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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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半響,見陳生不搭理他,魏玄風硬著頭皮說道“我們家人的性命無所謂,但是普通百姓的生命卻是高貴的。您時常跟我們說,百姓的生命,高于我們的生命,讓我看著那麼多無辜百姓被活活燒死,我真的做不到,欽差您若是要責罰,您就下令吧。”
陳生盯著魏玄風看了許久,他終于明白這個混蛋家伙,是如何將一個必然會成功的計劃,玩砸了的。
要知道陳生可以花了大價錢,請乞丐首領潛伏到客棧的廚房中去,特意在平野綾他們的飯菜里下了蒙汗藥。
據乞丐首領自己說,蒙汗藥的劑量,足夠讓一頭大象昏昏欲睡。
結果這個家伙依然給玩砸了。
不過……事情最後沒有成功也不能完全怪他。
誰讓人家拿了那麼多普通百姓做人質呢。他若是為了自己的前途,狠心不顧老婆孩子,還有無辜百姓的死活,自己才會真的看不起他。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陳生也很不爽。
“也只能如此了,這件事情不能怪你,是咱們準備不充分。”陳生深吸一口氣,忍住一直想要爆發的脾氣,隨即說道“既然人沒帶出來,你不會簡簡單單就將人放了吧,要知道老子可是花了五錢銀子的。”
“是我花的。”小齊麟有著不滿的說道。
“一邊玩去。混蛋小子。”魏玄風一腳踹開搗蛋的小齊麟。
然後用一種近乎討好的眼神看著陳生道“我用了一種特質毒針,連續在他的腎髒的位置扎了幾十針,從此他每夜要起床撒尿五六次不說,而且從此再也沒有了和女人同床的能力。”
陳生狂汗道“急性腎衰竭?這都可以?”
“反正不能就這樣簡單的放了他,要知道他可是差點要了咱們欽差的命的混蛋,所以就算放了他,也不能讓他好過。恰巧我手底下有個校尉懂點醫術,這不級給他用上了。”魏玄風沒羞沒臊的說道。
“然後呢?”陳生感覺自己跟他們這群禽獸比起來,自己還算是善良的好人的。
“然後我就放了這個混蛋了,我感覺大人既然有本事抓他第一次,那麼就肯定能抓他第二次,諸葛亮還七擒孟獲呢!咱們家欽差那麼厲害,怎麼也得抓他個十七八次,才算解氣吧。”魏玄風說完,一年如釋重負的表情。
听魏玄風說完事情的過程之後,陳生的心緒有些復雜,即位魏玄風沒能完成任務而感覺到惋惜,又因為他是為了百姓的生命,才不得不這樣做而糾結。
找不到借口揍他啊!
“魏百戶,可否在勞煩您大駕,再去一次將平野綾給抓回來?誰也不能料到這個時辰,您來個回馬槍是不是?您要明白,這個平野綾對咱們很重要。”陳生嘆息一聲道“這次我將齊麟也讓你帶著,望望風也是可以的。”
“欽差,咱能不為難我嗎?我怕我在完不成,您真的剁了我。”魏玄風委屈的說道。
陳生拍了拍魏玄風的肩膀,酷酷的說道“不用害怕,咱們都是兄弟,剁了你干嘛?直接閹了你,伺候皇上才是正道。”
魏玄風感覺自己都要哭了“欽差您放心,我一定能完成任務。”
陳生很是和藹的拍了拍魏玄風的肩膀,凡是听話的同志,都是好同志啊。
魏玄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陳生說的沒錯,第一次不成功,也許回馬槍就真的成功了呢!
當天夜晚,知府衙門。
所有人都非常不理解,為什麼今日如此趾高氣揚的登門造訪,卻沒有做什麼,就退了出來。
大家對顧佐的態度有所懷疑,加上大家有供罪狀在陳生手里,所以晚上不得不在知府衙門商談大事。
當然,貪官污吏,少不了腐化的生活。
一群連晨剛都做不到的老家伙,一個個坐在一張小桌後面,端著手里的酒,吃著碗碟里精致的小菜。
眼神卻直愣愣的看著穿著紗衣翩翩起舞的良女閣的姑娘。
寒冬天氣,雖然點了火爐,但是眾人依然感覺到無窮的寒意。
但是良女閣的姑娘,卻並不畏懼這種寒意,他們不管如何婀娜,如何旋轉,如何搖擺,總是會將一大截白嫩如玉的肌膚露在外面。
然後輕紗遮面,偶爾露出一絲勾魂奪魄的笑容,就能讓這些貪腐的老家伙,難以自拔。
這才是人生,這才是享受嗎!
跟著陳生做事情這一段時間來,大家過的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生活。
若是國家大事,全都掌握在這種毛頭小子手里,那其他的官員,豈不是委屈死。
大家當官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享受兒子嗎?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沒心沒肺,將放在良女閣這些妙齡姑娘身上。
平涼通判的亮色就非常不好看,上一次陳生利用自己立威,讓自己的日子很難過,而且一下子捐出去那麼多銀子,讓自己幾乎傾家蕩產,所以他對陳生的恨意,也是最強烈的。
“顧侍郎,平涼的官員都為您馬首是瞻,今日為何不跟陳生一較高下,反而早早的退了回來呢?如今外面風傳,說咱們怕了陳生這個孩子。”
顧佐的表情起初頗為平靜,盡管陳生從各方面都不怎麼尊敬自己,但是陳生的能力,他又不得不佩服。
“怕他?他還能蹦 幾天?”顧佐的臉上露出了陰沉的笑容,“今日之行,示威是假,刺探軍情才是真的。你們以為就憑你們這些蠢貨,就能嚇得住陳生?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不是有老夫坐鎮,我敢說陳生就算是把你們都斬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那大人,您刺探到了什麼?”
當通判說起此事的時候,王粲則一邊端著酒杯,一邊豎起耳朵仔細傾听。
“陳生撐不住了,畢竟朱軼之死,讓他的名聲臭了,不論是平民百姓,還是商賈富戶都不願意跟他合作,我听說他手下有個叫做耿小白的,那耿小白的老娘,都不讓兒子出門了。再加上咱們隊他也不對付,陳生現在的日子才是真的難熬,在加上前些日子,陳生遇刺那件事情,更是讓他感覺到孤立無援,此次我去試探,只是三言兩語,便讓陳生十分的暴躁,看來他命手下人攜帶你們的供罪狀去京師是真的了。”
“啊!”眾人大吃一驚,再也沒有心情喝酒享樂。一個個放下酒杯,擔憂的看著顧佐。
“怕什麼!有我在,供罪狀絕對進不了京師!”顧佐一拍酒桌,自信滿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