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祖是妖女!
兩人飛到了城池的上空,程璐向下打量著,起初不以為意,漸漸的,卻發現了不對勁。
“這邊的應該是世俗的小國,在攻城。但是有一點很奇怪,你看他們拿的那個血紅色小旗了麼。”
李自然肯定是一早就看到了那人手一個的小旗的,但是他以為,那是別人的宗門特色,也沒有在意。
這會程璐特意提醒他觀察,細致的看了半天,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那些修士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士兵的死活,甚至可以說死了他們更高興?”
他發現攻城的時候,這些修士只是在戰場上游走,哪里出現了傷亡,不論敵我,他們都會第一時間趕往。同時揮動手中的小旗子,似乎在使用某種術法。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手中旗子的顏色越來越鮮紅,紅的似乎能滴出血。這時,修士就會朝著駐扎的一個大帳走去。進去半晌再次出來的時候,那旗子的顏色會變得黯淡無光。
似乎死掉十幾個士兵就是一次循環,短短觀察這麼一會。攻城的和守城方已經有數百人陣亡,
而城牆上的那些修士,似乎因為實力不行,只能被動防守。站在牆頭上,將攻擊上來的士兵打落雲梯,掉下去摔成肉泥。
“而且,我覺得攻城的士兵很詭異!”李自然似乎為了證實什麼一樣,將高度下降了一些,讓小阿姨看的更清楚。
“你看那些攻城的士兵,他們的表情和眼楮。”李自然輕輕攬著懷里的柔軟,近距離的嗅著淡淡的馨香。又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程璐對于小道士的使壞已經基本無視,注意力轉向地面。
只見城外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瘋狂的朝著高大的城牆涌去。喊殺聲幾乎蓋過了進攻的鼓點聲。
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正常不過的攻城之戰。但細心觀察之下就會發現,士兵的臉上不是猙獰,熱血,興奮等等的情緒,而是木訥,呆滯。那激情無比的聲音似乎不是出自他們的口中。
最詭異的是,那些士兵的雙眼無神,沒有焦距。似乎是被人操縱的提線木偶一般,悍不畏死的朝前沖。
“這!如此大面積的心神控制,難道有通神高手參與其中?”
這一會,戰場如同血腥的絞肉機一般,再次收割了幾百條士兵的性命。到處都能看到被利刃飛劍切割的殘肢斷臂。甚至還有被巨石砸的腦漿迸裂的無頭尸。
當然,最多的還是遍地開花的,從城牆上摔下來的一地肉泥。
饒是修行數十載,見慣了風浪的程璐長老也是俏臉泛白,額頭上泛起了細密的汗珠。
倒是小道士李自然卻沒有什麼不適的。從他有記憶的時候開始,似乎對這些常人難以忍受的血腥畫面就免疫。就連他師父張聞道也覺得非常奇怪。
不過對于這個不太重要的事情,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
“不會,如果真的有通神高手的話,我們早都被發現了,這種時候哪里會任由不知敵我的修士如此近距離探查。”
李自然帶著程璐悄悄升高,原路返回。
而那下方的大帳中,一個清瘦枯槁的中年男修微微收起了蓄勢待發的玄氣。袖袍一揮,一顆紅色丹丸出現在空中,緩緩轉動著。
“師父,那人走了?”身旁那個面相陰柔的年輕人問了一聲。
“嗯,大概是路過的道侶,女的歸元境,不足為慮。那個小道士應該是某個門派的天才弟子,年紀輕輕已經突破真玄了。”中年男修士一開口,聲音好似夜梟,听得人渾身的不舒服。
可是那年輕的弟子恍若未覺,撇了撇嘴一臉不服“師父已經是真玄中期巔峰,等我們這次計劃完成。您進入通神,開宗立派也指日可待。那小道士這一輩子能否勘破通神卻猶未可知呢。”
中年修士听完,一雙赤紅的雙眼微微眯起,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弟子這一番話雖然有恭維自己的意思,但也不全是胡說。從大劫過後的一千余年,多少驚才絕艷的年輕弟子都卡在了通神的門外,蹉跎終老。
而他,自從那日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洞府的傳承。就開始一步步的謀劃,鋪墊。
甚至連那天柱山的洞府開啟都沒有參與。
那斬天秘聞固然重要,可也不是他一個散修能夠覬覦的。還不如將自己偷偷得到的傳承修煉起來,說不得這大爭之世還能佔那一席之地。
“楠兒,不可小覷了天下修士啊。”他先是象征性的訓誡了弟子一句,而後背著雙手,揚起下巴。
“那年輕小道士不來便罷,他剛剛要是敢多管閑事,哼,說不得,老夫就要把他煉成這血煞丹的一部分了。”
那被稱作楠兒的弟子走到師父身邊,竟然如女子一般雙手挽住了中年的胳膊。聲音也變成了女性,帶著十分的風騷嫵媚。
“師父又教訓人家,人家就喜歡看師父大殺四方的英姿嘛!”
