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祖是妖女!
姚瑤是琉璃體的消息在宗門傳開,而小丫頭則第一時間找到了昭陽,要跟這位年輕一代的第一女修比試一番。
結果不會出人意料,小丫頭幾下子就被收拾了,就算有多件靈器加持,也沒能改變結果。
大家笑著安慰快哭出來的小姚瑤,心里都沒當回事,畢竟小丫頭的琉璃體在于突破速度上。對于戰斗,除了玄氣更加純淨,強度稍有提升,其他根本和普通通神沒有區別。
隨後。落井下石二人組,黃龍月和李出雲也提出挑戰姚瑤,結果被昭陽和思卿聯手給打的鼻青臉腫,幫小丫頭出了口氣。
而李道長在旁邊,看著一冰一火兩位仙子聯袂登台,腦海里不由得開始想象一些兩重天之類的畫面。
“臭流氓,你肯定又在想不健康的,我要告訴程璐姐姐!”小丫頭正沒處撒氣,看到李自然盯著挽著手臂回來的冰火雙姝,頓時把矛頭指向了他。
幾天時間過去,小清影和如月也忙完了手中的活。清影仙子直接膩在李自然的身邊,讓小道士給自己講出去的經歷,還有做上幾頓好吃的。
昭陽幫助趙思卿和程璐忙著教導新弟子,趙胖子沒等到突破,就又跑到遼國去了。不過現在也不用擔心輪回仙宗了,這幫家伙接連折損了癸巳和庚酉兩位仙君,東境又有天下宗門同盟準備反撲。根據個地方的消息分析,他們已經收縮了陣線,準備在東境跟修士們較量較量。
“璞師兄,金烏宗那幫家伙最近有沒有動作。”李自然跟璞甦何修遠幾個酒鬼湊到一起,享受著難得的清閑。
從金烏宗和輪回者糾纏不清開始,天都府就已經派出了大修在他們周圍嚴密探查。畢竟大家離得都不遠,誰也不想身旁有個敵我不明的鄰居。
一說到這個,璞甦的眉頭緊緊皺起。
“他們也在等著東境同盟會戰的走勢,陽屠神這家伙,真的事如同狗屎一般令人厭煩。”
何修遠老道士冷冷的說出一句。
“騎牆的狗,上不了台面。”
大家都知道金烏宗的想法,如今局勢還不明朗,輪回仙宗肯定是給了他們不少好處,所以這些家伙選擇了觀望。如果輪回仙宗戰而勝之,他們大可以從中州一舉奪魁,享受好處。如果天下的修士同盟獲得了勝利,那麼大不了一拍兩散,他們繼續過日子,也沒有人會把他們怎麼樣。
“人啊,最怕的就是把自己想的太聰明,把別人當傻子。”李自然嘿嘿的笑了起來。他覺得,這場戰斗不可能很快的結束,等以他為首的年輕一代全都成長起來,那一旦局勢有了分曉,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幫蛀蟲。
而且就算是輪回者成功逆反了天下又如何,李自然不覺得他們是傻子。自古以來,想要兩邊不得罪,從中撈取好處的二狗子,從來沒有好下場。
“我倒是听說,陽爍也要去東境,而且還是找你和昭陽公主的麻煩。”璞甦莫名的看了李自然一眼,有些想笑,又忍住的感覺。
李自然則是嘿嘿一樂。
“這家伙,誰給他的勇氣呢?”
