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姝點了頭,欒三軍才道︰“那我去給我二哥回個電話。”
欒援朝心潮澎湃著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沉澱,倒是學聰明了,沒有啥都表現在臉上,而是先關心盼盼,“最近在學校里咋樣?”
免得閨女煩他問學習,欒援朝直接開口道︰“成績好壞無所謂,反正將來我這一攤子是給你,吃喝不愁,你只需要開開心心就行了。”
這話給盼盼听得,都不敢相信!
彥姝樂了,“欒援朝,你少給她瞎說,學習不重要啥重要?你可別給她瞎承諾。”
不是彥姝非要把欒援朝往恥辱柱上釘,而是人之常情。
就算他短時間內不找女人,長此以往,總會有那麼一天。
她不當著閨女和欒三軍的面兒和他翻舊賬,至少叫他知道,別亂扯些不切實際的,再說了,“難不成你還有好幾攤子發大財的生意?方便面廠給盼盼,欒逐元不鬧才怪。”
自私自利,只圖自己痛快的兒子,彥姝反正是心寒了。
欒援朝卻欣喜道︰“你知道我的方便面廠!”
看著親爸的樣,盼盼更同情了。
媽媽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叫她爸那麼激動,還有點想求夸的意思?
欒三軍沒眼看,“二哥,你正常一點。”
彥姝看著眼前的欒援朝笑意更濃,“我在氣頭兒上的時候,說過不少過分的話,現在咱一筆勾銷。”
本來彥姝就是個大大咧咧,拿得起放得下有魄力的人。
沒等欒援朝高興,彥姝又說,“你樂意對盼盼好,我沒意見,畢竟是你親生的閨女。但是往後你想見盼盼,得經過我的同意。”看得出來,閨女是想見她爸的。
“還有,你不能想著往後叫盼盼給你養老啥的,欒逐元那邊兒,你也別叫他瞎指望盼盼,倆人該分清楚的,還是早點分清楚的好。”
閨女還小,考慮不到將來,她得給閨女捋到。
欒援朝算是把三軍的話給听進去了,“好好,好,我答應。”
暫時目的性不能太強,彥姝也不可能立馬去跟誰好。
按照三軍說的,哪怕彥姝跟人好了,他也沒有資格去爭風吃醋。
他做缺德事在先,就得學會接受。
這頓飯吃的挺和諧的,欒三軍開車先把彥姝母女送了回去。
夜里,彥姝才洗完澡出來,听見外頭有響動。
“誰?!”
她打開院子里的燈,朝著傳出動靜的地方看去。
盼盼听見媽媽的聲音,趕緊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媽媽咋啦?!”
而借著酒勁兒墊著磚頭跳進來的欒援朝,這會兒頭暈目眩的,嘗試了好些回,沒能坐起來,“彥姝……開門……”
遠遠看去,跟地上趴了只大狗似的!彥姝趕緊叫閨女給住不遠的朋友打電話。
盼盼緊緊抓著彥姝,“媽媽你別去,把門鎖好,等人來了再說。”
彥姝不去,眼楮直勾勾盯著外頭,“知道,媽不去,你快先打電話,電話本在抽屜里。”
欒援朝崴腳了,他想在彥姝面前裝可憐,奈何連彥姝的跟前都走不過去。
最後還是彥姝她朋友帶著丈夫和鄰居過來,才弄清楚咋回事。
“我說欒援朝,你可真能耐,你不會喊人啊!”
彥姝朋友的丈夫提醒妻子,“喝多了,你問他話,他都不一定能答上來。”
“呸!我看他就是裝的,要不然他咋不摸去咱家?”
這會兒欒援朝已經被扶進屋了,在沙發上躺著,彥姝朋友踢了欒援朝一腳,“知道你沒醉,起來!”
欒援朝右胳膊擋住眼楮,避開了燈光。
彥姝她朋友想把欒援朝丟大街上,她丈夫倒是想給欒援朝個機會,悄悄跟妻子說了幾句話。
“難不成你還真想眼睜睜看著彥姝跟洛謹謙那小子在一起?”
那就是……他們當晚輩看的,喝酒都聊不到一塊兒去。
被妻子瞪了眼,男人又道︰“欒援朝他要是真心悔過,比十個洛謹謙都強!人可是當年彥姝自己選的,她多稀罕欒援朝,你又不是不知道。別回過頭來,人家倆人好了,你里外不是人。”
朋友一腳踩在丈夫腳面兒上,“你滾!彥姝才不會。”
邁步走到彥姝跟前,朋友雙手抱胸,“給你弄走?”
彥姝,“那就麻煩了。”
主要還是得幾個男的出力。
朋友丈夫沒轍,只能听媳婦兒的,把欒援朝往院子里勸。
“我說兄弟你不行啊!咋能叫盼盼把電話打出去呢?下回你提前把電話線給剪了。”
面兒上在把人往外頭帶,實際上還有點抱打不平?
而此時的安盼盼,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心里五味雜陳。
她和媽媽都沒有看清楚是爸爸,要是早知道……
要是早知道,媽媽會不會心軟,就讓爸爸住下來了?
可是現在外面那麼多的人,媽媽又不能把爸爸留下來,要不然,有人會說閑話。
學校里已經有很多人說她了,她裝不在乎罷了。
要是她早點看出來那是爸爸就好了。
盼盼正陷入自責中,外頭鬧騰了起來。
“欒援朝,你給我撒手!”
“再不松手,我可要喊警察來啦!”
“你這無賴王八蛋,不見棺材不落淚,當我嚇唬你呢是吧?”
朋友氣不過,指著胳膊腿盤在石榴樹上的欒援朝。
彥姝示意朋友消消氣,對其他人道︰“實在不好意思,沒看出來是他,給你們添麻煩了。”
朋友直接翻臉,“安彥姝你啥意思?跟我分那麼清是吧?”
彥姝還沒跟朋友說今兒個的事,拉著朋友的手緊了緊,對朋友丈夫道︰“不是啥壞人,我就放心了。回頭請大家吃個便飯,還請賞臉。”
主要是他們兩口子還叫了幫忙的鄰居,朋友的丈夫立馬就听出了彥姝的弦外之音,去牽自家媳婦兒,“好說,要不是他喝多了,估計也干不出這種丟人事。”
半夜翻牆找前妻,說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朋友老大不高興,咋看欒援朝都不順眼,“不行,咱們一走,欒援朝他再喝多也是個男的。”
彥姝靈機一動,“我有辦法!”
回屋去衣櫃的角落里搬出溫魚給她那個箱子,翻出繩子,彥姝跑了出去。
當著眾人的面兒,把欒援朝抱著石榴樹的雙手捆成死扣,彥姝起身拍了拍手,“這樣,我就不用管他了,他啥時候清醒,我啥時候叫人把他接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