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管你是什麼魑魅魍魎,想從向媽媽嘴里套話?下輩子吧!
她低著頭,別人看來以為她是巴結向媽媽不成,被向媽媽給訓了一頓,大受打擊的模樣。
實際上,她心里高興著往外院去呢。
大舅舅說過,現在的管家白福可是大舅舅的人,如今只是假意投靠二房的。
她要找到白福,讓白福把那個大夫給攆出白家,否則這個人恐怕會給他們晚上的計劃帶來變數。
之所以不殺了她一了百了,是怕她還有同伙,一旦把人殺了,反而打草驚蛇,不利于他們的大計。
唐瑾越走越快,正好迎面踫上了歸家的二爺,也是唐瑾的二舅舅,白成 。
唐瑾連忙找了一棵樹躲在了樹後,眼瞅著白成 從她的眼前走過。
不行!她必須馬上找到白福,千萬不能讓那個大夫與白成 這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見面。
否則,肯定會生變,這是她下意識的直覺。
等唐瑾看見白成 帶著貼身長隨,直奔外院自己的書房,並沒有馬上去內院時,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接著,她加快了腳步,來到外院的管事處,就見白福正在那里對一個小廝說著什麼。
稍微听了一下,是讓小廝去抓藥呢。
唐瑾上前敲了敲門,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大舅舅有沒有吐露給白福知曉,但是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春陽?你不在老夫人院子里呆著,跑這來干嘛?”管家白福的語氣說不上好,也
說不上不好。
總之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即便是唐瑾也沒瞧出他到底是個忠的,還是一個奸的。
不過好在她現在頂著的是春陽的身份,是以她看了看里面幾個等著回事的管事一眼後,眼神略帶躲閃的退了出去。
反正,如果你是個忠于老太太和大舅舅的,就會叫住她,然後再把其他人趕出去,單獨留她問話。
如果是個奸的……呃……
唐瑾突然覺得好尷尬呢,她可是白子晟派過去的呀,如果他是個奸的,肯定以為外祖母那里有什麼異動。
所以還是會叫住她問話!
唉,犯蠢了。就在唐瑾想打自己一巴掌時,身後傳來了白福的聲音,“春陽,你站住。”
唐瑾听話的轉頭,“白管家,我看您剛剛很忙,要不我待會兒再……”
“行了,別那麼多廢話,趕緊進來說話。還有你們幾個,先出去等著去。”
前半句是跟唐瑾說的,後半句是跟在里面等著回話的各處管事說的。
就這樣,管事們出來,唐瑾進去。
隨後就見白福關上了房門,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唐瑾說,“說吧,到底什麼事?”
呵呵,這態度,還是沒讓人輕易的看出忠奸。
算了,反正她要說的話,于忠于奸好像都不沖突,所以唐瑾直接開口,“是這樣的,我發現剛剛府里來的那個大夫有問題。
那個人不像是真正的大夫,反而逮著人問東問西的,似乎在打探著什麼。
如今又特意
點名向媽媽,隨她一同去少爺院子,說是給少爺看診去了。
我覺著不妥,可二老爺又不再府里,所以便想著找白管家帶人過去瞧瞧。
如果是個心思叵測的,最好還是趁著二老爺沒回來前,把人趕出去才好。”
嗯,反正她就當白成 沒回來吧,剛剛看到的那個可能是一頭待宰的豬。
白福看著低垂著眉眼的唐瑾,嘴角瘋狂的抽搐了幾下後,才低沉著嗓音說,“好,你趕緊回老太太院子去吧,離開太久了可不好。”
尼瑪,這到底是讓她趕緊回去監視外祖母以及大舅舅和三舅舅他們,還是讓她趕緊回去看著外祖母別出什麼岔子啊?
哼,沒想到白家還有這樣一位奸詐人物,倒是從前看走眼了。
唐瑾抬眸,就那麼看了一眼白福,她第一次發現眼前這個管家好像哪里不一樣?
“還有事?”白福再次開口。
唐瑾連忙搖頭,“沒了。”說完,她又看了一眼白福後轉身離開。
等她人一走,就見白福雙眼半眯,隔著窗子看著唐瑾的背影,眼中全是沉思。
“鬼鬼祟祟的,是她嗎?”
輕輕的低喃聲,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能夠听見。
隨後就見他大步踏出房門,沖著外面一喊,“來人!”
嘩啦啦,從外院管事處的各房里沖出了七八個家丁。
“有人說咱們府里來了一個假大夫,走,隨本管家去看看那個西貝貨,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是!”
幾個家丁眼
里透出異樣的興奮,不過在白福看過去的時候,全都縮起了脖子,當成了一只只小老鼠,乖得不行。
“你們幾個給我注意著點兒,別再讓人看出了破綻。”白福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叮囑身後那幾個明顯不似家丁的家丁。
“是,咱們都記著呢,保證不會壞了您的大事。”
“別貧,晚上還有大事兒做呢。”
身後幾人聞言,臉上頓時一肅,一個個的全都收起了戲謔的笑容。
很快,白福就帶著人一路疾行,抄近道斜插著,提前一步趕到了白子晟的院子。
就見連城一臉焦急的等在院門口,正在不停的跳腳觀望著呢。
“連城,你在這作甚?”白福問連城,連城一看是白福,嚇得趕緊上前見禮。
“小的見過白總管,是這樣的,今日請到府里的大夫,剛剛說是要向媽媽帶過來給少爺看診。
可是小的已經等了一會兒了,還不見人來,這不就出來準備迎一迎嗎?”
白福一听,心里一咯 ,扭頭就走。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家丁們,也是二話不說,跟著白福的腳步快速離開,這一幕看得連城一臉懵逼
這是咋啦?不就是一個大夫嘛,怎麼好像白總管是要去逮捕犯人的感覺呢?
他剛剛提前從二太太的院子里回來看著少爺,就是想著提前做好準備等大夫過來的。
可是左等右等的就是不見人,想著剛剛屋里少爺的樣子,連城急的眉毛都快跳起來了。
再說白
福,他帶著人,一路逆行腳步奇快,很快就甩下了身後的幾個家丁,來到了一處涼亭下。
他仰起頭,就看見向媽媽突然眼神猙獰,也不知道跟對面的那個挎著藥箱的人說了什麼。
然後突然一把推開那個人,自己朝著一塊巨石的凸起處狠狠一撞,剎那間鮮血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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