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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還在做著美夢的葉綺笙忽然被驚醒,以為地震洪澇了,忙從草席上彈跳起來。
結果定楮一看,哪有什麼地震,只有被淋成落湯雞的自己,以及仰著下巴,一臉幸災樂禍看著自己的柳月霞。
葉綺笙這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侮辱,頓時心頭一陣起火,怒聲道“柳月霞,你丫有病吧!我好好地睡著覺,為什麼要潑我水?!”
“誰說我潑你了?”
總算激怒了葉綺笙,柳月霞心里一陣解氣,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我不過是打水洗臉時路過你旁邊,不小心灑出了一點而已!你也真是的,外面公雞都打鳴了,你還睡得跟只豬似的,我腳下又沒長眼楮,被你絆著了,那也只能怪你自己倒霉嘍!”
葉綺笙真是被氣笑了,扯了扯自己可以擰出水的袖子,“你管這叫一點點?你再潑多點,我都能被你淹死了!柳月霞,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很難嗎?敢做不敢認,你就這麼沒骨氣!?”
“誰說我沒不敢認了!?”
柳月霞不屑地望著她,刻薄道“我就是故意的又怎樣?!葉綺笙,你在我家佔的便宜還不夠嗎!?你要是有骨氣,那你別住我家啊,死活賴在我家干什麼呀?!”
最後這句話這倒是讓葉綺笙無法辯駁了。
她也不想寄人籬下,可這不是沒處可去嗎?
但凡有第二個選擇,她都不想去看柳家母女的臉色!
見她說不出話來了,柳月霞越發得意,傲慢道“葉綺笙,寄人籬下,就要有寄人籬下的覺悟,別整的自己像個千金大小姐,讓我們全家人都去伺候遷就你!”
葉綺笙抿緊唇,仍是不言不語。
然而柳月霞並沒有因為她的沉默而消停下來,極盡所能地譏諷道“我要是你,我就跳河重新投胎算了!反正臉都毀容了,家也找不到了,活著也是浪費我們家的口糧!”
葉綺笙皺了皺眉,總算開了腔,“我也不想勞煩你們,但我也是迫于無奈……”
“既然不想勞煩我們,那就拿出行動來啊,光會動嘴皮子有什麼用?!”
柳月霞打斷她的話,惡毒的話像鞭子般湊向葉綺笙,咄咄逼人道“我們跟你非親非故,能收留你兩天,已經是天大的恩情!這都第三天了,你還沒走的意思,真不知你臉皮怎生的這般厚!”
這話實在難听,葉綺笙面色一冷,正要開口懟回去,就听到外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沒多久,範大娘第一個出現在門口。
看到葉綺笙濕淋淋地站在草席上,狼狽的像是剛被人從水里打撈出來似的,她先是一愣,待注意到女兒手里拎著的木盆,心中很快有了計較。
敢情這是女兒氣不過,拿水潑了葉綺笙?
她暗自冷笑了聲,故作驚訝道“哎喲,葉姑娘,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
葉綺笙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柳月霞一把推到了一邊,率先惡人先告狀道“娘!我方才想去打水洗臉,好趕快去下地干活,可回來時,不小心被葉姑娘橫出來的腳絆著了,這盆里的水就潑到了她身上!
我也不是成心的,可這葉姑娘咬死了我是故意的,剛跟沖我發了好大一頓火呢!”
話說到最後,她還委屈了抹了抹眼楮,假裝將並不存在的眼淚抹干淨。
葉綺笙被這一番顛倒是非的話給整樂了。
如果說她之前只當柳月霞是個小心眼的村姑,縱然驕橫了點,但人品應該不壞。
現在麼,她承認自己眼瞎了,這是個黑心蓮,還是段數低到發指的那種!
範大娘目光陰冷地掃了一眼葉綺笙,涼涼道“既然不是誠心的,那自然怪不得你,要怪就怪咱家太窮,供不起葉姑娘這樣的千金之軀,但凡我們讓她住上瓊樓玉宇,再派個十個人個奴婢伺候著,她還能有氣沖咱們發火?”
這母女一唱一和,範大娘雖然沒明說,可陰陽之術玩的溜溜的,字字句句都在指責葉綺笙無理取鬧。
柳識廷看著里面的三人,堅硬的面容繃得緊緊的。
本以為昨晚警告了娘和妹妹,至少能安生那麼幾天,結果這才過去一晚上,這兩人又開始排擠葉綺笙了。
注意到葉綺笙腳下的草席,他濃眉一皺,越過站在前邊的範大娘走進屋里,沉聲問道“月霞,我不是讓你跟葉姑娘暫時擠擠嗎?你怎麼能讓人家打地鋪!?
迎著大哥如炬的目光,柳月霞略顯心虛地別開臉,支支吾吾道“我沒不讓她上床啊,是她自己說不習慣和別人擠一張床,非要去打地鋪,我拗不過她,就只能由她去了!”
听到這話,葉綺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柳月霞惱羞成怒,立馬瞪向她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說謊都不打草稿啊!”
葉綺笙神態悠然,不緊不慢地揭穿她的謊言,“柳月霞,我放著好好的床不躺,非要去睡冷冰冰的草席,我有病嗎?!昨晚你誣賴我偷了你家的雞蛋,看在你哥的份上,我沒打算跟你計較,這會兒你又來倒打一耙,……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軟柿子,淨挑著我捏?”
“我……!”柳月霞想反駁回去,可是一接觸到葉綺笙那犀利如刃的視線,心頭莫名地生出一股子駭意,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見女兒落下了風,範大娘老臉一沉,大步走過來,將柳月霞牢牢護在了自己身後,“葉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萬一要是讓左鄰右舍听到了,壞了我女兒的名聲,你讓我女兒以後還怎麼嫁人?!
我們家好心收留了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報起仇來了!?
看來你這尊大佛,我們家是容不下了,你還是去找別的願意收留你的人吧,省得在我家徒惹是非!”
得了自家老娘的撐腰,柳月霞底氣大漲,立即探出腦袋,沖著葉綺笙嘲弄道“就是!識相點就趕緊走吧,我們可養不起你這樣的大小姐!”
柳識廷眸色冷下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被範大娘及時出聲堵住了,“識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徐大夫是咱家的貴人,可一碼歸一碼,我們實在伺候不起這葉姑娘,為了家宅安康,也只能對不住徐大夫了!”
柳程志和周芬伶站在屋外听了個一清二楚,柳程志不贊地望向他娘,雖然打心里不認同她這話,可那畢竟是自家親娘,到底還是得留幾分顏面,也就沒有出聲說什麼。
丈夫都沒作聲,周芬伶這個當兒媳的更不會去拉仇恨了,樂得在一旁看好戲,恨不得她們直接打起來才好。
對她來說,屋里這三個女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婆婆是個尖酸刻薄的老虔婆,小姑子是好吃懶做嬌蠻任性的媽寶女,至于這個來路不明的葉綺笙,也就是個只會搶他們口糧的外人,早點走也好!
氣氛烘托到這里,葉綺笙也知道自己不走是不行的了,點了點頭,十分爽快地說道“行,既然你們都把話說到這了,我也不是那般死纏爛打的人,我走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