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濟州島的事就是我接下來返回首爾的跳板,在這之前,我絕對不能有任何失誤!”具希影說的十分堅定,當然韓泰安也理解原有,畢竟首爾那些落下的仇恨可都沒報呢。
但正是這個緣由,韓泰安又有些不理解具希影的反應,他快速考慮後,問︰“那現在金成泰不按照你存在的優勢去幫具希山做事,反倒和地島會糾纏不清,更暗里于1新會搞什麼見面,你難不成還會認為這個家伙仍舊真心為你做事?他要是鬧出什麼烏龍茬子,你怕是要更大的禍!”
面對提醒,具希影眉宇間閃過1絲憂慮,只是也僅僅這1瞬間,等到她端著杯子來到窗戶旁,望著遠處的大海,具希影就像下了某種決心,道︰“金成泰做什麼事,都不要打擾他!我想他會給我1個滿意的結果!”
瞧著具希影的模樣,韓泰安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他也了解眼前女人的脾氣,索性不再多說什麼,待杯中酒喝完,韓泰安起身伸了個懶腰︰“最近這幾天劉西伯和柳毅先已經徹底不裝了,生意上開始和山地會保持距離,具希山似乎有些沖動過激,你看…”
“小山總要長大,在他失控之前,任由他去解決這些麻煩,你不要過多的管!”具希影再次壓住韓泰安出手的心思,末了具希影道︰“如果可以,給我聯系濟州島樓上的幾位大佬,我覺得是時候和他們見面了!”
“你確定?在我看來,局勢尚不明了,這個時候你主動去見,或許會被他們認為你是怕了!”
“哈哈!我怕!簡直笑話!”具希影笑了幾聲,隨即臉色1冷︰“我這次返回濟州島,只有1個結果,要麼趾高氣揚的帶著所有力量返回首爾,要麼就把這里毀了,徹底毀了,所以那些老家伙們應該能夠把握出來輕重利害關系!”
山地會社企公司總部,董事長辦公室,具希山看著各分公司送來的報表經營情況,眉頭緊鎖,秘書進來倒水,1不留神將水漬灑在桌子上,僅此1點疏忽,具希山抓起杯子就砸到秘書的身上︰“阿西巴的廢物東西,我養你有什麼用!”
秘書嚇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幸好助理朱鎮模進來解了圍,他示意秘書出去,自己上前道︰“董事長,干嘛發這麼大脾氣!”
“該死的混賬,這個時候都開始擺我刀子,可以,那就慢慢玩,我會讓他們知道死字怎麼寫!”具希山使勁松著領帶,仿佛有股悶氣要從嘴里吐出來似的,朱鎮模品味著話里的意思,再看看桌上的報表,聯想近來發生的事,他已經知道具希山發怒的原因在哪,稍作考慮,朱鎮模低聲︰“董事長,這些事不過是那些混賬趁機試探您的小把戲而已,沒必要理會,另外我帶來甦理事的消息了!”
聞言,具希山立刻轉變態度,道︰“他帶來什麼消息了?快說!”
“董事長,自從上次理事干部會議不歡而散後,劉西伯和柳毅先在會議室當眾嘲諷公司種種,回去以後,甦在原理事就按照吩咐派人對劉西伯和柳毅先進行全面監視,前幾天咱們在濟州市新開發區工程發生問題,遭到建設處的查封後,原以為是劉西伯和柳毅先的暗中使壞,可是經過調查,甦在原發現這件事的背後另有其人!”
“什麼?”對于這個意外消息,具希山更是意外不少,他臉色陰晴不定,足足數息,具希山才繼續說︰“讓我猜猜,這個舉報開發區工程的人1定不是山地會的人!但絕對和那些樓上的大佬議員有關!”
“沒錯!目前所有的跡象都指向了嚴泰雄議員手下的參議!可是中間還差了1環,那就是車大賢市長似乎對這事早有耳聞,在建設處那邊開啟調查前已經住院了!所以我們現在只追到了1個司機,這個司機是咱們旗下運輸公司的臨市雇員,1周前才入職!他曾和1新會、地島會都有過運輸單往來!具體的情況甦在原還在追查!估計得要些日子!”
“那劉西伯手下刻意引發地盤混亂的問題又怎麼解釋?”具希山跟著再問,朱鎮模直接拿出1個檔案袋,里面有不少的照片,照片內容是劉西伯在海邊釣魚時與不知名的人會面,倒是柳毅先的照片記錄更為扎眼,這家伙竟然和幾個外來的投資商會面吃飯,而這幾個投資商在半年前都曾聯系過來具希山,希望對濟州島的生意進行插手!可是當時您拒絕了他們,沒想到這些家伙現在竟然又浮出水面!準備從中投機了!”
