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祖是妖女!
而且,李自然所有搏命的秘法都沒有開,要是他全力輸出,這位老哥估計已經身首異處了。
阮經天別過臉去,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一副沒有听見的樣子。李道長都要被逗樂了,這家伙長的正直憨厚,一臉憂國憂民的,但這心眼可一點也不少啊。
“你要是不喊,我回頭就在整個北境宣傳,真武宗首徒,與人打賭輸了,居然想抵賴。”
說著,煞有介事的看著顧舒凡。
“師兄,我記得真武宗非常尚武,鼓勵弟子到處挑戰,揚言勝敗乃兵家常事。你說我要是跟別人說,這真武宗的人輸不起,這以後他們宗門的弟子是不是都沒法行走天下了。”
顧舒凡對于李自然是有些了解的,他咳嗽了兩聲沒有接話。不是覺得李自然說的不對,而是覺得阮經天有點慘。
剛才胡吹大氣自信滿滿的同境界無敵,結果沒用上一刻鐘,就被剛突破通神的李自然給按在地上摩擦,遭受了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攻擊。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大哥,大哥,別介,某家認,大哥,咱們可都是自家人,你可可別說這見外的話。小弟我顏面受損事小,影響了大哥的威名事大啊。”
一張黑鍋底似的大臉突然抬起,不紅不白,滿臉賠笑的對著李自然說著。
此時在場目睹了全過程的所有人,腦海里同時產生了一個念頭。這人,果然不可貌相!
“呵呵,好說好說,大哥我認下你這個小弟了。”
李自然伸出手將地上的大個子拉了起來,遞給他一粒恢復玄氣的丹藥。這種東西別人都是救命時候用的,但在李自然這卻是個雞肋。
他有神庭的存在,玄氣源源不斷。只要不能讓他遭受重創,那麼這世界上單純消耗起來,他能磨死任何人。
阮經天舔著臉湊過來,賤兮兮的問道。
“大哥,你這道韻是什麼啊,怎麼能瞬間破解小弟的道韻隱秘呢?”
李自然斜眼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走向了長居,甩下一句。
“貧道的道韻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
阮經天听出了這是一句玩笑話,也不著惱,心想著,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對方的道韻,到時候再戰一場,把今天輸掉的全部拿回來。
不愧是真武宗的修士,被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居然還想著怎麼找回場子。
一行人再次上了大鳥,一路向著西北方向飛去。
長居的速度不慢,中途幾乎沒怎麼休息。
兩天後的晌午,眾人正在打坐修行,突然听到阮經天的大嗓門叫嚷著。
“我的天,這好大一顆樹啊。”
這嗓子,把所有人都給驚醒了過來,大家都皺著眉頭向下望去,之後和黑大個一樣,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了。
一顆繁茂的巨大樹冠插入雲層,如同羅蓋一樣蓬勃的伸展著。就算是在天上,也給人一種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感覺。
隨著長居的下降,這種雄偉壯麗的景象愈發的清晰可見。
無數飛鳥在樹冠中不斷穿梭,靈猴猛獸也在寬闊如馬道的枝干上不停的穿梭。
而再往下的樹干,李自然大概的衡量了一下,粗壯的側面應該十余里。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啊。”顧舒凡也被這棵真正的參天巨樹震驚到了。
他一直生活在函谷關,背靠西川。那里的山林他去過無數次,可是卻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
“呵呵,諸位,我們的目的地到了,這里就是我家妖王的領地,這棵大樹也是我們狐族的祖樹。”
老太太給眾人介紹到,語氣中不乏驕傲。
“自從有我們妖族繁衍以來,這棵祖樹就一直枝繁葉茂,它經歷了數次大劫,卻依然亭亭如蓋,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眾人已經有些麻木了,如果真的如同老人說的那般,那這棵樹,至少也經歷了上萬年的滄桑變幻。
不過這種事情,眾人也就是听個樂呵,無論人族還是妖族,記載的傳承都已經出現了斷層,這棵大樹究竟活了多久,也沒有人會知道。
李自然騰空而起,飛到樹干邊上,伸出手撫摸在那斑駁的樹皮表面。這天下之大,這的是擁有許許多多的奇觀,如這般奇景,世上的人居然鮮少知道。
那麼,如同輪回仙宗這般潛藏起來的修士,相信也是不知凡幾。他看到這棵祖樹之後,突然就想,上古時期的那些修士,真的就在大劫中身死道消了麼?
如果沒有的話,那些人會不會如同妖族一樣,隱藏在這世間的某個角落,不願意被人發現呢?
