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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臥室里依舊亮堂,電腦前,奶干仍在忘我地奮戰著。幾天的宅居生活,也讓奶干宅男習性復發,經常玩游戲到深夜。想想,完全不同的一整個世界游戲在等待!這是何等巨大的幸福,對于游戲玩家來說,簡直就像發現了一個新的巨大的寶庫一樣。
對于宅居生活,輝夜也是安之若素,只是苦了早苗,而且,不僅僅是這幾天,今後在人類社會的日子里,除了安排好的一些活動,也必須足不出戶。畢竟,處于風頭浪尖的他們,要是住所被普通人發現,不出半天時間,外面肯定就擠滿了記者和狗仔隊,之後就是各種長槍短炮全天24小時對準窗戶門口,期望能拍到點什麼。如果事情變成那樣,那就真的無法忍受了。
只要有電腦和網絡,對于宅男來說,足不出戶確實毫無問題。盡管如此,來自中國的聯絡員還是找到了了奶干。
見面交談的過程乏善可陳,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奶干的存在,那些存在的資料都是慧音用修改歷史的能力憑空造出來的。慧音的能力是修改歷史,能夠憑空偽造出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的全部資料。但是,能造出入學記錄,畢業證,甚至每年的成績單和教師評語,並不代表能夠在同時篡改那些所有“應該是”奶干的同學們的記憶。所以只要查證認真一點,很容易就能發現,奶干這個人,是一個僅僅存在于紙面上的人物,現實里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記得他。
當聯絡員有意無意地指出這一點後,奶干很干脆地承認了。是的,自己不僅僅是來自幻想鄉,還是來自異世界的中國。這過于玄幻的答案,讓聯絡員驚訝得張大了嘴。感覺上,這些東西似乎是一個人的終極秘密,各種穿越小說里,主角們無不把自己的穿越者身份當做隱藏最深的底牌,即使是至親也不會告知。
他們確實有他們的理由,但奶干不同,對于現在的奶干來說,這個身份已經無關緊要了。幻想鄉里,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至于外面的人類?就算知道了奶干是異世界來客又能怎樣,還能殺到奶干老家去不成麼?而且跟即將到來的一堆妖怪神明比起來,這個身份也就那樣了。
所以,除了互相傳達了願意坐下來談話的善意,基本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都沒談成。只希望自己這邊的接觸,能稍微減輕一點八雲紫那邊的壓力吧。
……
這邊,奶干在游戲里激戰正酣,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誰啊?”皺了皺眉,奶干拿起手機一看,大谷吉隆?哦……這不是那天路演時遇到的記者嗎。
經過幾天的明察暗訪,大谷已經確認,那位留下錄音筆的僧人,確實是失蹤了,而且情況也與錄音筆中的留言相符。正因為如此,那段錄音中隱藏的意味,讓大谷不寒而栗。日本的政府里,甚至各國的政府里,到底還隱藏著多少個小野寺呢?
但是,在猶豫彷徨了幾天之後,大谷還是決定,再給自己,也給別人一個機會。妖怪們到底是否存在,她們到底想做什麼,這些問題,不去尋找就永遠不會有答案。如果不管不顧事實真相,憑著一時憤懣猜疑,就把妖怪陰謀論在報紙上拋出去,那自己和那些追逐眼球的炒作者又有什麼區別。
事實上,如今在這個群魔亂舞的世界里,這種論調已經並不少見了,盡管沒有任何證據,都只是純粹的腦補。而大谷不同,如果他把僧人的事情公布的話,毫無疑問引起軒然大波。大谷並不害怕自己會出事,他只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毫無價值。
畢竟,連普通人都知道,在人類各個國家之間,間諜什麼的是一定存在的。要說妖怪們作為一個新勢力,在人類這邊安插幾個棋子也屬可以理解的範圍,非要就認定妖怪們就是在策劃什麼陰謀未免有失偏頗。
所以,大谷最終撥通了奶干的電話。作為幻想鄉,妖怪勢力如今在人類社會明面上的代言人,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吧。
“你好(我就是不喜歡打莫西莫西……),這里是奶干。”
“這里是大谷,大谷吉隆,東京娛樂資訊報的記者。奶干先生,這麼晚還打擾您實在不好意思。”撥通了電話,大谷才意識到現在的時間,這幾天黑白不分的作息讓大谷心力交瘁。
“哦……沒關系,反正我也還沒睡。我正在玩游戲,啊……你等等,我操作一下,我操作一下,要死了要死了……啊!”
“……”電話另一邊的大谷滿頭黑線。
“呼……竟然罵我……算了,我掛機了……大谷先生晚上好~”
一片殘念的大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自己一個小記者在這邊成天憂國憂民,人家真正的大人物倒是無憂無慮,游戲玩得飛起,那自己這幾天的辛苦到底算什麼?杞人憂天?還是自不量力?
“大谷先生?听得到嗎?”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大谷回過神來。
“我在,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你們,你們幻想鄉,真的是抱著善意來到人類社會的嗎?真的沒有在策劃什麼陰謀嗎?”問題出口後,大谷自己也是非常無奈,信息,地位,資源完全不對等,自己真的沒有可以跟對方周旋、試探的資本。除了開門見山的提問,然後寄希望于對方能夠坦誠地給出答案,大谷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呵呵,陰謀啊。”電話那頭,奶干像是听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要說起來,應該是有的吧~”
大谷的心猛地一糾緊。
“一個很簡單的問題,神明和妖怪們,如果真的像故事里那樣變幻莫測,無所不能的話,為何還要隱居避世呢,直接統治世界不好嗎?和人類社會比起來,我們是處于弱勢的一方哦。所以,要說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做些必要的安排什麼的話,那也算是有些陰謀了吧?”
奶干的說法非常藝術,點明了幻想鄉是處于弱勢的位置,這樣一來,不管政府方面是不是察覺了自己內部有什麼不妥,都可以解釋為這些只是模仿人類的常規手段,都只是為了自保。所以不管這個記者到底是想知道什麼,又或者這個電話,是不是被人監听著,都也無所謂了。
或許,那個僧人的失蹤,真的只是個意外。像奶干那樣有趣的人,怎麼樣也不可能會為了什麼壞事做幫凶的吧?大谷放下了電話,心里如此想著,盡管知道這樣的一廂情願有些天真,但不知為何卻還是感到了一絲輕松。
大谷無意識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機,看到了白天收到的一封郵件︰畢業也有好多年了,一位老同學邀請還在東京的同學這周末去聚一聚。一直以來,混得不如意的大谷屬于所謂的“恐聚族”,這些同學會啊什麼的都是能推就推的,但這一刻,心情不知為何有點變好的大谷,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了回信︰周末,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