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祖是妖女!
原來,就在剛才千鈞一發的時候,在淵感受到了李自然的危急,想要出來幫忙,可是就算拿出叮咚也不能拿出在淵那。李自然就安撫著,誰知在淵感受到了他的擔憂,表示可以用其它的樣子出來。李大道長瞬間就懵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
隨後一人一盒心念交流之下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遠處,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一行數人面帶興致的看著場中發生的事。
听到李自然說有血光之災,其中一個身背巨劍的高大青年一臉玩味的對著另一個人說“黃真人,你們天師道什麼時候出來個這麼有意思的弟子啊。那城主真有血光之災麼?”
這人背後的劍十分夸張,八尺有余,兩掌之寬,只是斜背在背上,都能感受到那令人壓抑的分量。
“出雲,依貧道看來,你們純陽劍宗的玄氣怕不是被你練到腦子里了。你再詆毀我宗門,我覺得那血光之災會在你身上應了。”
這被稱作龍月的天師道真人絲毫沒有客氣,一句話頂了回去。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那場中的小道士跟他們天師道半個銅板的關系都欠奉。
被懟了一句,叫做出雲的劍修也沒生氣,還笑呵呵的看著閃轉騰挪的李自然,嘖嘖的夸贊起來。
“這小子有意思啊,一點招數不會,全憑本能。不過這玄氣是真的渾厚悠長,再拖一會,那幫無以為繼的歸元就要讓他干趴下了。少爺我。”
“好了,停下”
四個字,輕柔中帶著些許空靈,還有幾分不容置疑。
本來還在喋喋不休的出雲瞬間閉了嘴,一臉無奈卻沒有任何反駁。
她一身玉色宮裝,靜悄悄的立在人群之後,冰雪一樣的人似仙子臨凡。微風拂過,絞綃薄紗之上不是雲,月,花鳥。只有赤陽,金焰栩栩如生,好像能焚盡這世間萬物。
青絲雲鬢金步搖,花容月貌都被那輕紗遮著,隱約間透露著無限美好。一雙眸子不媚不妖,卻能讓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眉如遠山卻不承愁,淡然之間流露出幾許風情。兩抹如火般熾烈的雲紋捧著一點朱砂痣,紅的嬌艷,讓人看了見之忘俗。
高雅,明媚,大氣,熱烈。
李自然這會要是能看到這個女子的話,肯定猜得出來,這身裝扮的,肯定是那來自中州,天下男修都想娶又不敢娶的第一美女,昭陽公主!
昭陽公主嫁時妝,八字宮眉捧額黃。
中州世俗王朝申國的公主,父皇為了穩固權利將之嫁給權臣之子,出嫁當日,早春時節突然如七月流火。好容易走完了婚禮的步驟,那新郎官竟然在洞房的時候化為了灰燼。
至于到底洞沒洞房李自然是不在現場的,但是數日後等她再出現之時,這公主還是出嫁當日的行頭,身份卻已經成了金烏宗的宗主親傳弟子。
在那之後,昭陽公主一路高歌猛進,去年更是傳出了已經在二十五歲的年紀就突破到了真玄境。
“那城主明日還要帶我們去天柱山,切莫有了閃失。”
昭陽公主輕輕的說了一句,身後一個身影就朝著李自然打斗的地方飛掠而去。這人就是昭陽公主最忠實的追隨者,金烏宗主之子,真玄境大修,陽爍。
“勞煩二位了。”
這話一出,本來還在看熱鬧的出雲和龍月瞬間有些無奈。
這女人,他倆打不過,也惹不起,去吧。
一個飛身也到了台前。
此時,李自然在尤強的攻擊之下越發的游刃有余,見招拆招。逐漸適應了真玄力量後,也不願意再浪費時間。
只見在淵化作的手掌突然變換成一把黑鐵色的短刀,彎曲的刀刃散發著危險的弧光,精準的砍在了尤強刺出的槍頭上。
“ 嚓,鐺啷啷。”
那天柱山玄冰隕鐵打造的槍頭就這麼被在淵給輕飄飄斬斷了。
剛才還仗著兵器之利的尤強瞬間懵了,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李自然兩指吞吐著劍罡直直的朝著尤強肩膀戳去,這下打實了,定是兩個透明的窟窿。
“大膽,給我住手!”