還沒來得及往細了想,下方就已經熱鬧了起來。只見數名衣著華麗的妖修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居然都有真玄境後期甚至巔峰的修為,為首的那名青年更是達到了通神。
“見過胡姥姥。”
為首的一名俊美妖修朝著胡老太見禮,隨後望向了身後的一眾人族,之後又在小野豬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顯然是感受到了對方的妖氣。
李自然從天上飄然而落,站在了人群的前方,等待著胡老太的引薦。
“諸位,這位是就是我族的近衛大統領,胡九。他身後的是就是我們禁衛各路統領。”
隨後又指著李自然等人一一介紹了一遍。
大家都用相互的禮節打了招呼,胡老太準備帶著眾人去王庭,卻被胡九攔住了。
“稍等一下,在下有一事不明。”胡九目光灼灼的盯著小野豬,看的朱順意渾身不自在,不由得朝著李自然身邊靠了靠。
李自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擋在小野豬身前,見對方只是盯著看,也不開口,不由得問了一句。
“不知大統領有何指教?”
胡九收回視線,非常認真的問道。
“李宗主,你這位隨從,可是妖族?”
李自然有些莫名其妙,小野豬只有開陽境,他妖族的身份,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怎麼這位還要多提上一嘴呢?
“確實是,順意乃是浪蕩山脈的豬妖,不知大統領為何如此在意這個問題?”
胡九解釋道“李宗主,在下沒有惡意,不過這位修煉的功法卻是有些問題。”
李自然驚奇了,小野豬修行的功法確實是比較的特殊,但是有什麼問題他是不知道的,畢竟所有人族修士都對妖修知之甚少,只了解一些天生地養的妖獸。
胡九英俊的臉上浮現出糾結的表情,有些遲疑的對著李自然說道。
“我記得你們人族分為正派修士,散修和邪修。同樣的我們妖族也分血統,血統越是純正,修煉起來越容易,上限也就越高。這點想必李宗主應該有所耳聞。”
李自然點點頭,雖然對妖族知道的不多,但是這些初級普通的記載還是人盡皆知的。妖不同于人,人類的王族不僅僅靠的是力量,還有智慧,品德,性格等等。
但是妖族的王族評判標準卻非常的簡單粗暴,只要你是上古大妖的後代,你的血脈越純正,身份地位就越高。
胡九見他點頭,繼續開口說道。
“問題就出在這里,妖族的血統是天生的,是在天地的演化的過程中自然形成的。但是我們妖族有過記載,有一個妖修跟人類一樣,發明出了一眾能夠奪取別人血脈的功法。他縱橫妖界,不斷的吸收他人血脈,從一個普通的小妖一路成長為能跟一方妖王分庭抗禮的存在。而且,他還廣納門徒,不少血脈低微的小妖全部投入他的門下,一時間風頭無兩”
說到這,李自然大概已經明白了,順意身上有著數種妖獸的血脈氣息,讓這位統領發覺了。
听到他的話,胡老太也恍然大悟,他開始只覺得這個憨厚的年輕人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經過胡九一提醒,確實不像是來自一種血脈的感覺。
“那麼,後來怎麼樣了呢?”李自然有些好奇的問道,如果這種功法確實能夠成功的話,那這位修士就好比是修行者集天下之大成,那豈不是縱橫世間,毫無敵手。
“因為功法的弊端,身死道消。”胡九一字一頓的說出後四個字,听的李道長心里瞬間有些沒底。
娘的,自己好心給小野豬找的這個功法,不會是個坑貨吧。就在他準備詢問詳細原因的時候,胡九擺擺手,搶先說道。
“這段歷史詳細的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典籍中略微記載了一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功法存在問題。不然這天下間的早都被他一統了。而且他的那些弟子小妖也全部銷聲匿跡,更說明了問題。”
李自然皺著眉頭,看著小野豬,突然覺得問題有點嚴重。看來後續得上上心了,他可不想大護法英年早逝。
反倒是朱順意沒有在乎這些。撓了撓頭,對著李自然說道。
“道長,咱不怕,咱這修為離什麼妖王遠著呢,大不了不修了就是。”
李自然回手就給他後腦勺來了一巴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樣子成了人,怎麼還是個豬腦子,你可是我明庭的大護法,將來是要跟著本道長叱 風雲的。以後我們出去開個什麼眾仙大會的,結果帶的宗門大護法是個開陽歸元,丟不丟豬啊,你說。”
胡九深深的看了一眼朱順意,對著眾人說了聲告辭就帶人離開了,胡老太也帶著李自然等人朝著王庭走去。
不過經過大統領這麼一說,李自然就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