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祖是妖女!
李自然從剛才就一直注意這位國師,听說那梁超就是因為調戲了她才逃到天瀾城的。
李道長堅決不認為,是因為人家長的好看,才一直關注的。
“這位應該就是國師,趙思卿,趙仙子了吧。早在天瀾城就听說仙子芳名,而且仙子實力超絕,實在是我輩楷模。”
李自然端起酒杯,擱著桌子遙遙舉了舉。這趙思卿漂亮是真漂亮,冷也是真的冷。不是那種故作高冷,或者是性格上的冷。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和修行的功法有關。
“如果別人說的話,小女子就厚著臉皮應下了,可昨日我才去看了仙閣的真玄榜,李真人已經冠絕天下,超過了顧道長,成為了真玄榜戰力第一人。仙閣給出的理由,天瀾城斬殺通神梁龍,函谷打敗蔡連成長老。”
趙思卿輕輕的抿了一口御酒,臉上泛起一絲笑意。看了李自然和周圍所有的男人都一陣發呆。
一襲白衣,簡單的高馬尾,雙眸寧靜純澈,似乎有著化不開的冰寒。瓊鼻小巧,朱唇淡薄。配合著欺霜賽雪的肌膚。這要是在西境天柱山,雪域仙子花落誰家還不好說呢。
要命的是,這冷的腌入味的仙子居然對著李自然笑了,瞬間讓一旁姿色不俗的後宮之主失去了顏色。
“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人間第一流。”李自然哪里還有功夫听人家恭維啊,嘴里喃喃自語。
原來一個姑娘,能夠將白演繹的如此明艷動人。
“道長,莫要取笑。”姑娘的笑容如同剎那芳華一樣,瞬間收斂,看的包括國君在內的男人意猶未盡。
“是貧道失禮了,實在是仙子太過動人,貧道絕無齷齪之心,只是仙子確實美的讓人難以自持。”
趙思卿也沒有追究李自然的唐突,其實她的心里也知道自己的樣貌,但是剛才那兩句詩,確實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何須淺碧深紅色嗎,自解確實不太喜歡濃艷的顏色,真的,還挺合適呢。
“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斗膽想請這位通神前輩幫個忙。”
說完,這冰美人看向了一旁大快朵頤,絲毫沒在意眾人聊天的何解憂。
“嗯?小丫頭有什麼想問的直接說就是。”
何解憂不在意的說著,能幫就幫,這麼好看的姑娘,將來說不準就要被李自然這個小王八蛋拱了。
趙思卿神色猶豫,微微思考一番過後,將自己雪白的手腕伸了出來。
“小女子早年間遇到鐵汗國劫掠邊關,族人全部被殺。在我即將被凌辱的時候身上突然爆發一陣寒氣,將敵人殺死,可是我自己也面臨被自己凍死的危險。”
趙思卿抬著手腕伸向何解憂,接著說道。
“一位路過的道長救下了我,傳給我了一部功法,並說自己能力有限,只有品階不高的功法,無法完全開發我的體質。若將來有機會見到通神修士,可以幫忙詳細探查一番。”
說著,她朝著何解憂打了個道稽。
“救我的那位道長既然是道家一脈,那小女子也自認道門,還希望前輩能夠幫助我,幫我看看我這體質是怎麼回事。我隱隱之中感覺,如果不弄清楚的話我一輩子也成就不了通神。”
盡管聲音依舊的冰冷平靜,可是說起成不了通神,大伙還是能感覺到她語言中的著急。
何解憂伸出三根手指搭載手腕上,嘴里問了一句。
“你今年多大了。”
李自然給出的結果是,這師叔多少直了點,結果另一個更絕。
“晚輩今年三十四,五月生人。”
就很離譜,這倆人聊天都不會委婉一點的麼。
何解憂一身玄氣不斷試探,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眼楮也輕輕的閉合。
不怕真玄笑嘻嘻,就怕通神眉眼低啊。通神已經觸摸大道,身體里一般的問題都難不倒他們。如果連何解憂都皺眉的話,李自然覺得這事多半是大了。
何解憂修煉的是太清玄功,還是李自然補全過的,對所有道門修士的相性都是非常高的,畢竟都是一脈相承。
可是他的玄氣,此刻在趙思卿的內府,里只感覺到了無比的冰寒,他能確定是道家功法,雖然粗淺了一些,但是很正宗。但這冰寒是怎麼回事,還有雜亂無序的功法運行軌跡。甚至那氣旋都如同冰霜一般,吞吐的不是玄氣,而是寒氣。
何解憂這下真的懵了,這人,到底是怎麼修行到真玄的?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何解憂還是搖頭嘆氣。
“女娃,貧道來自函谷關,我的功法可以說是與所有道家功法都契合,極少有看不透的。可是你這體內雖是道家玄氣,可是在太過古怪,貧道是一點也摸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思卿當然知道自己體內的情況,這大風國的真玄又不是只有她一個。
她也知道自己的怪異,但是不敢對別人說。終于遇到了道門正宗的大修士,結果還是沒有任何起色。
她絕望了,目前擺在眼前的兩條路都是絕路。要麼修行突破通神,然後被自己雜亂的玄氣炸死,要麼一直待在真玄,直到化作一堆枯骨。
她遭遇兵災成為孤兒,一路摸爬滾打,受盡艱辛,從一個連普通拳腳都不通的散修,成為今天的一國國師。這對于一個女子來說,真的是太過辛苦。
可是這一路走來,到了最後居然是一條絕路。這個結果,她趙思卿真的難以接受。
眼見這這姑娘滿臉的絕望痛苦,何解憂詫異的問道。
“女娃,你這還沒到絕境呢,咋這麼容易放棄,這如何能夠修道。”
趙思卿一听這話,神情不由得一怔,隨後莫名其妙的看著何解憂。不是你說的沒有什麼辦法麼,一點都摸不清麼。怎麼還沒到絕境?難道你讓我一個散修去找個真仙不成?
何解憂看出了她的意思,笑呵呵的指了指李自然。
“我雖然摸不透,但是有人可以啊。這小王我這師佷在道家功法上的造詣可是比我還高。”
何大修士一禿嚕嘴,差點把小王八蛋蹦出來。
趙思卿更不信了,李自然雖然比自己厲害很多,但也不過是個真玄境界的修士。怎麼會比何解憂的造詣還高?
于是這位仙子也一本正經的,如同何解憂一樣問了一個問題。
“敢問李真人今年幾歲。”
李自然真的覺得,這姑娘真的不是何解憂的私生女麼?
“咳咳,小道今年二十。”
李自然頭一次有了年齡壓力,不過是反向的。這年紀會不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太過年輕,而顯得不夠牢靠啊。
盡管已經猜測李自然非常的年輕,可是當听到這個年紀的時候,不光是趙思卿,連附近一直側耳傾听的供奉修士們也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娘的,一把年紀修到狗身上去了,這是他們現在心里一致的感慨。
趙思卿被狠狠的震驚之後,心里也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將手腕伸了過去。
“李真人絕代天驕,讓小女子汗顏,還請真人嘗試,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來。”
手指搭在雪白的皓腕上,感受著那驚人的細膩以及侵入骨髓的冰寒,李自然頓時覺得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的《真我自在功》是道家功法中返璞歸真的存在,沒有任何排斥的就進入了趙思卿的內府。
但是,他遇到了跟何解憂同樣的問題,這雜亂無章的行氣路線,還有那吐著冰寒之氣的氣旋,都讓他大吃一驚。
這個姑娘別說修煉了,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