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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途中,能看到別村地里正在割麥收麥子的人們。親眼目睹著形形色色的勞動者,這一路還發現了不同的運糧方式,溫魚全程興致盎然。
只是越往里走,溫魚越郁悶。
人頭攢動,她光看見人擠人了。
而且……她個頭小,看不見更遠的地方!
“咋啦?”
欒惟京拉著小媳婦兒,生怕被人給擠走了。這會兒小冤種倒是聰明,“哈哈,她啥也瞧不著。”
臭小子還故意在溫魚的腦袋頂和他胸口比了比,太膨脹了。
溫魚抬腳就要踢他,小冤種靈活躲開。
欒惟京把小媳婦兒頭上的草帽往下壓了壓,二話沒說,一手扶住溫魚的胳膊,一手將她抱了起來。
就連家里的小家伙都沒給這樣抱過!此時此刻,坐在老男人的手臂上,溫魚的臉當即慢半拍變成了煮熟的蝦。
羞恥,可是她又格外好奇!
“你看。”
欒惟京的話音出口,下巴朝著過磅的位置,“那里。”
溫魚索性大大方方順著他示意的地方,輕輕松松看到了忙碌的一幕。
再放眼看去,溫魚大致發現,這麼多人聚集的地方,總共也就三個正兒八經在工作的人員。
其他的要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在維持秩序,要不就是被人巴結討好著。
一個質量把關,一個過磅,最後一個手里拿著票據,誰合格了就撕一張給對方。
大有人求爺爺告奶奶,希望質檢員開恩,放他們的糧過去。
溫魚總算的理解,為啥村里大喇叭一直在吆喝‘曬干、揚淨、沒雜質、顆粒飽滿’了!
因為如果到了這里不合格,真是不論你路多遠,人家一句話,讓你拖回去,你就得拖回去。
還會遭受白眼,被人說浪費時間。
眼看著一位老者求了半天,驗收員不耐煩攆人,吆喝著後頭的人上前接受檢驗。
老者抹著淚走開,溫魚也不知道是因為當了媽的緣故,還是怎麼回事,心里頭特別不是滋味。
大家伙兒都在擔心自己的糧食,也就沒那麼多人注意她,頂多離近的看兩眼,背地里說兩句世風日下,不害臊。
溫魚要下地,欒惟京見她神情不對,就問,“看見啥了?”
小冤種這會兒,氣呼呼插著手,“我現在能去看看了吧?”
溫魚這才後知後覺到,小冤種和她所看到的,是同樣的畫面。
蔣五星同樣個子不高,沒看見,不過欒縱添有進步,至少沒沖動自己跑過去。
按理說,溫魚真不是啥菩薩心腸,她也考慮到了,過來交公糧的人太多太多,如果要幫,那是幫不過來的。
再說了,人家肯定有人家的規則。
溫魚是這樣考慮的,“再看看。”
不多會兒,羅吃水找了過來,“京哥,還是那樣。”
溫魚不理解啥叫‘還是那樣’,小冤種直接脫口問出,“啥樣?”
欒惟京先問小媳婦兒,“剛才看見啥了,突然不高興?”
溫魚就說,“也沒看見老人家身邊有幫手,一個人扛起那麼大的麻袋,又走了。”
“你看見了?”欒惟京問欒縱添,小冤種當即指了個方向,“爺爺走到那里啦!”
“行,那你們過去看看。”
小冤種頭回得到他爸的支持辦事兒,勁頭兒十足!羅吃水還有蔣五星同行,溫魚瞧見了,也想去。
欒惟京還得去拖拉機那邊說一下,“五星,帶著她。”
把人交給走在最後的蔣五星,欒惟京又囑咐了一句‘看好了’,見小媳婦兒喊了欒縱添,幾個人走到一起後,他才回拖拉機跟前。
“真是給他們臉了,年年都仗勢欺人。”
听罷欒惟京的話,祝譯先出聲。對所有人來說,收糧點驗質員手里那個家伙,就是‘扎心 ’,就是‘老虎牙’,還有他手里的‘閻王篩’。
看似一個半米多的細長鐵圓錐,實際上中間是空心的,那鐵家伙插在麻袋隨意哪個地方,里面的小麥粒就會跟著出來,躺在空心的凹槽里。質檢員把鐵家伙抽出來後,讓糧食順著鐵 流到提前準備的小圓篩子里,先用篩子來檢查是否含有雜質,再看麥粒的成色,最後用牙嚼嚼,判斷有沒有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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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冤種帶著他水叔和小後媽找到滿頭白發的大爺,二話不說先把麻袋扛……扛……差一點扛不起來,還是羅吃水接手,把麻袋扛到了自己肩膀上。
“大爺,你這是往哪搬?”
收糧點可沒啥多管閑事的好人,老頭兒都害怕他們是搶糧食的,腿都在打顫,“好心人,我就這麼一點……”
說著,老頭兒就要往地上跪。
溫魚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老人家,“不是不是,您誤會了!我們是想搭把手,沒有壞心。”
老人家看看眼前丫頭,不像是個惡人,可是他不敢相信吶!
村子里的人都想趁機踩兩腳,更何況是外人?
小冤種急得不行,“爺爺,我們家人都在那邊呢,我們幾個閑著沒事干,您就說這些放哪里吧。”
看著他們穿的齊整,除了年齡最大的男人不像個好惹的,其余幾個都面善,老大爺這才指了指放在牆角的平車。
拖拉機那邊兒,欒閏文閑著也是閑著,溜達著去排隊。
欒四民陪著老頭兒,欒三軍和他哥留下,跟大家伙兒商量著接下來咋辦。
羅吃水把麻袋扛到平車旁時,緊挨著有個上年紀的大娘靠著牆,抱著熟睡的孩子,“又打回來啦?”
頗有股子‘苦中作樂’的意思。
大爺笑得苦澀,抬手把淚水擦干淨,“帶的干糧都不夠了,這可咋整。”
大娘是個好心的,“我們就是打算在這里耗的,帶了四天糧,一會兒給老哥勻兩口。”
眼瞧著溫魚他們幾個眼生,大娘也不敢問,只滿眼疑惑看看他們,繼續低頭拍著孩子,好叫孩子睡的踏實些。
來到這里,百姓們都習慣看管糧人還有收糧人的臉色了,大娘生怕溫魚他們幾個是少有的糧食點菩薩。
不過她也想不通,咋一下子來這麼多。
大娘可不認為小冤種和蔣五星年齡小,只要有門路,本事大的人啥工作安排不了啊?
現在多的是十幾歲就出來掙錢的。
羅吃水大概知道啥情況,可是小嫂子和沒有見識過黑暗的大佷不曉得呀!
他就故意坐地上和大爺聊,“听這意思,你這不是頭一趟了?”
提起來就心酸,大爺嘴角都在顫抖,“沒法子,問人家,人家也不說為啥。”
還能為啥,沒有給夠好處唄!
小冤種透著剛才被扎眼兒的地方,摳出來一把小麥看了看,“這挺干淨的呀!”
顛兩下,脆生生的,干透了呀!他家曬的,都不一定有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