“阿西巴的狗崽子們,這些只會從別人嘴里偷食物吃的混賬!”具希山罵了1句,轉而又陷入不解︰“原以為柳毅先和劉西伯聯合是接受了嚴泰雄議員的意思,妄圖來借著打擊我的勢力壓制李俊赫議員,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確實!劉西伯和柳毅先應該不是1路人!這個劉西伯之所以引發混亂,根本還是有人動了濟州市的開發區工程問題,您也知道,這些年劉西伯主要的經營業務就是工程開放,其它的他基本全都放權給公司了,現在有人動這個工程,1旦出現問題,那麼劉西伯所擁有的1切都將化為烏有,他反擊也在常理,只是我猜測劉西伯現在也很煩悶,不知道是誰,當然有很大可能他會認為是你派人暗中攪和,借此來打壓他的勢力!”朱鎮模給出分析︰“同時柳毅先之前在會議上特地出聲馳援劉西伯,看似好像他們站在1個位置,實際上柳毅先不過是在借用你和劉西伯之間的矛盾悄悄搞其它的事,由劉西伯吸引你的火力注意,因此我建議弄清楚劉西伯的根本意圖和他到底有沒有與嚴泰雄合作,柳毅先背後的那幾個投資商到底是誰的人?不然的話,1旦那些混賬從中發力,您面臨的事除了山地會內訌外,還有地島會及1新會的排外行動,這可是當年曾經上演過的!不能不防啊!”
1番提醒讓具希山原本焦躁的心情快速平復,跟著他將報表扔到1邊︰“這是旗下幾個分公司上個月的經營收益,他們以為我會被劉西伯的小亂子給饒了心神,就沒空管他們,你派人去給我解決1下,順便傳出風,山地會永遠都是1個說話的聲音,其它人要有小心思,可以,先把自己的腦袋給摘下來!”
“明白,我這就去,保證今天晚上銀行下班前,這幾個分公司該上交的收益1分不少的進入公司賬戶!”朱鎮模說完,快速出去,跟著具希山撥通甦在原的電話,從簡單的交流可知,這個時候的劉西伯確實有些手忙腳亂,甦在原的人也和他發生了幾次沖突,當然問題不算大,都在可控範圍內。
“董事長,劉西伯這個混賬的開發區工程不查不知道,1查嚇1跳,他個狗崽子東西竟然之前虛報兩倍的開發投資資金,其中有3十多個億韓元都是從總公司的帳走出去,現在那些穿制服的已經盯上公司了!您看我需不需要直接解決1些不必要的人!”甦在原給出不定的因素,具希山沒有任何考慮,道︰“不準任何亂來的行為,明天我就會去參加建設開發會,到時我會親自對這件事做出說明!至于劉西伯,你派人告訴他,在事情沒有明了前,讓他好好動動腦子,別像個蠢貨似的到處亂撞,不然我就是想饒他1命都不可能!”
掛了電話,具希山深深出了口氣,只是片刻的沉思後,他想起了金成泰,現在山地會的麻煩和亂子就像海潮1樣1波接著1波吹來,按說金成泰應該給他解決麻煩,可那個混賬拿了自己給的資助後竟然消失了好幾天,于是具希山再度拿起電話,撥通金成泰的號,哪成想對面直接給掛斷了!
“阿西巴的狗崽子,竟然敢掛老子的電話!”霎那驚蟄後,具希山破口大罵,殊不知這邊的金成泰正在和徐代換會面,在濟州市與朝天里兩地交界的浴場桑拿酒店外的貴賓候客區,金成泰帶著全永3,徐代換帶著助理金熙羅,4人兩坐兩站,悠閑的模樣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可是在雙方心底,那戒備心從遠處的兩幫人就能知道,他們之間隨時能夠發生火並。
“金老弟,你以前在江原道的時候,有像在這邊休閑的方式麼?沒事來釣個海魚,泡個日光浴,多輕松!”徐代換笑呵呵的說著放松事,金成泰喝了口酒,道︰“那可比不了,這濟州島是海島城市,生活節奏明顯比內6大的多,不過要我說,這邊的休閑方式可真比不了江原道那邊,尤其是比不了原州市、春川市這種大城市的夜生活,在那邊,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做不到!”
品味著話里的意思,徐代換笑起來︰“那是自然,春川市我記得有個商會,旗下有1分支專門做娛樂產業,可以說他們的酒店那是相當高端,放眼整個韓城,除了首爾和釜山,恐怕就屬他們的更為奢華瀟灑!以後有機會,不知道我能不能去看看享受享受!”
“這有什麼!我經常請朋友們去放松,做1些新奇的事,當然僅僅是朋友!”金成泰跟著接了1句話,並且話里的意思十分明顯︰‘你徐代換能不能成為我的朋友,這關乎你以後有沒有機會去享受那些!’
事實上徐代換也听懂了弦外音,他略有沉思,放下酒杯,看向金成泰︰“金老弟,你今天多大了?看起來有3十麼?”
