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有疾!
楚毅軒次日醒來,看著自己懷中所抱之人,整個人都懵了。
尤其是所抱之人身上那令人觸目驚心的各種痕跡,使他臉色更差。
不止如此,他身為行伍之人,竟然第一次感到身體酸軟無力?!隨即,腦海里回想起昨夜里與青禾的瘋狂。
“少爺,都快卯時了,您今日還得上值呢。”門外,長安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
楚毅軒抬手揉了揉眉心,扭過頭再次看了一眼破碎凌亂的青禾,昨日心底里的那份悸動已經消失殆盡。
遂抬手推開青禾的身體,翻身剛要起身,突然身子一晃,楚毅軒心底里不由暗驚。
他與玲瓏在北境時也瘋鬧過幾次,雖然沒有夸張的一夜叫了五次水,可也有徹夜歡愛的時候。
為何這一次,他竟如此虛弱?!整個人好像被掏空了似得!
突然,楚毅軒身子一僵,他腦子里突然一凜,壞了,他怎麼把玲瓏一個人丟在院子里一夜?!
難道是青禾給他下了什麼藥,讓他忘了自己院子的玲瓏?
但仔細一想也不對,他清楚的記得昨日過來他什麼都沒吃。
帶著一腦門子的不解,朝著自己的院子疾步而去。
這邊的動靜,自然很快就被報到了唐瑾那里,唐瑾此時也才剛梳洗完畢,正等著用早膳。
“小姐,那墨香入體後,但凡與他那個之人,都會受那墨香所惑。”
侍書到底是個未嫁的女子,說到某些事時還是紅了臉頰。
唐瑾揚唇一笑,卻沒有接侍書的話。有些事經不起推敲,一旦懷疑牽扯到那位長公主身上,她想的又多了幾分。
大慶的長公主好男色,長公主府上也是面首無數,可是她憑什麼就挑中了楚毅軒?
還有水玲瓏,堂堂上國水家嫡女,憑什麼也看中了那個人?難道就憑楚毅軒的臉嗎?
可見過青離別院那個人後,說實話楚毅軒真的只能算是普通。
楚毅軒雖然外形俊朗,但還沒到讓兩個身份尊貴的女人都為他著迷的地步。
那麼她就大膽的猜測了一下,那就是楚毅軒的某些方面的能力,亦或者其他不可言說之……
咳咳,定然讓那些好男寵之人欲罷不能。想到早上听來的那些消息,唐瑾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大可能是對的。
當然這也只是她的猜測罷了,她昨天也不過是臨時起意,做了這個局,讓青禾體內的墨香進入楚毅軒的身體。
如果他真的也與大長公主有曖昧的話,那麼曼陀羅及墨香中和的情毒,也必會送到長公主身上。
只是這些,她就沒有必要跟侍書這個小姑娘去說了。畢竟還是未成婚的孩子,還是保守一些好了。
吃過早膳,唐瑾處理了一些府中的庶務,剛想松快下,不成想在府內居住多日的楚招荷帶著丫鬟過來了。
“弟媳這里倒是清淨。”楚招荷一臉笑意盈盈的來到堂前,自己坐在了唐瑾的對面。
看著唐瑾面前的對牌還有厚厚的賬冊,楚招荷的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大姐來我這蘭苑,可是有事?”唐瑾笑著讓侍書奉了一盞茶過去。
楚招荷笑著接過茶盞,對著唐瑾說,“倒也沒有什麼大事。”那就是有事了。
唐瑾見她不說,又跟上一世似得等著別人問她,便也笑著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不說就算了,她可沒功夫跟她打啞謎。
楚招荷還以為她會接口問她什麼事呢,不成想唐瑾不按牌理出牌,竟然也跟著喝起了茶。
這讓她臉上的笑容一僵,心底不由惱恨唐瑾,也不知是故意裝傻,還是太過蠢笨不會看人臉色更不會听話听音。
就這麼著,一盞茶很快見了底,楚招荷發現唐瑾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就坐不住了。
想到這幾日里婆母在耳邊的諸多抱怨,便放下茶盞對著唐瑾說,“弟媳也知道,這次上金陵城,主要是我那婆母不放心小叔獨自一人參加秋闈,所以才跟了來。
我呢,身為趙家長媳自然不能讓婆母一個人來金陵城照顧小叔,加上思念祖母,也想看看弟媳,所以這不就拖家帶口的過來了。
只是這里到底是娘家,我那婆母覺著總是住在這里影響不好,而且又恰逢我那弟弟回來,婆母和小叔住的越發不安心。”
唐瑾听得直皺眉,“所以大姐是想要搬出去自己單賃個宅子住?那這件事您跟老夫人直接說了就行啊。”
唐瑾故作驚訝的說了一句,說得楚招荷神色微僵,她要是自己單賃個宅子,還跑她這說什麼廢話?!
“不是,我是听說你在荷花里有個宅子,所以就想著你那宅子空著也是空著。
不如就借我住一陣子,等小叔參加完秋闈就把那宅子還給你,這樣一來還能給你們唐家添些書香氣,你看如何?”
唐瑾听笑了,站在她身後的侍書和侍畫也是差點嗤笑出聲,那可是她們小姐娘家陪送的宅子,憑什麼給你們一家子住啊?!
還有,誰稀罕你添的那點子書香氣了?書香氣那麼有用你又何必求到沒有書香氣的唐家?!
“大姐說笑了,我們唐家一門商戶,早就被那些黃白之物給腐蝕的充滿了銅臭味兒。
如果趙公子去那宅子住的話,我怕再污了趙公子的清貴身份。
萬一再因為我們唐家商戶的身份,影響到趙公子秋闈的發揮,豈不是我們唐家的不是。
這事兒還是萬萬不要再提,免得壞了趙家的名聲,也誤了趙公子的功名。
倒是大姐您,我知道在西城還有老夫人的宅子還空著,那可是二進的小院子。
您何不去求了老夫人,那里安靜的很,倒是十分適合趙公子每日讀書所用,也不會失了書香門第的身份。”
楚招荷就听見唐瑾上下兩嘴皮子一直在動著,腦子和肺子都快要氣炸了。
這個下賤的商女,竟然拿這個理由拒絕她?!難道她說錯了,難道有個讀書人去她那宅子住不是給她和唐家的臉面?!
“倒是沒想到弟媳長了一張巧嘴,也是我想差了,我趙家百年清流,書香門第,怎可自甘下賤住商人宅院!
哼!就是不知弟媳這張嘴巴還能利到什麼時候,對了,我那弟弟也回來有些日子了,好像還沒在你這蘭苑留過夜吧?!
有功夫耍嘴皮子,不如多想想怎麼留住我弟弟的心,畢竟這金陵城里有大把的貴女都盯著禁軍大統領夫人的位置呢!”
唐瑾斂唇輕笑,“貴女再多,也有夫君的遠房表妹去操心,我只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即可。”
“你!哼!”楚招荷被唐瑾氣得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