說話功夫,臉上的線條已經轉變成了一個狐媚的女子,胸前也隆起兩坨雄偉,在老者的胳膊上來回的蹭著。下身的衣裙開叉處更是伸出了兩條條光潔溜溜的雪白長腿,攀上了中年的腰。
這中年修士剛剛還背著雙手睥睨天下的姿態瞬間被打破,雙手不自覺托住了渾圓的臀兒,枯槁的臉上也有了曖昧的笑容,干癟的嘴唇微張,露出滿口大黃牙,就向著那雪白粉嫩的臉蛋上啃。
“為師將來開宗立派,楠兒既是開山大弟子,又是宗主夫人,這身份比老夫還高 。”
“那貧道斗膽,能不能申請,做個開山老祖宗啊!”
叮咚收起,李自然的身影陡然出現在了大帳里。
剛才他在稍稍下落的時候,神識已經在探查這個帳篷,雖然有一個阻止窺伺的小陣法,不過在叮咚對神識的加持下,很輕松的就破解了。
當時帳篷里這個中年修士在祭煉一個紅彤彤的丹丸,那血腥的感覺透過神識傳達給李自然,他就知道這狗東西再干嘛了。
通過人的血氣,來祭煉這邪物!
他也不想現身,還想听更多的信息。看看這老東西到底得到了什麼邪惡的傳承,要造這等殺孽。
可是再看下去,那真就要在眼前上演活春宮了。李道長縱橫江湖這麼些年,也沒經歷過這陣仗啊。
再說,要演這春宮大戲,哪怕主角沒有他帥,也得差不多,至少年輕一些吧。弄這麼個半死不活的丑東西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趕緊出來弄死這老東西算了。
在李自然現身的一剎那,中年修士反應非常迅速的將那叫楠兒的弟子甩向李自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李道長側身躲過,任由那撲過來的嬌軀摔了個狗啃泥。手中的劍丸已經吐出劍罡,直刺中年人。
看到那吞吐明滅的劍罡,這中年直皺眉頭。媽的,怎麼就是個難纏的劍修。
不過手上的功夫卻是沒有猶豫,雙手成爪,綻放出紫黑色的烏光,陰慘慘的,朝著劍罡抓來。
“鏗。”二者相交,劍罡深深刺入了烏光幾寸,卻沒有傷到手掌。李自然迅速回撤,再次刺出。
中年右爪同樣再次抓向劍罡,臉上變得一片輕松。
“嘿嘿,一個初入真玄的小家伙啊。虧的老夫剛剛還如此謹慎。”
這小子是個劍修不假,但自己眼看要到真玄後期了,而這小家伙明顯是個初期。兩人差了幾乎兩個品階,這不是修行什麼術法能夠抹平的。
他裂開嘴角笑著,玄氣幻化的雙爪陰風鼓蕩,氣勢更勝了幾分。猛然朝著李自然一揮,一股灰蒙蒙的氣浪彌漫開來。
有毒!這是李道長的第一反應,緊接著就感覺玄氣一陣滯澀,平時如同小陀螺一般的內府氣旋,漸漸蒙上了一層灰霧,轉動緩慢了下來。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和那不斷被吸入氣旋的霧氣。李自然抬頭看向了那一臉笑容,勝券在握的中年。
“哈哈,怎麼樣,是不是調動不了玄氣了?什麼少年天才,什麼劍修。也不是我木育森一合之敵啊。”
躲在角落里的風騷女弟子楠兒也暗自震驚。自己師父這個老東西雖然惡心了點,但是是真的厲害。小道士攻擊如此凌厲。卻被一招制服。
她心底不由暗自可惜,這小道士這般好看,今天卻是要變成一堆血肉,祭了血煞丹。
中年不擅長近戰,他是個玩毒的,兩個人如果在開闊的地方,他還真拿劍修沒有什麼辦法。
但這帳篷里空間逼仄,又有隔絕陣法。正好適合毒霧的發揮,而且他也沒有托大,一上來就是能讓真玄巔峰吸入也會玄氣滯澀的破玄瘴氣。
不出他所料的一招建功,那毛頭道士瞬間就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木育森對自己的成果非常滿意,他甚至收起了雙爪上的玄氣,施施然的走向李自然。
“我這破玄瘴氣如何啊,這位道長。”停在李自然身前,上下打量這這個年輕英俊的小道士。
大爭之世就要開始了,自己手握上古傳承。以後少不得會有這天才弟子要隕落在他手里。雖然那上邊的大部分記載有些不得其解,甚至可以說是荒誕,不過這血煞丹他可是親自驗證了的。
等他到了通神,說不定,連那昭陽公主也能一親芳澤啊,木育森臉上帶著無限的遐思。
地上跌坐的楠兒看到這個表情瞬間就明白自己師父在想些什麼。她理了理衣裙,準備起身去溜須拍馬,伺候這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