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傾城!
穿著新衣走出去,她理了理衣服的下擺,那動作優雅,善月牙痴痴地看著,竟有些呆了。
“這就是所謂的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麼?”為什麼十三換一身新衣,以前只覺得十三少是很酷的,沒想到,越長,竟變得好看起來了。
十三冷淡一笑,丟給她一錠銀元寶,“想買什麼樣的,都買得到!”
善月牙將銀子收了起來,搖頭,“不要,我還是請惜墨小師傅幫我做吧!”她可憐巴巴地看著一旁一惜墨。
“我做的衣服都不好看,彩衣坊的大師傅們做得可好看了!”惜墨就是不願意給善月牙做衣服,雖然她這兩日一直受到善月牙的照顧,但十三給了銀子的,她覺得公平,她又不是她這月牙黨的僕人。
善月牙不死心地拉著惜墨的手,撒嬌似的,“惜墨,小惜,墨墨,你就幫我做一套嘛!好不好?就一套!”
“月牙小姐,剛才少爺給你的銀子,你已經收下了,做買什麼樣的衣服,我想也都不難,你又何苦一定要我給你做呢?再說,我做的衣服一定也不適合月牙小姐穿的!”惜墨才不理會善月牙的撒嬌呢!
善月牙看向十三求助,十三只是淡淡一笑,得看惜墨自己願不願意,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雖然惜墨名義上還是她的僕人,但她從未把惜墨當作僕人看過,說實話,她挺喜歡惜墨的,在這個世界,她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惜墨。
惜墨很細心,也很小心地料理著她的生活,但她的生活卻不是穩定的生活,很多時候,她都想替她找一個安定的家,但惜墨似乎不願意,她也就沒提。
因為家也不一定就是溫暖的,如果得不到一個溫暖的家,還不如就跟著她呢?至少,她會盡力保護著她!
十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也會想要去保護一個人,但是惜墨,她沒有把惜墨定義成為朋友,因為她覺得那一層朋友的關系也不可靠,也沒有把她定義成為親人,雖然虎毒不食子,但人毒卻吃人,吃的就是親人,她永遠也忘不了她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既使她沒心,既使她不恨,但也不會忘,她在時刻提醒著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把惜墨放在什麼位置的,曾經那一段時間,她甚至很依賴著惜墨,她幾乎可以每日都回到自己的那個小院,全都是因為惜墨,當她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她想丟棄過去的時候,殷徹卻帶了一批來人質問著她,要人,將這一份寧靜打破。
她才知道,也許這些都是自己的宿命,她不是一個認命的人,但她也不會去強求什麼,隨心吧!
突然間一個叫花子打扮的人在門口稟報,“稟報黨主,丐幫的兄弟打探到皇帝的仇人並不多,除上東朝山的山賊,就是北邊的羌國,兩國多年不合,雖然沒有動過大的干戈,但是一直也是小動作不斷的!”
十三輕淡地點著頭,隨聲問道,“在京城,有什麼可疑的陌生人嗎?”
“對了!皇帝的仇人不多,那王爺呢?我想,他應該是仇人滿天下吧?”善月牙一直都覺得這件事,肯定是殷徹得罪了誰,然後人家就劫了她最心疼的公主小妹,以作要脅。
但其實要脅是不怕的,最起碼知道別人的目的是什麼,關鍵是,現在對方是東南西北哪個方向的都不知道。
“王爺的小仇家雖然不少,但大的仇家也就只有兩家,一個是江湖上的最有名的劍客刀一風,還有一個就是西月第一首富甦護!”關于殷徹的事,他們也自然是打探了。
十三嘴角微微上揚,一只手放在桌上,食指和中指不停地點著桌子,發出嗒嗒的響聲,她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兩根手指,听著聲音。
半晌,她才啟聲問道,“刀一風被殷徹打敗了吧?”
對于甦護,她想都不用想,甦護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與殷徹做對,就算有過節,甦護是生意人,這筆生意如果做下,就肯定是賠得慘,他怎麼可能利用這件事與殷徹徹底敵對呢!
商人,終是會最先考慮到自己的利弊。
那個男子點頭,“刀一風對于這件事一直懷恨在心,而且一直苦苦地練著劍,準備再一次與王爺決戰呢!”
其實十三也就是隨口一問,像刀一風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何必苦苦練劍呢!他是懷恨在心,不過是在恨自己的無能罷了!
那麼,最可疑的就還是東朝山的山賊和羌國。
這幫山賊,能夠讓西月的皇帝都為之頭疼,那證明,這幫山賊的勢力絕對不小,皇帝對于他們是,欲先除之而後快,他們自然也是不會甘心的,知道皇帝疼愛這個公主,對她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羌國,如果要動作戰事,有一個人質在手里,就算做不到事半功倍,憑著皇帝對于縴若公主的疼愛程度,最少也應該會有所顧忌,這是于戰事有利的。
想通了,十三的食指一點,定在桌上,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她淡定地看著善月牙,“好好犒賞一下兄弟們!”
“你分析出結果來了?”善月牙看到十三的笑容,驚訝地問。她自己現在還是雲里霧里,模糊一片呢!
“這件事,僅憑你我的力量,是萬不可能的!這些是朝政,我不參與!”十三很淡然,因為她知道,無論是山賊也好,還是羌國也好,縴若都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而且這些政事,她十三可從來都沒有什麼興趣。
“憑你我的力量都不行?那不是對手很厲害了?”善月牙覺得連十三少都拿不出來的事,看來那個對手一定是非比尋常了,但她還沒有見過十三少打退堂鼓的呢,這一次,她卻要退縮?
“朝政?”惜墨與善月牙听話恰好是相反的,善月牙把重點放在前半段,而惜墨卻放在了後半段。
只要牽扯上朝政,她自己也能分析得出,這就是不個人恩怨能導致的,惜墨看著十三,“少爺是覺得,劫去公主的就是東朝山的山賊或北羌?”
善月牙听到惜墨如此一問,立即把目光投向十三,十三點著頭,善月牙突然大叫了一聲,“哦!”她用力地拍著自己的額頭,枉費她自許自己是最了解十三少的,沒想到還沒有惜墨知道十三少心里倒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