“道長手下留情!道友且慢!”
前頭一句是那陽爍發出的,後邊自然是緊隨而來的出雲和龍月。
感受到身後三股接踵而至的氣息,李自然先是眉頭一皺,接著勃然大怒。
本來只是準備給尤強一點教訓的手屈指成拳,兜頭朝著那還在發愣的尤強面門打去。劍罡也不自覺染上了紅色的玄氣
“你敢!”
“砰!”
敢字還沒落地,尤強已經應聲飛出,整張臉被打的凹陷了下去。兩顆眼球也不知是飛了還是被打爆了,總之有窟窿的地方就向外噴著汩汩鮮血,落在台前三丈處,身子猛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死了。
李自然沒管身後戛然而止的身形,大踏步走到了尸體旁。
“道爺我算的準是不準?”
隨後抹了一把被尤強濺在臉上的血,一臉猙獰的看向身後定住的三人。
“那城主說小道是魔頭,你們不出來,十多個人圍攻貧道你們不出來,等道爺我佔了上風了,你們出來他媽的出來主持公道來了。”
看了看後邊兩個低頭默不作聲的,還有前邊這個一身紅衣,面色陰沉的。李自然笑了
“大膽?你特娘的是個什麼東西,你說停手就停手?尤強死了怨不得別人,就是你害的!知道麼?”
“說夠了麼?”
陽朔面無表情,雙眼中怒氣消散,就那麼平淡的看著李自然。紅袍上的烈日更加刺目。
“怎麼了,你這狗東西是有什麼意見麼?”李自然將蠢蠢欲動的在淵收回匣子,小家伙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隨後面帶微笑的看著對面的陽爍,好像朋友之間的疑問一般。
周圍先是一靜,接著都默默的朝著四周退去
他們知道李自然完了,如果沒有什麼大來頭的話。
這陽爍和金烏宗的人大家都知道,脾氣一個比一個不好,宗門也強的離譜,而且那宗內長老宗主都極其護短。
所以大家對其是能避就避,敬而遠之。
“你叫李自然是吧。”陽爍再次開口問道。
“狗東西,你家里人沒教你請教別人姓名前先報一下自己的麼?”
這時候璞甦站了起來,沒有了絲毫的醉意,看著那淡漠的陽爍神情有了一絲凝重。
這金烏宗和他們天都府都是中州數得著的大宗,平日里也有些來往。對于金烏宗的人,他實在是有些喜歡不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幫家伙確實強的離譜,對面這個陽爍更是宗主之子。除了昭陽和少數幾個師兄,同輩中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
哎,金烏宗這幫瘋子面子是不會賣自己了。一會見情況不好就帶著這神棍跑路吧,娘的,這酒喝的糟心。
台上的顧清影和張如月站在師父身後,滿臉的焦急。
在她倆向師父求援,結果得知那個紅衣男子竟然是金烏宗的人,而且是宗主之子時,不由得嚇得花容失色。這別說師傅了,就是掌教真人來了,金烏宗的人都不會看他們一眼。
一個邊陲之地的二流門派而已,對于中州大宗來說只不過是彈指可滅的江湖雜魚罷了。
胖子趙謹言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也沒有人還會追究那點賭資了,而且李自然也確實贏了。
人群外,昭陽公主將這一幕幕看在眼里。
李自然突然痛下殺手的時候,她臉上出現了一絲怒意,但听到他說出的話,卻不由得皺起眉頭,眼中帶著思索的神色。不過轉瞬,又恢復了平淡。
陽爍確實傲慢,目中無人,這點她承認。但是卻不認為這個叫李自然的道士該對城主痛下殺手。
所有人都知道要仰仗這個尤強和那雪域宗進入天柱山,尋找有關大劫秘聞的重寶,這關乎天下修士的仙途。
李自然卻不顧全大局的將人給殺掉了,在心里默默給李自然打上一個無腦莽夫的分類便轉身離開了,向客棧方向掠去。
希望雪域宗和尤家的其他人不會耽誤了行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