!
昨天晚上你就想把我家向南騙出去,是不是?
向南!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心甘情願的被他騙!
要不是我翻身的時候摸了一把,我都不知道你已經出去了!”李母邊哭邊說。
李母害怕聲音大了,她極力壓抑著哭聲。
“娘!娘!你先別哭!別哭!咱們有事情慢慢說。
他沒騙我!真的沒騙我什麼!”李向南抱住李母。
如果她不愛女兒,不在乎女兒,不能這麼憤怒難過的時候都不舍得打女兒。
李向南極力想解釋,李母根本就不想听。
“向南啊,你知道我在這屋里等了你多久啊!
這麼長時間……他又沒安好心,他什麼事能做不成啊……你……他拍拍屁股走了,你以後怎麼做人!
我以前真是沒多想,結沒結婚是人家的事,我沒往心里去。
他人長得好,在軍隊里又是當官的。二十四五了能沒結婚?
我現在是想明白了,他這麼說就是為了騙你吧?
傻孩子!傻孩子!
他有媳婦兒,他根本不可能娶你。
你走的是死路,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是死路!”李母越想越多,淚水是止也止不住。。
周博辰“嬸子,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沒騙你!”
“誰能把騙子倆字寫在臉上!
前年就隔壁村的,那姑娘跟知青處對象。
是不是就讓人騙了!
知青家有能耐回城了,那姑娘沒結婚就有孩子了。
向南,你不知道那姑娘是什麼下場嗎?”李母恨鐵不成鋼的拍了女兒一巴掌。
“向南是我的命,你想騙我的閨女,我拼了命都不會讓的。
我有你的地址,你要敢不認你做的事,我就告到部隊去。
你就說你認不認賬?”李母的眼里迸發出凶狠的光。
周博辰能認什麼賬?他什麼也沒做好不好?
周博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要敢說我沒做的事情,我不會認,李母直接能扇他。
他被扇耳光了都是小事,關鍵是也不解決問題。
“向南,你看他不敢承認吧?
你跟我們向南說句實話,讓她死心吧?”李母哀求道。
“嬸子,你想讓我承認什麼?”周博辰問。
李母“你到底結沒結過婚?你對不對我家向南負責?”
“娘!你必須冷靜下來听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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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哭,就是無理取鬧了!”李向南急了,聲音就高了。
而李母根本就沒听見李向南說什麼,她就盯著周博辰。
周博辰“我發誓我沒結過婚。
至于李向南,如果她願意和我結成革命伴侶的話,我同意。”
周博辰說完這句話深吐了一口氣,他也頭一回遇到這樣的場面。
李向南“你瘋了吧?
娘,你必須冷靜。
我和你說今天晚上我去做什麼了!”
周博辰拽住李向南。
李向南卻甩開了他的手。“我覺得說實話比被誤會了好!
娘,他有一個認識的長輩被冤枉了,就住在牛棚里。
生病了,缺醫少藥的沒人管,他想去送藥,又找不到村子。
我就幫了個忙,給他帶路了!”
李母的目光在他倆身上轉悠。“從他來你們兩個就沒有單獨說話的時間。
你是怎麼知道他需要幫忙的!
你四哥跟了他一整天,我之前真是沒想到啊!
你四哥並不願意佔咱家便宜,不在咱家吃飯的。
可是這回我就順嘴說了一句,他就留下了!
他是發現這小子沒安好心了吧?
我沒听見敲門聲,是你去找他的?
還是你知道他在等你?”
李向南“都不是,停止你的胡思亂想!”
“不知道你和我家向南說了什麼,把她騙的這麼護著你。
我跟你說,她護著你也沒用。
你是當官的,有見識。
我問你,就不是三更半夜,是大白天的,你領著一個大姑娘到處轉悠,會不會有人說閑話?
何況是半夜三更的!”李母不哭了,語氣很嚴厲。“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你敢說你沒責任嗎?”
周博辰不得不點頭,李嬸子說的沒錯。“您說的對,我是有責任的!”
李向南想說還有一個陳彩霞呢!如果說了陳彩霞,就得說為什麼讓陳彩霞去。
然後再牽扯出來,藥是從哪來的?
是賀大夫家的藥。
要是讓她娘知道,她跟著周博辰把賀大夫家撬了門,偷了藥。
她娘是不是比現在還崩潰?
李母“你有責任就應該負責。
你要是能負責,你們以後就好好過日子。
你要是不能負責,家里有媳婦兒,還欺負了我家向南。我豁出了這條命,我都去告你。
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能讓人家瞧不起我們向南,讓我們向南被人家戳脊梁骨!”
李向南“娘,你要再這麼說,我就生氣了!
我實話告訴你什麼事情也沒有……”
李母推開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兒,並且無視李向南的話。“你打不打算負責?”
周博辰“一切听嬸子的!”
“我沒啥見識!
我就知道男人要是沒管住自己,就應該把自己欺負的姑娘娶回家!”
周博辰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人家當娘的說的有道理,可是事情的事實卻不是那樣。
“怎麼?不敢應了?”李母問。
“娘,你一點都不相信我!
你現在在氣頭上,我說什麼你也听不進去!
現在跟我回屋,有什麼事情等你冷靜的咱們再說!”李向南要強行拉著李母就走。
李向南的力氣太大,李母立刻就被拖走了。
李母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周博辰。
三個人連成了一串,李向南還怎麼把人拉走?
“姓周的你就說你負不負責吧?”這功夫李母的聲音也不管不顧的大了。
已經氣瘋了的李母,哪還有理智可言。
天已經放亮了,李母再這麼大聲,就能把鄰居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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