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探親的嗎……”對啊,這個戰士才反應過來,周連長沒結婚呢?這不是軍屬。
“說不定是他妹妹呢?”司機戰士猜想道。
那也是軍屬。
“夏副營長說周連長是他家最小的孩子!”
“是中轉站的戰士讓我把她捎上來了,我不知道情況,和我無關啊……”
他們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聊天兒。
李向南即使是難受的要命,也听得清清楚楚的。
李向南恨恨的想自己遭了這麼大罪,周博辰要是敢擺臉子,就給他一腳踹趴下了。
李向南真是被折騰的七葷八素了。
她是為了幫助他姥爺才來的,周博辰對她恭敬還來不及呢。
那個老戰士看李向南終于止住吐了,就領她找個地方休息。
這駐地除了他們的帳篷,就是他們帳篷。
一戶老百姓都沒有,他要不管這個女同志,李向南只能在外面凍著。
高處不勝寒是有道理的。
海拔每升高100米,溫度下降06度。
也不知道這里比林場的地勢高多少,真的比林場冷的多。
李向南發自真心的說了聲謝謝!
她不僅身上綿軟無力,還冷啊。
“不用謝!
同志你貴姓啊?”老戰士問道。
“免貴姓李!”
老戰士“原來是李同志,你和周連長……周連長是你什麼人啊?你來找周連長是有什麼事兒嗎?
我們周連長不喜歡被人找,尤其是女同志,所以我要問問情況!”
他覺得他要了解清楚情況啊,要不一會怎麼面對周連長的怒火?
這個周博辰到底有多討厭女同志啊?讓這個戰士這麼積極的了解情況。
李向南“你放心吧,周連長要是敢對你發脾氣的話,我就替他家的長輩削他!”
這個戰士滿臉的不可置信。
“同志,您貴姓啊?”李向南也要問問人家。
“免貴姓余!
你……”這女同志細胳膊細腿的,吹起牛皮來倒不含糊。
“別看我年紀小,身體瘦弱,但是我輩分大。
我是他的小姑姑!”李向南毫無壓力的信口胡謅。
她的目的很簡單我是周博辰的長輩,你們不要閑的蛋疼沒事琢磨我!
這樣不會有沒必要的誤會了。
余同志看著李向南在考慮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你們不是一個姓。”
李向南“我不是他親姑,但也是近親屬。
不一個姓很正常啊!”
余同志直點頭。
余同志趕緊說了一下情況。
去新駐地的路還上不去車,所以他們駐地的同志會來把物資運上去。
早上的時候他們就知道物資上山的消息,已經去人通知他們了,有可能周連長今天會親自過來的。
余同志讓李向南耐心的等著吧。
他們駐軍有女同志的地方就是衛生室。
她們女同志有一個帳篷。
帳篷中間拉了個簾子,一半是同志的休息區,一半是治療區。
女護士一听說有個女同志來找周連長,馬上她的眼楮就落在李向南的身上來回打量。
送李向南來的余同志馬上說。“大家幫幫忙,這個女同志剛才暈車了,暈的還很厲害,找個休息的床!倒杯熱水幫著招待一下!
這位同志是探望周連長的。
他是周連長的小姑姑!”
周連長得高冷不愛說話,大家習慣了,但是都知道女同志到他身上就會踫壁。
有很多女同志就沒有什麼其他心思了,但是八卦之心有啊。
這還是周連長的長輩,問一問周連長的過去不過分吧。
李向南得到了四個女同志們的熱情接待。
先給李向南倒了一杯滾熱的水。
幾口熱水下肚,李向南真的舒服多了,臉色也好了。
這帳篷里要說是多暖和也不能,但是帳篷里總是凍不死人。
她們好奇周博辰的事,李向南好奇她們的生活,所以兩下相談甚歡。
“……真的呀,周連長小的時候這麼優秀?”
“對啊!家里的父母夸,長輩夸,學校的老師夸,鄰居夸……
他學習好又聰明,沒有人不夸他的!
那妥妥是別人家的孩子!”
“什麼?周連長怎麼成了別人家的孩子了?”
李向南突然想起來了她說的這話,不是現在應該有的。
李向南又解釋了一下什麼是別人家的孩子!