“據說是因為到了通神,他覺醒了先天道體,天火之體,而且道韻也是跟火有關的強大道韻,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
李自然曬然一笑,根本沒放心上,而胡近賢則有些可憐這個叫陽爍的家伙,他經過這幾天交流得知,李自然當初跟陽爍爭風吃醋,差點沒給人殺了。最主要的是把人家的宗門秘法給學了個全須全尾。
現在,傻子都能看出來,只要不出意外,當初事件的女主角昭陽,必定得成為李自然的人。而陽爍,他要是敢來,可能就會成為李自然這個小怪物的下一個實驗對象。
上一個就是他自己。
“東境現在情況如何,世家那邊有什麼動向麼?”李自然終于把話題帶了回來,出發在即,他對這個地方的修行勢力還一無所知。
顧舒凡掏出一個玉簡,這時他回到宗門幾天時間里,夜以繼日,將各個渠道消息匯總的結果。
一道光華從玉簡上閃過,顧舒凡清朗的聲音在大殿里傳開。
“東境有四個頂級宗門,劉宋項李。劉家靠近北境,目前態度明確,劉老太爺宣稱,天下是天下人的,過去的人,就該爛在土里。因為旗幟鮮明,家族勢力也靠近北境和中州,所以我們這次會盟的地點也在這里。”
李自然听到這話,瞬間就對這位老爺子新生好感。且不論修為,陽屠神跟人家一比,連土雞瓦狗都算不上。
何修遠緩緩的點頭,這位老前輩他是知道的,比他還有高上一個輩分,應該是劉家碩果僅存的頂梁柱了。
“宋家有些奇怪,似乎起了爭端,一部分人堅決抵抗,覺得輪回者有傾覆天下的狼子野心,另一部分人覺得也不是不能共存。所以,他們也會參加會盟,但是估計不會有太強的實力。”
這種情況就比較常見了,不說東境,就是全天下各個地方,無論大小宗門,都會面臨這樣的抉擇。而李自然覺得,這種情況一定是因為上層修士之間出了問題。
果然,璞甦淡淡的接過話頭。
“宋千鈞跟我說過,他們家老祖閉死關多年,如今大陣還在,人卻生死不知,所以家族里出現多個聲音也不奇怪。”他的一番話證實了李自然和眾人的猜測。
“至于項家。”顧舒凡掃了一眼李自然,李自然奇怪這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就听顧道長悠悠的說道。
“最近都天下都在瘋傳,項太阿是當年項家的棄子,被逐出家門的項春風,因為聯姻家族把他青梅竹馬的心上人,嫁給了當初更有前途的項春暉。他大鬧婚宴,打傷不少賓客,讓項家把他逐出了家族。”
嗯?李自然頓時來了興致,姚瑤小丫頭一雙大眼楮更是亮閃閃的,不住追問“然後呢然後呢?”
“據項家某位不致命的老者透露,項太阿當初發誓,如果有朝一日能夠重回項家,他一定要殺了項春暉,奪回心愛之人。並且大罵家族長老們,說什麼這天下若是如此,不如毀掉的好。”
殿內的人表情都有些蕭索,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項太阿的遭遇也確實令人唏噓。修行,連心愛的人都不能雙宿雙棲,那確實和一個普通的凡人沒有什麼區別,讓悲傷悔恨的歲月更加長久罷了。
小丫頭姚瑤突然覺得,這個殺死李自然師父的大惡人,在他心中的形象沒有那麼猙獰恐怖了,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胡近賢面露慚愧,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昭陽公主一直微微斂起的雙眸輕輕的看向了李自然。
相隔百年,不一樣的兩個人,走上了完全相反的兩個結果。細節不必深究,她也和小道士並非青梅竹馬,但那個名字叫做項春風的少年,和那日站在她身邊的李自然,二者的心情應該可以稱得上一句當年明月吧。
又有什麼不同呢?
李自然偏轉目光,迎上那個他如何也看不夠的雙眸。突然笑了一下,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
“貧道最恨的就是平生不晚,只要割舍一天,我也是不願意的。”
顧舒凡覺得自己就不應該整理真麼信息,就應該在屋子里修煉,更不應該來什麼明庭,就應該在太清宗孤獨終老,探尋天道至理!
“咳咳,顧道長,仙閣和劍閣對這件事情有什麼回應麼?”小阿姨適時的開口,讓有些沉默的氣氛暫時的緩和了。
顧舒凡收拾心情,狠狠的瞪了李自然一眼,李道長也覺得這時候秀恩愛有些不地道,從善如流的收回目光,對著顧道長溫和的問道。
“呵呵,師兄啊,這件事情仙閣有證實麼?項太阿有沒有做出回應啊。”
顧舒凡很想給他來一句自己問去,穩了穩道心,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仙閣沒有任何消息,但是劍閣也沒有對這個傳聞有任何的否決,大家都覺著不是空穴來風,何師叔祖您知道關于項太阿的生平麼?”
