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包破天實在是忍不住了。
眼前這廝實在是太過于厚顏無恥了。自己看在銀子的份上,好心勸他走,結果這廝竟然以為軍隊真的是想來就來,想走的地方。
這是不挨棍子,不知道軍法的殘酷。不流血,不知道軍隊的無情。
好小子,你不是無知無畏嗎?
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軍隊的考核官,讓你知道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大明好男兒。
“你想接受考核是吧,你得先過了我這關,才能進大營去接受我們三千營的考核,如果連我這關都過不了,還是回家讀書去吧,這白嫩的相公還是很不錯的,如果不是老子在軍中,他已經遭受到老子的毒手了。”
包破天頗為不屑的說道。
包破天可是要晉升總旗的人,這些年在軍隊里,連年考核評優,三千營可是大明軍隊中的精銳部隊,自己能夠做到連年評優,那放在外面起碼是個把總了,這怎麼能讓他不自豪,不驕傲。
“好啊,不過說好了,你是我未來的手下,我教訓你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見到包破天一臉的激動的表情。
陳生繼說道“不必這樣激動,能夠成為小爺的兵雖然是無上的榮耀,但是你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成為人才的,而且我這人素來低調,如果讓我知道,你打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自然少不了教訓。”
“看刀!”包破天當下不再多言,兩眼一瞪,凶光畢露,對著陳生當頭便是一刀。
要說這石破天端是凶悍,手下的大刀殺氣凌然,一伸手便博得了周圍不少軍官的喝彩。
“老包的刀法又精進了啊!”
“那還用說,去年老包連殺了十幾個山賊,連大氣都沒有多喘一下。”
見到老包凶悍的一刀,仿佛一只冬眠的黑瞎子被人打擾了休息,而惱羞成怒一般,一動手周圍仿佛有一股凌冽的殺氣。
眾人一邊談笑,一邊看著陳生,仿佛他已經做了刀下亡魂。
更有甚者,開始討論要不要將那個相公藏在軍隊里,反正軍隊里不讓有女人,有個漂亮的相公將就著用著,也是可以的。
“你急什麼啊!”
陳生催著馬逃離圈外,惱火的說道“哪里有你這樣急著挨打的,我這可是照夜玉獅子,我人借馬力,一槍還不扎死你!”
說完陳生從馬上跳了下來,手里拿著長槍,摘掉了槍頭。
說道“看好了,什麼叫做高手!”
“先有圈槍為母,後有封閉捉拿,梨花擺頭,救護要分明。里把門,外把門,閃轉是花槍。名曰秦王磨旗。”
陳生這一在地上練槍,軍營的將士們仿佛都成照片里的人物,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郎。
只見這少年郎手里拿著長槍,腳踏碎雪,上下紛飛,招招新奇,而且威力無窮,更有變化多端之威。
另外一匹馬上的玉笛羅剎馬上端詳陳生的槍法,心里也不由得贊嘆,他這位老師定然是沙場上的宿將。
能夠將槍法總結的那麼精闢,真的是不容易。
眼前這個少年郎雖然年少,但是已經深得槍法的精要,只要練習幾年,定然成為大明的將才。
但是為什麼他要做出那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呢?
自己雖然暫時因為誓言不能殺他,但是三年後他終究是要死的。
“好!”不知道誰在旁邊大聲喊道。
陳生正要得意,準備做幾個高難度的動作,結果腳一滑,沒站穩,身體呼嚕嚕順著雪花滑出去好幾米。
陳生的嘴巴在最前面,端是吃了不少雪下的濕泥。
“噗嗤!”
這少年,真的無話可說了。
就連旁邊的玉笛羅剎都懶得去看陳生一眼,頗以跟他為伍而感覺到恥辱。
那少年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擦掉了頭戴上的雪和濕漉漉的草根,吐掉了嘴里的泥巴,憨憨的笑道“雪有點滑,一不小心摔著了,那個老包動手吧,我只用三成功力,便可以教你做人了。”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感覺哭笑不得,這孩子實在是太傻太天真了。
就連包破天心里的火氣都因為陳生的狼狽少了不少。小家伙實在是太蠢萌了,蠢萌到讓他難以下手。
所以包破天這一刀根本就沒有使出多少力氣。
在他看來,這個吃雪啃泥的傻蛋,無論如何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自己還是給人家留一點尊嚴吧,不然其他人肯定說自己做事情斤斤計較,沒有一絲大度。
人家都說,將軍額頭能跑馬,自己要大度一點。
所以在大家看來,包破天這第二刀,要多放水有多放水。
速度緩慢不說,而且根本就沒有多少力量。
不過眾人也都是理所應當的樣子,這個臭小子花槍耍的挺漂亮,但是地盤卻一點力量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包破天的對手。
“𧍒啷。”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眼前少年郎手里的槍雖然拔掉了槍頭,但是力氣之大,一槍竟然磕掉了包破天手里的大刀。
包破天心里這個後悔啊。
讓這個臭小子給騙了。這小子剛才摔倒完全是裝的。
那磕飛自己手里大刀的槍桿並沒有轉換招式,而是朝著自己的腮幫就砸了過來。
力氣十足。
電光火石之間,包破天的腮幫子便腫了起來。
兩顆槽牙在天空中伴著包破天嘴里的鮮血,劃出了一道淒慘的弧線。
“小兔崽子,老子跟你拼了。”
包破天來不及去撿起地上的刀,仗著身強力壯朝著陳生撲了過來。
“看我橫掃千軍,打爆你的頭。”
少年話語里帶著無盡的自信,槍里的勁頭勢不可擋,眾人都為包破天捏了一把汗,這小家伙比起小霸王也差不了多少啊。
老包手無寸鐵,可真的懸了。
“嘿嘿,你真當老夫傻啊。”
包破天連忙後退,躲過了這一槍。
卻見陳生手里的槍桿剛才那一招凌厲的橫掃千軍,成了掃腿棍,啪的一聲,正打在包破天小腿上。
“哎呦,臥槽。”
包破天躺在雪地上,捂著腿,嗷嗷的叫。
“這位小哥,老包受傷了,還是拉他下去醫治吧。”周圍的軍士說道。
陳生搖搖頭說道“你們錯了,此乃他的苦肉計,只要我靠前,他肯定反抗,不信你們看。”
說完陳生將長槍當做手杖,在旁邊大聲喊“看我平沙落雁!”
說完手里的長槍並沒有動作,但是包破天卻讓陳生打怕了,哪里顧得了痛苦難忍的腿,朝著聲音的方向抓了一把雪揚了過去,身子咕嚕咕嚕往一邊滾。
“這廝果然狡猾,竟然敢詐我,待我教訓與他。”
“啊!”
“猛虎下山!”
“啊!”
“棒打孤犬!”
“啊!”
……
“小爺,別打了,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包破天哭的梨花帶雨,陳生淡淡的說道“老包別哭,站起來擼我!”
“我不!”
“你給我站起來!”
“我不!”
“你是不是男人!”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