大家恍然大悟,可不是就這麼回事嗎?
“你們冷不冷啊?這也沒有火炕睡!
這山上比山下冷,你們還睡床,這日子怎麼過呀?”
都是十八到二十幾歲的姑娘,熱鬧起來嘰嘰喳喳的。
“我們晚上爐火都不停!
上身烤的慌,床底下還結冰呢?
上回的肉我沒舍得吃,在床底下凍著呢!
來你看看!”
一個叫霍紅的女護士,從床底下拽出來一個飯盒。
天啊!飯盒里的肉塊凍得梆梆硬。
現在老百姓的日子過得苦,這些當兵的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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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花一樣的年紀,在這高山上吹冷風。
臉皴了,手上都裂口子,可是她們還這樣開心。
李向南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這麼冷的天,你們也太不會保護自己了,看看把臉凍成這樣了!
我這里有凡士林。
你們睡覺前先用溫熱毛巾敷臉,然後抹上凡士林,臉上手上都抹上。
過上幾天臉和手肯定比現在好。
你的指尖裂成這樣是不是都疼了?”李向南這話問的是霍紅。
這凡士林是李向南在農場的時候淘換的。
農場有奶牛養殖廠。
牛的奶頭子是要防皴裂。
如若皴裂的話,擠奶的時候牛會很疼,那就不會配合了。
所以就需要凡士林。
是杜海超從養殖場幫她弄來的,很好用,而且價格還便宜。
都是成盒裝的,一盒能用好久。
這可比香脂和雪花膏便宜。
她們當然都懂了,用凡士林的話可以保養皮膚。
但是這東西弄不到呀。
這個姑娘一下子就拿出了這麼一大盒,她們誰都沒伸手接。
李向南“我有個親戚在奶牛養殖場,她們那里有這個東西,我買還不貴。
這一盒就給你們用吧!”
這周連長的小姑姑可真大方,這些女同志更喜歡她了。
她們也不會讓這個小同志吃虧。
她們是不下山,就是下山的話,也找不到地方買不到這東西。
其實她們也清楚買的香脂不如凡士林好用。
說實話,香脂也沒舍得可勁用。
小姑娘都這麼大方了,她們扭捏什麼?她們也不是沒有好東西,到時候送給這小姑娘就行了。
她們今天沒有什麼事,有的是時間閑聊,真是越聊越開心。
“……我們和周連長都是同志關系,就是應該算平輩的。
你是他的小姑姑,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叫你姑姑啊?”
“不行不行!我肯定比你們都小,豈不是被你們叫老了?
咱們各論各叫!”
大家也就是說說,誰也不想管李向南叫姑姑啊。
“行啊,我們就叫你向南,然後听著周連長管你叫小姑姑……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李向南“他就應該叫我小姑姑,看他敢不叫的!”
還有其他女同志的笑聲。
周博辰來到帳篷門口听到的就是這幾句話。
他剛從采伐的新駐地上下來,就有同志告訴他,他小姑姑來找他了。
一說那年紀那哪是他小姑啊?
他就覺得應該是李向南。
要是沒事的話,她不至于跑到山上來,他著急忙慌的就過來了。
哈!這個李向南可真是……臉大!
因為是女同志在的地方,同志們來的時候都在外面喊一聲再進來。
今天周博辰直接就進了。“听說我小姑姑來了,她在哪兒呢?”
我的天哪,自己剛才說什麼了,正好被他听見住了吧!
這下尷尬了。
李向南嗖一下子躲到了那幾個女同志的身後。
這幾個女同志也面面相覷。
周連長在他小姑面前也這麼厲害的?這太不尊重長輩了吧?
周博辰“躲起來啦?你是能躲得過初一還是躲得過十五!”
李向南躲起來後又後悔了,自己一個老阿姨讓他喊一聲小姑姑,他不吃虧吧!
李向南干脆就慢吞吞的走出來了。
周博辰因為李向南來了,心里是緊張的。但是听見他和這幫女同志談笑風生的,就知道應該她來是有重要的事情,但是不至于重要到威脅生命。
與性命無關,他就不著急了。
不著急的周博辰黑著臉站在那里穩如泰山。
周博辰黑著臉是習慣了,一在女同志面前他就這樣。
李向南不習慣,不就是一聲小姑姑嗎?至于的嗎?
