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恆的孩子出生,白白媽比白白感觸更深,受到的影響也更大。
她倒是想听閨女的,看開些,可……踫上了,她控制不住吶!
做的多了,反倒顯得她在意,白白媽是強逼著自己不往那邊兒看,不去想,佯裝著無事,朝著白二哥,“好幾天沒出攤兒了,趕緊打整打整,開始掙錢!”
再有孩子又能咋樣?!
姚子恆他娘沒她能干,姚子恆沒她兒子掙錢多,閨女那是脫離苦海!
等會。
不太對勁,姚子恆他娘啥時候是勤快人了?竟然會拿著大掃帚出來干活兒啦!
“媽,我爸不知道買啥,也不會挑好的,咱一起。”
白二哥太能理解母親的心情了,可這會兒,白白還在呢,白二哥連說帶拽把他娘拉回了家。
拿錢,去買東西。
而此時的姚家,早就沒了逃荒女的身影。
趁著姚母不注意,逃荒女跟姚子恆說了她的訴求——當初說好的條件。
她可不敢去指望,姚母能伺候她月子。
再者,留下時間久了,她會和孩子有感情,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成。
一不做二不休,管姚子恆要了錢,逃荒女就跑了。
是個猛人,也是個對自己夠狠的。
姚母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干農活兒的事能落到她的頭上。
尤其給白白一家瞧見,就跟扒光了被羞辱似的!
前腳白家人進家,後腳姚母就丟下了大掃帚,“恆兒,媽心口不大舒服。”
說著,人就坐到了門口的石頭墩上。
姚子恆能說啥?他只能認命,“你歇著吧,我自己干。”
眼瞅著她兒子可憐巴巴自己又是揚又是掃的,正巧白白騎著小洋車出了門,她心里更難受了。
“恆兒,實在不行,找人來搭把手吧。”
姚子恆實在不想跟她多說,“找誰?這會兒誰不忙?人家搭手都是白搭的?”
嘴上不講,心里門兒清。你給人家干了啥啊!人家憑啥來給你搭把手?
姚母听出兒子語氣不好,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白’字咽了下去。
看著還剩下不少的麥子,姚母斟酌著道︰“不叫人白搭手,要不,咱花倆錢兒,找人幫忙。”
姚子恆頓時火大,“媽,咱家還有多少錢,你心里沒點數?”
想要孩子的是她,不管養的還是她,“那小的不得吃穿拉撒?”
他現在都沒臉留在家里,但是看著他娘這病懨懨的模樣,他怎麼放心把一老一小撇下?
姚子恆每時每刻都想抱頭痛哭,他都麻木了,話音里帶著哭腔,“媽,我慢慢干,你回家待著去吧。”
看不見,心里還沒那麼煩。
都是自找的,怨得了誰?
心心念念的孩子不是有了嗎?
“媽,你只管照看好小的就妥了,別的,我想辦法。”
姚母怎麼會听不出來,她這是被親兒子給數落了。
人總是貪心的。
最開始她只想要一個孩子,孩子有了,她就開始盤算,反正白白走了,那就叫孩子媽留下來,還能捎帶著伺候她。
誰知道逃荒女比誰都拎得清,走的悄無聲息。
趕上麥收,農活就不說了,還得做飯,得洗洗涮涮,都是事!
她不做,就得她兒子去干,把他分成兩半兒,也忙不過來呀!
這不,好不容易拿著大掃帚去給兒子掃麥皮了。
還沒干兩下,被白家人看見,她自尊心不允許,又打了退堂鼓。
現在又被姚子恆這麼說,姚母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呀。
到了夜里,她就開始哭。
“我這都是為了誰?我還不是心疼你,才想著花點錢,叫來人招呼?”
姚子恆心力交瘁,“媽,無非就是早干完遲干完的事。”省得她看不清現實,姚子恆苦笑著道︰“不掙錢就得喝西北風,咱家可沒閑錢往外花。”
姚母不吭氣兒了。
小奶娃嗷嗷哭醒,母子倆誰都沒有第一時間往跟前去。
接下來的時間里,街坊四鄰經常能听見孩子的哭聲,不論白天還是黑夜。
白天還好說,大半夜的,孩子哇哇哭,那是真的受不了。
成天成天不見好轉,住近的就去找了姚家。
本來嘛,人家家里有小月孩兒,能理解。但是架不住天天嚎,一嚎倆仨鐘頭!好不容易睡著了,孩子又醒了。
整宿整宿睡不成,個個出去都跟被吸了陽氣的書生似的,那還了得?
這一找不打緊,大家伙兒才知道,當媽的居然走了!
有同情可憐姚家母子的,也有私底下罵‘活該’的。
——
麥收過,都交罷公糧,內衣廠開始上班,京哥也開始大刀闊斧。
“奶奶的,他們可是真敢想!”
辦大事之前,先把小事解決了。麥收前欒惟京就交代了鐵漢,去莊秋分婆家打听情況。
白白現在還是季華西每天安排人陪同上下班呢!
先是羅吃水提醒,後有五星講打谷場老要飯,白白的事,小媳婦兒說留著遲早是個隱患,京哥說了他想辦法。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我叫人拽著那家兄弟吃肉喝酒,喝多了,啥都說出來了,那哥兒幾個還打算埋伏白白,弄回家給他們當媳婦兒呢!”
鐵漢著重強調,“是他們!不是單獨哪個人。”
“呸!單獨哪個也不行啊!”
鐵漢現在知道京哥為啥不交給水哥去辦了,這給他知道,不得殺紅眼?
人是不能留了,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違法的事兒不能干,欒惟京還有那麼一大家子人呢,“祝譯去寶安,叫把人都捎去,就說帶他們發財。”
鐵漢立馬就明白了,“行!我現在就去忽悠……不是,去告訴他們,外頭遍地是黃金。”
外面誘惑那麼大,誰還會冒風險去惦記家里不可能得到的人?
“京哥,莊家孫女那個婆婆可是個厲害的,留家里還是……”
欒惟京,“留家里不是有了牽掛?自然是一個不留,全部帶去。”
有些老人心狠著呢,指不定生出什麼ど蛾子。
只有親眼看到,感受過了,才能舍不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回不來呀!
“得 !我現在就去辦。”
鐵漢走人,欒惟京開著他的小奔馬去了大隊。
小冤種和五星還得再上幾天的課,沒放假呢,他就開始和小後媽商量,“魚姐,到時候你別管,我保準不叫他們搗亂,都乖乖的。”
他不能先斬後奏,要不讓他爹能叫他屁股開花。
弟弟都懂事了,會笑話他。
“魚姐,姥都辛苦那麼長時間了,咱就叫棟棟住過來,叫姥歇歇。大舅和大妗地里那麼忙,振中和黨黨放假沒人管,我沒事呀!我給他們管。耀耀在家都沒人耍,多可憐吶~”
魚姐說了,有事兒要跟她商量。
對,小後媽愛干淨,“我每天都叫他們沖涼!我們不睡床。”
溫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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