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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選擇中，趙川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二個。
因為第一項和第三項，完全就是個煙霧彈，只要腦子正常的，都不會選擇那兩個。
“您是怎麼想的？”
趙川給姜恆楚倒了一杯茶水，抬頭看著他的眼楮問道。
姜恆楚知道，對方這是在問他，為什麼不跟著反，所以他想都沒想就開口︰“吾不可能，也不能反，吾曾跟著先王打下江山，已是開國功臣，應當有逐鹿天下之心。
但吾女乃是當今王後，如果反叛吾豈不成了不仁不義之徒？”
姜恆楚說的斬釘截鐵，完全沒有四候密會之時，對自己女兒滿心怨懟的樣子。
“賢候高義！”
趙川舉杯以茶代酒，將杯子里的涼茶一飲而盡。
援助之中的姜恆楚，雖然沒有表現出有多愛自己的女兒，但是當他得知姜王後被害，氣憤之下直接起兵造反了，完全沒有像提前準備好的樣子。
從這一點分析，對方從始至終，就算帝辛在甦妲己的蠱惑下，再怎麼昏聵對方都沒打算反。
從這一點來看，對方是個忠臣，但不愚忠！
姜恆楚搖頭微笑，同樣將茶水一飲而盡︰“太師謬贊，吾只是私心作祟，不想吾女兒成為亡國王後而已，當不得太師所言的高義。”
“既如此，賢候可否將你等所言之事，可否告知于我？”
听到趙川這麼說，姜恆楚沒有賣關子，立即點頭︰“我觀那鄂崇禹相比其他二人，對早反沒有多大信心，相比崇侯虎和姬昌，此人兵稀將少，麾下能人異士更是寥寥。
所以他在夜會之時，符合造反很可能只是單純的附和罷了，若讓他主動起兵，他未必有那個膽子！”
“至于崇侯虎”姜恆楚搖頭下斷道︰“此人雖性格魯莽暴躁，但前有北海七十三路諸侯的前車之鑒，他亦不敢輕舉妄動，但大商若有絲毫示弱，他必定揭竿而起起兵造反！”
听到對崇侯虎的判斷，趙川微微搖頭。
因為在原著中，崇侯虎雖然魯莽暴躁，但他是真的沒有反心，反而他的弟弟崇黑虎，二話不說就反出了大商。
甚至跟崇黑虎對壘之際，竟然陰招偷襲，將崇侯虎一家都給斬盡殺絕了！
“西伯侯姬昌……”姜恆楚猶豫了半晌︰“此人吾認識以有數十載，但至今為止從未看透過他，其計謀之深遠，據吾多番打探得知，此人造反之心，恐怕早在他年輕之時，還未繼位之際就已經生出。
接替伯候之位後，更是一直韜光養晦練兵存糧，並與朝堂上下各地諸侯聯系甚密，恐怕只等一個大義之機，便會揭竿而起！”
看著滔滔不絕的姜恆楚，趙川仿佛第一次認識對方。
因為他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暴躁自信，認為自己獨一無二，自持兵多將廣，純純一個傻冒形象，沒想到今出這一番話來！
看來沒有人是傻子，這些人一個個都猴精猴精的。
“太師。”姜恆楚向趙川拱手︰“眼下如此情況，吾該如何自處，還請太師指條明路！”
“賢候無需如此。”
趙川再給對方倒了一杯茶︰“三日後，你就看他們三人如何應對，如果他們像密謀之時那樣，出例向大王發難，你也亦可符合其中。
因為比干此行北地，確確實實觸踫了諸侯利益。
若你不出言，這與你之前塑造的形象不符，所以你無需做出任何舉動，跟著他們便好。”
“好！”
姜恆楚點頭應承下來︰“吾要快些回去，免得那三人發現吾的行蹤。”
“賢候慢走。”趙川起身相送，直到對方下樓，離開了酒樓他才回房，這時，他見房間里已然坐著一個黑袍，黑發，懷中抱著一嬰兒的男人。
“你怎麼來了？”
听到這話，對面的分身翻了個白眼︰“你讓我去洪荒尋寶，總不能讓我抱著個孩子吧？這要是打起來，我是護他還是殺敵？”
“這……”
趙川語塞，忽然想到自己是正體，想要拿出一點威嚴之際，分身把雷震子放到床上︰“孩子給你放這了，你自己看著處理，我已經找到武夷山了，你就等著收寶吧。”
隨後不等趙川開口，跳出窗戶就不見了蹤影。
趙川轉頭，看著床上正瞪著大眼楮，看著自己的雷震子，心中有一萬頭羊駝來回奔跑。
他一個近三百年的手藝人，要是突然多了一個孩子，他該怎麼解釋？難道告訴別人，這個孩子是他從山里撿來的？
誒？還真可以！
想到這里，趙川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如果是在後世，要是撿個孩子那麻煩可就多了去了，但是在這神仙遍地走的時候，撿個孩子豈不是灑灑水的事情？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眼。
看著還在襁褓中的雷震子，趙川意識到最近這幾天，恐怕分身連口水都沒給他喝！
因為原著中表明，雷震子一日增一歲，直至壯年方才停止增長，而眼前這個小豆丁，之所以沒有長個，恐怕分身怕他忽然長大，帶在身邊不方便，才沒給他喂水吃奶。
這麼想著，趙川抱起不哭不鬧的雷震子，仔細觀察起來。
就算這雷震子神異，乃是姬昌第一百子，但這貨長大之後武力卻很拉跨，只有一對風雷翅可用，除了會放點雷電以外，連個尋常小法術都不會。
而如果說到武藝，雷震子還打不過楊戩哪吒之流，未來就算成了四御之一，主兵戈征伐的勾陳大帝，他也沒什麼戰績，就連後世故事中，也很少听到關于他的傳說。
所以……他是怎麼當上勾陳大帝的？
趙川滿腦子疑惑，因為還有一個人，就是姬昌的大兒子伯邑考。
對方只是一個凡人，死了之後直接被封為紫薇大帝，凌駕于眾多練氣士之上，就這倆貨，除了背景之外，是真看不出來，跟其他人有什麼區別。
就連身俱人王命格的帝辛，上了榜之後才當了一個天喜星，這倆家伙到底憑的是什麼？
此時他真的有些疑惑。
難道那鴻鈞老祖，真就是個甩手掌櫃不成？
元始天尊都徇私成什麼樣子了，他也不出來管管，還是說……這兩個家伙有什麼特殊的命格？難道第一和第一百個，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思索了許久，趙川始終想不明白。
眼看天邊亮起魚肚白，索性穿好甲冑，抱著雷震子直接向王宮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