再者說了,為啥自己長一輩啊,原因在他自己,他也不反省反省?
李向南“板著臉做什麼?
這里誰欠你的錢啦?”
牛!真牛!周博辰的小姑姑真是牛?
周連長從來是女人勿近,原來他們衛生隊有一個女醫生,那可都是人人喜歡的,性格開朗又美麗漂亮。
結果被周連長罵的嗚嗚直哭。
看來這個小姑姑能罵周連長啊!
衛生隊派來的這四個女同志知道周博辰的脾氣,她們平時還行,真沒到他跟前轉悠。
周博辰也沒注意她們,都是不太熟悉的,板著臉是他習慣成自然。
結果這功夫四個女同志瞪著眼珠子看著他,簡直把他當稀罕物了。
周博辰的臉不自覺的更黑了。“小姑姑大老遠的來,就是跟我說這個的!”
“周博辰,听說你小姑姑來了……”邁進帳篷的夏副營長頓住了。
“怎麼這丫頭在這兒?你小姑呢?”
“夏副營長,她就是周連長的小姑啊!”劉輝醫生說道。
“她……她……哈哈哈……周博辰……哈哈哈……你小姑?哈哈哈!”老夏放肆的笑。
“沒大沒小的!還不跟我走!”周博辰說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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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南趕緊戴上自己的帽子圍脖,和帳篷里的幾個姑娘擺擺手,跟著周博辰走了。
留下了依然在笑的老夏。
衛生隊的姑娘都被老夏笑的莫名其妙。
“夏副營長,你笑什麼呀?有什麼事這麼好笑啊?”有人不解的問。
“我和周連長不對付,看他吃鱉,我高興!”老夏笑呵呵的走了。
大家也都知道老夏和周博辰經常打嘴仗。
甚至有的時候為了一點不起眼的小事,兩個人都爭得面紅耳赤的。
老夏看周連長的笑話,也不奇怪。
這種事情都無傷大雅,不耽誤戰友們間的感情。
這些女同志倒是不在意。
就是霍紅,有點懷疑。“夏副營長說的不對勁兒吧?
周連長的長輩一定要讓他吃癟嗎?”
“別想了,別想了!來了一個女同志,晚上肯定住在咱們這兒,咱們趕緊給她拾掇個床吧!”宋夏夏說道。
他們的帳篷里除她們自己的住宿的床位,還有兩張輸液用的病號床。
她們準備挪過來一張病號床。
大家趕緊伸手干活了……
李向南一掀開帳篷,外面都天黑了。“飄雪花兒了!”
這要是下雪路上就該不好走了,還可能大雪封山。
周博辰沒有說話。
周博辰帶著李向南去了一個帳篷里。
李向南肯定不會和周博辰廢話,第一件事,就是說她來此的目的。
周博辰萬萬沒想到李向南來此的目的是以這個。
周博辰“謝謝你!
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打個電話。”
周博辰帶她進來的這個帳篷屋里有十來張床。
中間是一個燃燒的爐子。
李向南干脆坐下等。
時間不是很長,周博辰就回來了。
周博辰端了一盆雪進來,放在了爐子上“電話我打過去了,就是立馬郵包裹,沒個十天八天的也到不了林場。
到時候我和中轉站的同志說好,讓他們幫我把包裹直接寄給你,就不要往山上送了。
這比我收到包裹再轉寄能快很多!”
周博辰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焦慮。
李向南“也只能這樣了!哦!對了,要是能有針灸的針,陳爺爺會針灸,也許能有用。
你能不能弄到針?”
周博辰“我去想辦法。”
李向南“周大哥,明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下山的車,我想盡快趕回會!”
周博辰“本來送物資的車原計劃不是今天上山的。
就是看著這天氣不行,一旦下了雪,物資就好多天上不來,才提前來的!”
天氣變化是誰也不可阻擋的。
周博辰和李向南都沉默了。
沒有藥,李向南又下不去山。
那不意味著老邱只能熬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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