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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也躺在她的身邊,听到她這話,深以為然地點頭道“比起木床,仙界的軟床確實舒服太多了。”
葉綺笙笑了笑,轉過身一骨碌沖到他身邊,拉起他的一條胳膊枕到自己的腦袋下,自己調整姿勢找了個舒服位置,閉上眼,開始醞釀笑睡意。
沒多久,拉斐爾就听到空氣中響起他清淺平緩的呼吸聲。
他略略轉過頭,靜靜的望著懷里的女孩,眸色溫柔似水,眼底深情厚意濃得幾乎化不開。
每天和她同床共枕,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他現在都記不起,幾個月前,自己是怎麼在冷冰冰的山洞過下來的。
他從不信命,這會卻不由得開始相信,其實命運中的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了的。
如果哪天他沒有突發奇想,正好路過發現她的水潭,如果他沒有因為放心不下,一次又一次地偷偷跑來村里看她,或許他們這不是眼下的就是局面了。
夫妻。
從前他對這個詞無感,現在再听到,只覺得這可真是世上最美妙的詞。
他現在有了她,就相當于終于有個家,人生開始充滿了豐富的色彩,變得生動了起來。
橡皮他這邊的思緒連篇,葉綺笙這廂卻是睡得香沉,拉斐爾早已變成她最信任的人,完全不存在什麼男女之防的。
迷迷糊糊中,她夢到了現代的場景,看到了久違的親媽親爹。
自從發現她失蹤後,她父母跟發了瘋似的,花了無數錢財四處派人尋找他的蹤跡,得知她被人謀財拋下深海後,那幾個混蛋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下場,全部鋃鐺入獄。
而他們背後的勢力,全被他爹以摧枯拉朽的氣勢連根拔起,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從此之後再不可能東山再起。
而她的親媽,因為失去了她這個唯一的女兒,最愛的購物和上流宴會都不去了,也不再和她親爹那群後宮的女人爭奇斗艷了,每天把自己關在屋里,不是以淚洗面,就是對著窗口發呆,一呆就是大半天。
原本傾城絕色的面容變得憔悴不堪,眼里全然沒了光彩,全然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的離世,給她父母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創傷,為免睹物思人,她親爹親媽刻意避著對方,也沒再見面。
她親爹再無往日的雄風,整個人仿佛在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不忙工作獨處時,會經常拿她的相冊翻閱,經常看著看著,眼楮就紅了起來。
葉綺笙眼睜睜地看著父母為她悲痛不已,大聲地呼喊著他們,可她父母卻全然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只一味地沉溺在喪女之痛中。
葉綺笙是在自己的眼淚中醒來的,一睜開眼,就對上拉斐爾那雙充滿擔心的藍眸。
拉斐爾抱著她,小心翼翼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柔雅的嗓音染了幾分心疼,輕聲問道“怎麼了?你剛剛一直在哭,是不是做噩夢了?”
葉綺笙透過淚眼,愣愣地望著他,過了好一會,才用力抽了一下鼻子,張開雙臂抱住了他,腦袋埋在他懷里,壓抑地抽泣起來。
拉斐爾越發心疼不已,摟著她微微顫抖的柔軟身體,輕拍著她的後背,耐心地勸哄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葉綺笙的情緒總算平復下來,靜靜地躺在拉斐爾的懷里,神情茫然而失措,像個迷路的孩子似的。
拉斐爾也不著急催她說出癥結,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著她,默默地陪著她,直到她願意開口坦白。
葉綺笙這會心情還有些亂,忽然就看不懂她的父母了。
雖然她剛做的是夢,但她知道,夢里的那些,都是她穿到這個世界後,在那邊的世界真實發生的。
她知道,她的父母對她是感情的,但他們的愛並不多,也並不純粹。
她是母親使盡手段,好不容易才生下來的籌碼,一個可以讓母親享受榮華富貴的籌碼。
而對父親而言,她不過是一群婚生非婚生子女里的其中一個。
對父母而言,她稱得上重要,但也沒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母親還年輕得很,只要有心,再生一個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懶得養大一個孩子而已,父親那邊更不必說了,只不過她長相在一群兄弟姐妹中最為出挑,加上嘴甜又格外懂得討他歡心,這才對她比對別個子女多了幾分縱容和寵愛。
她很清楚自己的份量,一直以來也沒奢望過什麼,也早就放棄了期待,只安安心心地賺自己的錢,努力讓自己遠離父親那邊的紛紛擾擾。
現在才知道,她那個成日只知道花枝招展的母親,原來對她的感情並不淺淡,父親也並沒有只當她是小貓小狗地寵著。
他們對她的感情,遠比她想象中的要深得多。
腦子里閃過那兩張無比熟悉的臉,葉綺笙忽然百感交集,也形容不出自己此刻是什麼滋味。
或許她該高興吧,原來父母這麼愛自己,但想到父母正在那邊的世界承受失去自己的痛苦,她又實在開心不起來,心里跟刀割似的,疼得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