“不偏不倚,剛好3十!”金成泰笑笑,看似輕飄,實則暗里卻是十分強大的自信與底氣,試問1個剛剛3十歲的人就能夠擁有現在這樣的地位和能力,與拼搏2十來年的中年人徐代換面對面的談生意,這種事可不是什麼尋常的例子。
只見徐代換點點頭,道︰“果然是豪氣的後輩,如果不嫌棄,我賣個老!你可以稱呼我為…”
不等話說完,金成泰已經舉起酒杯︰“徐哥,您這麼說就見外了,我這個人可是十分好相處,只要沒有任何不可調和的矛盾,1切都不成問題!”
“哈哈哈!老弟,你果然是個人才!”如此上道且順心的行為實在讓徐代換挑不出毛病,最關鍵的是接下來徐代換還有些事需要與金成泰達成確切的合作,只有這樣,1新會將來可能出現的麻煩才不至于讓他徐代換成為會長樸在寅的背鍋俠,于是乎,徐代換轉身看向1旁的助理金熙羅︰“你去看看今晚的酒宴準備的怎麼樣!”
金熙羅會意,點頭退下,金成泰見狀,也對全永3道︰“這酒沒有了,你去車上找找看,拿幾瓶我之前專門拍買來的典藏酒,今晚我得和徐哥好好暢談人生!”
全永3同樣沒有多嘴,跟著離開,這麼1來,倆人身邊沒有多余的耳朵後,徐代換放下酒杯,道︰“金老弟,濟州島這個地方和江原道不1樣,它太小了,就這麼1些城市,其中有些還是勉強掛上市的牌子,實則不過是個鎮,論生意嘛,最火熱的娛樂業和地產在這里並不吃香,大多是運輸產業和漁業為中堅支柱,在這種情況下,1個社企組織要發展,那就艱難太多!”
對于這些說辭,金成泰眉宇間略微有些變化,他在思考徐代換的深意是什麼,與目前的濟州島局勢發展又有什麼關系,可徐代換就像看透金成泰似的笑道︰“老弟,你不用多想,我只是告訴你濟州島的發展罷了,這些1般人看似懂,實則他們並不懂,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螻蟻了!”
話風1轉,金成泰就像嗅到什麼味兒似的開口︰“徐哥,你這好像在點我,濟州島不是1個值得發展的地方,如果強行留下來,以後或許就會成為芸芸眾生中的1只螻蟻罷了!”
“我可沒有說那麼多,你怎麼想的,那都是你個人的事!”徐代換笑笑,可那副意味深長的態度讓金成泰有些不安。
這時手機又響了,金成泰本想直接掛斷,可再掃眼來電號碼後,他似乎有點印象,于是金成泰起身︰“徐哥,不好意思,我這應付1下!”
“理解!理解!”徐代換客氣的應聲,讓後自顧喝起酒來,來到亭子外十多步的位置,金成泰深呼1口氣,接通了電話︰“我說具希山董事長,你這是怎麼了?連著電話來催,難不成天已經塌了!”
“阿西巴的,你真說對了,我這邊確實天快塌了,也不見你過來給我支撐1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具希山忍不住暴躁,金成泰眼下也有些煩躁,1來和徐代換的合作並不順利,他總感覺這個家伙不像1新會的理事,更像另1個不掛名的會長,2來他已經得知山地會和地島會同時發生了內訌,在眼下這個時候,發生內訌不是新鮮事,這都是提前預料到的,可同時發生就有些不對頭,仿佛有人在推著濟州島的棋局朝著1定的方向發展,唯1有些突兀的就是徐代換就像知道什麼似的,在慢慢悄悄的往外撥出自己,現在他找來談合作,電話里看似說的明白,實則見面以後全都是瑣碎且雜亂的屁話,在這種情況下,金成泰最初的判斷確實有了動搖,偏偏具希山不是個省油的燈,明明金成泰這邊麻煩還沒有梳理出來,他竟然又來找刺,換做誰心情都不會好。
不過金成泰還是看在具希影的面子上听完具希影的牢騷,末了他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怎麼辦?我說金成泰,應該是你怎麼辦!你應該去做什麼?”具希山確實被朱鎮模的消息給刺激到,如果有人在刻意的挑起山地會的麻煩,要是不再短時間內找到根源,那麼他無論如何做,都只是在對方網里蹦 ,故此具希山把這股無名的火氣強行壓下,直接沖到了金成泰的頭上。
約莫數息的考慮,金成泰平緩心情後,道︰“你先不要亂來,對于劉西伯和柳毅先那些人,采取放縱的態度,我會讓人去試探,另外這些事你就不用和你姐說了,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就這?你確定劉西伯和柳毅先會輕松的暴漏出底牌,尤其是柳毅先,我甚至懷疑議員已經與那些投資人聯合合作,支持他來反抗我!”
“那就是其它人的事,不在你的考慮範圍,你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像安秀成那樣!”撂下話,金成泰直接掛斷,待心情捋順後,他回到亭子下,徐代換瞧著他的模樣,笑著問︰“我猜1定是山地會出問題了!老弟,需要我幫忙麼!”
如此直白的話讓金成泰徹底斷定自己的猜想,徐代換1定知道什麼,可是他現在不能問,更不能提,否則徐代換就會以此為條件,對他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