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祖是妖女!
自私,陰狠,毒辣。這些形容詞用在蔡家身上毫不違和。自家孫子刁難在先,吃了虧就靠老一輩找場子,現在還跟人打了個平分秋色。怎麼變成是別人故意的了?
如果讓李自然知道他的想法,這戰斗都不用繼續了,他得甘拜下風。
論不要臉,還得是你們啊。
現在的李自然,要比跟梁龍戰斗的時候強上太多了,無論是從修為強度還是攻擊手段上。
他的身體經過捶打,馬上就接近大荒寶體的一級圓滿了,但是他還沒有吞噬過任何蘊養有靈氣的生靈。
而斬殺了梁龍之後,雖然自己也是幾近崩潰死亡,可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在淵回來的時候,似乎比原來強大了一些。這跟化作飛灰的梁龍應該不無關系,不過這其中的原因他沒有研究明白。
“好,不愧是一代天驕,不過,貧道手里有掌教的法旨,你既然選擇了抗旨,不肯束手就擒,那貧道就只能得罪了。”
“老狗,說的像你之前放水了似的,難道不是因為道爺我手段高麼?咱們打架就打架,能不能別往你那丑臉上貼近了,貼了金的丑臉只會丑的更加顯眼。”
“噗!”何解憂一口酒噴了自家二叔一臉,惹來老道一陣痛罵。這小家伙也太好玩了,這句句不離人家短處招呼啊。
蔡連成似有似無的看了這叔佷倆一眼,突然猛地欺身上前,一雙肉長帶著鋒銳之意直取李自然的要害。李自然抽出叮咚不斷抵擋,連後土鎧也浮現在了身上。
這是準備拼命了,修士之間的近身肉搏,永遠要比術法對轟更加危險。
砰砰砰,李自然不敢怠慢,從身體抽出在淵,不斷的接著老道的雙掌。
他是成長了,但是這道門正宗的老雜毛也不是梁龍那個貨色能比的,這源源不斷的壓力不住的轟擊在刀刃上,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偶爾猝不及防之下,肩膀小腹等地方被掌力波及,就是好一會的疼痛難忍。似乎這雙手不是肉做的,而是鋒利無比的百煉神兵。
李自然不知道,蔡家在這函谷關的地位等同于嶺南趙家,最不缺的就是錢和法寶。除了一些頂級的,不會在市面上流通的之外,以他通神境的修為想要獲得個把靈器簡直不要太簡單。
但是,這蔡連成身上除了剛才那靈器拂塵,就再沒有拿出什麼法寶來,不是因為沒有錢,得不到,而是因為得到的法寶都被他熔掉,用來鍛打自身的道韻了。
鋒利,無可匹敵的鋒利。
其實此時,蔡連成也是非常的吃驚。同時更升起了不能讓這小子成長起來的念頭。
他是通神,對面只是一個真玄,自己用了八成以上的實力,居然拿不下他。偶爾的傷到對方,這小子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依舊勇猛精進。
絕對不能讓他成長起來,不然這小東西會比他那個師父還難纏,而且,還不像他師父那般講規矩。
“請斬天劍!”
兩人幾乎毫不停歇的纏斗,雖然說是李自然單方面防御,但是依舊打的有聲有色,勝負難分。
可是隨著蔡長老一聲低喝,他突然將攻擊的右手舉向頭頂,緊接著,一個透明中帶著絲絲紫光的圓盤出現在了手中。
不對!
粗略以大量,以為是一個圓盤,但神識感知之下,發現那紫色,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圓盤分明是一把告訴旋轉中的劍刃!
“小賊,給我死來!”蔡連成一臉猙獰與興奮,顯然對自己的底牌十分有信心!李自然實在有些不懂,這狗東西怎麼跟自己這麼大仇?
