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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嘴角動了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過去兩年時間里，他數次請求下山，岳不群都沒有同意，這次恐怕也沒有例外。
岳不群注意到了他有話想說，
"先兒，你有事情要說?"，岳不群問道。
莫先想了想，試一試總沒什麼關系，于是躬身一禮說道，
"師父，弟子想為您分憂"
"為師說過多少次了，你年紀較小，江湖經驗不足，下山行走江湖的事情，不是你現在該考慮的"，岳不群無奈的說道。
自己這兩個徒弟，都是一等一的武學奇才，華山派的未來就落在他們身上，一旦出了點什麼事，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他一直的想法都是等這二人武功有成，有了自保之力，再放他們下山行走江湖。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莫先心想，干脆心一橫，說道，
"師父，弟子明白師父的愛護之心，弟子上山已有兩年，早有心回報師父，況且江湖經驗，在山上是練不出來的，弟子如今鐵布衫已成，早已刀槍不入，那些普通人的刀劍根本傷不到弟子分毫，此次前去，沒有絲毫風險，望師父成全"
"此事為師已有計較，不必再說"，岳不群根本听不進去，一擺衣袖說道。
坐在一旁的寧中則心里則有不同想法，岳不群雖然作為師父，可是平時他的事情太多，對于莫先，還不如她這個師母了解的多。
莫先的鐵布衫早已出神入化，再加上岳不群傳授的天罡手，就是自己，要拿下莫先也要費好大的功夫。
潼關這伙人，經過逃回來的鏢師描述，雖然領頭的幾個會武功，但都是些蝦兵蟹將，上不得台面，莫先出馬應該沒有風險。
而且莫先說的也對，江湖經驗都是自己闖出來的，在山上練的再久，也練不出來，既然莫先有心前去，何不成全他呢。
想到這里，寧中則開口對岳不群說道，
"師兄，我覺得先兒的話有些道理"
"嗯？"，岳不群听到這話愣了一下，自己媳婦平時都是向著自己的，今天咋回事。
"師兄，你想想，咱們倆下山的時候，可比先兒現在還要小呢"，寧中則說道。
"可那時。。。"，岳不群想說，那時的華山是什麼情況，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五岳盟主，統籌天下正道，與日月神教針鋒相對，聲勢甚至蓋過了武當和少林，他們倆下山的時候，只要說自己是華山派弟子，哪個不開眼的敢得罪他們。
現在呢，整個華山派只剩下了自己兩個撐門面，早已日落西山，華山弟子的名頭，給不了莫先絲毫的幫助。
想到過去，一股落寞感涌上心頭，這華山，何時才能恢復往日的繁榮呢。
"師兄"，見到岳不群一臉的落寞，寧中則握住他的手，輕輕的開口說道，"先兒他們總有一天會長大，華山的未來還要靠他們，為何不對他們有些信心呢"
"是呀師父，弟子們總不能躲在您和師母的羽翼之下，躲一輩子吧"，見到師母幫忙求情，莫先趕緊說道。
"唉"，岳不群嘆了口氣，擺手說道，"罷了罷了，就依你這一回吧"
"謝師父"，莫先高興的說道。
令狐沖在一旁也站不住了，他也想下山，于是開口說道，"師父，那我呢，我干脆和師弟一起去吧"
莫先一听，頓時不樂意了，這山匪在他眼里可都是一個個行走的經驗值，哪能讓令狐沖跳出來跟自己搶經驗，趕緊說道，
"師父，這伙人不足為慮，還用不著師兄出馬，再說了，武當派要換掌門這麼大的事情，還是師父和師母一起前去，免得別人說咱們華山懈怠了武當，師兄還是在家守著山門比較好"
"師弟，你。。。"，令狐沖剛想瞪眼，就看到莫先對他眨了眨眼，兩年之間培養出來的默契，讓他看出來了莫先的意思，"這回我先去，下次有事你去，我幫你求情"
明白了他的意思，令狐沖也不再去反駁他了，諒他也不敢騙自己。
岳不群想了想，覺得莫先的話有些道理，便跟寧中則商量了一下，一致決定兩人一起前往武當，便命令狐沖好好看守山門，又命莫先盡快啟程，前往潼關。
潼關距離華山直線距離並不遠，以莫先如今的武功，很快就能趕到。
華山的山門前，岳靈珊拉著莫先的手，讓他回來的時候要給自己帶好吃，莫先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告別了一起來送行的令狐沖，往潼關趕去。
半天之後，莫先就趕到了潼關縣城，找到幸存下來的鏢師，表明了身份。
鏢師們在得知華山的人來了之後，本來還很高興，可是看到他人之後，心里就有些犯嘀咕。
不怪鏢師們不信任莫先，實在是他太年輕了，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年紀，在江湖中實在是太小，一般這個年紀的人都還在跟著長輩屁股後頭見世面，很少有獨自出來的。
不過在得知莫先是岳不群的二弟子之後，鏢師們心里就放心了不少，華山雖然是沒落了，可是岳不群"君子劍"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他的二弟子就是再不濟，起碼也能讓這伙山匪低頭，賠償鏢局損失。
鏢師里頭有一個是從山匪窩里逃出來的，莫先讓他給自己帶路，鏢師們想集體出動去幫他，被莫先拒絕了。
在他看來，這伙人就不是去幫他的，而是來跟他搶經驗的。
鏢師帶他找到山匪的寨子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這寨子建在一個小山頭上，四周圍上了木制圍牆，一共有四個哨塔，建在寨子四周，上面還有幾個放哨的。
讓鏢師藏好，等自己回來，莫先獨自一人大搖大擺的往寨子走去。
"什麼人"，放哨的老遠就看到他了，一身的白衣在夜色中尤為顯眼。
莫先沒有回答他，右手一翻，一個石子出現在手上，兩指發力，"嗖"的一聲，正中一個哨兵額頭，用的正是天罡手中的暗器手法。
剩下的那個哨兵見同伴倒下，雖然沒看清是怎麼回事，但也不妨礙他知道有人來挑事了，趕緊放聲大喊道，
"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