何修遠捋著胡子,似乎在回憶什麼,喝了口酒,過了半天才開口。
“劍閣畢竟也算是半個到家門庭,當年曲平舟收項太阿為徒的時候,似乎確實是突然出現的,並沒有听說劍閣里有這麼一號弟子,畢竟就跟現在一樣,一旦有天才弟子,那都是會榜上有名的,像傅清歡,跟腳都是能查到的。”
說著,老頭恍然大悟一樣,嘖嘖了兩聲。
“怪不得曲平舟那個死鬼在好多場合公然和項家過不去呢,項家看他也是橫豎不順眼。看來這件事不假,只不過雙方誰也沒有挑明,畢竟還不至于大動干戈。”
曲平舟,李自然心中默念,項太阿的師父,應該早就已經死了。而且當初在劍閣的時候,自家老頭子的意思,似乎項太阿還做了什麼欺師滅祖的事情。看來,這里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啊。
“項家對輪回仙宗態度如何。”李自然問道。
顧舒凡臉上帶著嘲諷,罕見的笑了一聲。
“呵,跟劉家一樣的旗幟鮮明,只不過是反著來的,堅決擁護輪回仙宗,似乎他們家里有不少的人都變成了轉生者。但是這件事沒有確鑿的證據。”
有意思,項太阿公然殺死了輪回仙宗的仙君,跟他關系不清不楚的項家卻直接投入懷抱。如果剛才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這又何嘗不是百年後的另一場宿怨。
“李家情況比較特殊,他們是東境最古老的家族,傳承已久,實力不輸其他三家的總和,甚至能跟天都府掰掰手腕。但他們卻選擇了置之不理,甚至最奇怪的是,輪回者竟然都沒有向他們那里派出使者。會盟的使者他們也沒有接待,被拒之門外。”
所有人都皺著眉,李家的神秘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這些家伙看似跟道祖同宗同源,卻又與道家毫無瓜葛。所修功法無人知曉,仙閣也幾乎不傳播他們家族的任何情況,不知是查不到還是怎麼回事。
總之在天下修士的眼里,這群家伙就好像與世無爭,但每每有想要挑釁他們地位,侵佔他們底盤的,最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當初東境也不是如今這般大小家族林立,而是一個叫風雷宗的超級大宗執掌一境。宗門上下都是修煉風雷術法的煉氣士,作為殺力最強和變換最詭異的兩種屬性,風雷宗上下修士都是世間稍有的難纏鬼。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越發強大,就越發覺得龜縮在東境海岸的李家有些礙眼,所以就派人前去想要讓他們並入自己的宗門。
結果可想而知,最終沒有得到回應的風雷宗覺得被駁了面子,下令鏟除這個螻蟻一般的李家。
結果數日之後,風雷宗偌大宗門,數萬弟子如同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塊平坦的廢墟,證明這個宗門存在過。
“李家果然不出所料啊,而且這些輪回者似乎對他們非常了解,居然沒有去觸霉頭。”
何老爺子感慨了一句。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沉默的考慮著情勢,那些一流宗門二流宗門,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依附,听從頂級宗門的意願。因為不管是頂級宗門,還是輪回仙宗的實力,都可以完全不用考慮他們的想法。
李自然眉頭擰著,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本來到了通神,他有些沾沾自喜了,現在來看,這單單一個東境都藏龍臥虎,自己要是貿然的闖入,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按照顧舒凡的情報,東境本土的勢力就是五五開,能決定關鍵的勝負手,就是修士同盟和輪回仙宗,到底誰的實力更強。
是時候下決策了,明庭雖然都是些年輕人,但是這些人代表的是未來的修行界,又輪回仙宗在前,他們不能做被前輩保護起來的雛鳥。
“本宗主決定,所有的真玄以上修士,除了面臨突破的,還有負責重要工作的,全部跟我去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