“不好,這斬天劍真的讓他練成了!”一直好整以暇的叔佷二人終于坐不住了,瘋狂的朝著李自然射來,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籠中雀。”
他們還是晚了一步,李自然突然發動了金烏宗的秘術。一個碩大的火焰穹頂如同巨碗倒扣,將戰斗中的兩人罩在其中。
“這小子會死在里邊的!”何修遠這會哪里還有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跳著腳,吹胡子瞪眼的說著。
“我去,這小家伙底牌還真是不少啊!”何解憂帥氣的大叔臉上也是一陣錯誤。好像,雛鳳清于老鳳聲啊,比他那個悶葫蘆師父還厲害。
“李自然拼命了,好像超出了控制啊!”趙胖子對這招再熟悉不過了,當日陽爍與李自然一戰,他可是在現場從頭看到尾的。
這籠中雀用出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看剛才飛射而去的兩個通神長老,趙胖子知道姓蔡的代表不了太清宗。
可是這會晚了,通神肯定是能破壞這大陣,但卻無法瞬間打破,等他們打開大陣,黃花菜都涼了。
陣中,李自然如昨日重現一般,再一次逆撫在淵,不過這次他卻是在金烏之力全力爆發之下,加上了麻衣劍訣的霸道和玉碎的增幅。
他非常清楚,這老狗比梁龍要厲害很多,他不想拼命,卻也沒得選。
突然的變故大亂了蔡長老的節奏,他舉著斬天劍游移不定,就在他思索的這一刻,李自然一身浩瀚的玄氣,飛速的流到了在淵之上。漆黑如墨,透出點點精金質感的在淵發出了愉悅的清鳴。
“娘的,小爺我都要死了,你倒是爽了,老子死了看你以後怎麼辦!”
此時的李自然渾身上下冒著鮮血,不過卻是正常人的鮮紅,大荒寶體的特質居然也被在淵給抽走了。
李自然有時候不得不懷疑,這小家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蔡長老是被那恐怖的殺伐氣息驚醒的,那漆黑如墨的刀上,充斥著冰冷霸道的殺伐。
他慌了,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是接不住這一擊,就算手里握著已經蓄勢待發的斬天劍,他依然沒有信心,能夠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保住自己這條老命。
後悔,無比的後悔。誰能想到,這小瘋子居然是個殺胚,打算跟自己搏命。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自私的蔡連成依然覺得是李自然不對,不至于如此。
他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李自然沒有這身本身,造就被他斬殺當場了。
在他這種人的眼里,殺別人不需要什麼心里負擔,而別人有能力斬殺自己的時候,就是一點小事何至于此。
李自然口鼻流血,滿臉猙獰,看著一臉驚恐的蔡長老嘲諷的笑了,咬著牙關,忍著渾身那似乎要將他撕碎的反噬,向對面的老狗說著。
“你憑什麼啊?偌大個太清宗,你個狗一樣的老東西就一言以蔽之,那小狗的狺狺狂吠少不得你這老東西的縱容吧!”
墨色刀光幾欲從在淵中脫出,蔡長老瘋狂攻擊著四周的火焰壁壘。
“小道不才,今天就用手中的長刀問問蔡長老,你他媽憑什麼!”
最後這句吼出,墨色刀光再次大盛。
“玉,碎!”
“呲~”
就在在淵即將射出的一剎那,一只如玉的大手突然從穹頂中探了進來,隨後以一種看似很慢,有條不紊的速度,轉眼間就抓住了在淵。
隨著一陣呲呲的聲音響起,那無可匹敵的刀光就那麼輕描淡寫的被掐滅了。
李自然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是什麼人?
對面以為必死無疑,臉色灰敗的蔡長老突然看到事情的轉機,臉上帶著驚喜和猙獰,對著發呆的李自然斬出了蓄勢已久的一劍。
“哼!”一聲冷哼,那斬天劍也隨之消失,接著就看到蔡長老似乎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擊中,如同破布袋一樣倒飛而出。擊碎了搖搖欲墜的火焰壁障,跌落在了人群里,驚得四周弟子慌忙躲開。
“鶴沖霄他”
“掌門”
洞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