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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欒縱添到時間去上學了,要不然溫魚得氣死。
總得說下來,今天分家的錢,兒女們一分沒掏。先前哥幾個偷摸給的,老兩口也還了回去。
用溫仁章的話來說,就是過去那麼艱辛那麼苦的日子都過去了,如今他有工資不用養孩子,哪就需要靠兒女們了?
老爺子有他的驕傲,無論他想什麼辦法,那是他的事。
這回,溫仁章和高勝英狠了狠心,沒有給老大一家準備開火的炊具。
他們盡自己所能,給他們分了糧食和錢,一視同仁,下頭三個兒子沒有的,老大也沒有。
房子已經是給老大的補償,往後誰也別再提什麼虧欠。
那八十塊錢,他可以用來買東西。
結果下頭兄弟仨你一言我一語,溫徹要給他大哥買做飯鍋,老三就加一個炒菜的。老二直接包攬蒸饃鍋和烙饃的鐺。就連做火燒的爐子,溫牧時都想單獨給他大哥買。
不論他們兄弟之間怎麼來往,溫仁章和高勝英不管。但是看到兒子們齊心協力,老兩口是感動的。
溫遇青更是又紅了眼眶。
他知道弟弟們是可憐他,使勁兒貼補他。他拒絕來著,但是爹說了,他們的心意,他不收,他們過意不去,他也就酸著鼻子接受了。
溫棟梁從今天開始,留在高勝英的身邊,溫牧時一個月給十塊錢。出了年就送溫向黨去上學,葛秀勤和溫遇青一起下地干活兒。
剛開始葛秀勤不樂意,大家一致決定,除了交公糧的錢,剩下賣糧食的錢都歸他們自己,葛秀勤才答應。
自打生了倆兒子,地里的活兒葛秀勤就沒管過。
溫家堡是按人頭分地的,地多,一個人能分七畝。溫家除了溫徹戶口跟著種子公司遷到了集體戶口,成了城市戶口,也就是村里人羨慕的‘市民戶’,總共有8人份的五十六畝地。
不管是嫁進門的媳婦兒還是閨女,都沒有。
以前村子里動不動誰家婆娘被打跑了,哪個寡婦三天兩頭換男人,他家和她家又攪和不清了,莊稼地都不夠亂套的。
老思想傳下來,覺得給女性分地造成了不穩定,于是索性只給男人分。
政策是好的,下面的村規民約卻凌駕于法律之上,形成了當地獨有的習俗。
溫仁章加上三個兒子,還有四個小孫子,總共是八個人的地。
光見溫遇青成天去地,實在是地里有干不完的活兒呀。
每一回澆地,旁人家一天兩夜,他就要花至少三天三夜的時間才能澆完。
到了打藥劑(除草)的時候,溫遇青更是累的都不願意張嘴說話。
他覺得倆弟弟上班辛苦,自己就是個種地的,多干點沒啥。實際上家里的人口地,都是他在收拾打整。
雖說秋收農忙的時候,一大家子人都會出動,但是平時不顯眼的小事,才最是磨人。
提起這些,溫觀棋和溫牧時這心里頭對親大哥的歉意就更濃厚了。
他倆還不敢直接說,把地給大哥了,怕傷到大哥的自尊。也只能往後一點一點回報大哥的默默付出。
這一天下來,溫魚發現了,溫家人是能互幫互助,心里替彼此著想的。葛秀勤連個‘攪家精’都算不上,但凡高勝英強勢一點,她都掀不起浪。
大體上溫家人都不錯,這已經算很難能可貴的品質了!
說是一回事,做出來是另一回事,溫魚決定再觀察觀察。
傍晚欒縱添放學回家,書包里多了倆紅彤彤的隻果。
“姥給的,還非讓我拿罐頭,我沒要。”
要不是他跑的快,罐頭都給他塞書包里了。
“唉~真煩惱,太招人稀罕也不行,盛情難卻。”
隻果和罐頭都是溫觀棋回來的時候帶的,說是他媳婦兒叫拿的。
目前為止,溫家只剩下二嫂和三佷子溫魚沒見過了。
依著溫觀棋的性格,成了家的男人,還能那麼愛笑,家庭肯定很美滿。
由此可見,他妻子是個好打交道的。
不管對不對脾氣,首先肯定不是那種叫人煩的。
對溫魚來說,這就夠夠的了。
“咱們這兒有賣山楂糕的沒有?”
大冷的天,吃隻果怪冰牙的,溫魚突然很想喝山楂酪。里面放點隻果,又甜又酸,她能喝兩小碗兒!
“什麼山楂糕?”
小冤種取下書包,正要隨手丟沙發上,被溫魚盯得發毛,規規矩矩把書包掛到了衣帽架上。
在小屋一進門的角落里擺著。
又矮又小的後媽管得多,欒縱添看在她來了之後,家里變得干干淨淨的份上,就不和她計較了。
首先看不到書包亂放,他爹回來不嘮叨他。
溫魚挑出小米里的皮,淘了米下鍋,開小火,取下了圍裙,“我出門買點東西。”
快過年了,溫魚所在的地區,每到這個時候就有人做山楂糕,有一道專門的湯叫山楂酪,主要用的就是山楂糕。
紅色的,自然凝固成型的美食,也可以直接拿著吃。
如果實在供銷社沒有,她就明天往鎮上跑一趟。賣冰糖葫蘆的人手里總會有山楂吧?她可以自己做。
溫魚騎著她的小樣車去供銷社的時候,溫牧時一個人回到了醫院。
當初那個在病房里被溫魚看到的女人,早就沒了大礙。
“咋沒見棟梁?孩子呢!”
她怎麼都沒料到,被自己給玩兒脫了。
溫牧時是被妻子背叛過的男人,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女人的小心機?
人是副院長媳婦兒家親戚,只不過是給副院長留點面子,溫牧時故意把責任都攬到了兒子身上罷了,“沒來,往後就留家里了。”
邱大雁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僵硬,“啊?咋,咋留家里了?你大嫂她不是……”
醫院里誰不知道,溫牧時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把孩子帶來醫院。
溫牧時直接掏出了五塊錢放到桌子上,“我大嫂挺好的,不勞費心。這是之前你幫忙照顧孩子的錢。”不滿半個月,五塊錢綽綽有余。
邱大雁看著桌子上的錢,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她緊握了下拳頭松開,再一次擺出了和善的笑臉,“溫醫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說了,不關棟梁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我現在也好了,完全能繼續照看孩子,我還能教他讀書寫字。”
溫牧時沒說話,邱大雁以為還有轉圜的余地,放慢了語速,用自以為很溫柔的嗓音說︰“我是真的喜歡棟梁,這段時間沒見孩子,我還挺想他。我……如果你對我沒什麼意見,我都……”
她咬了下下唇瓣,紅著臉低低道︰“棟梁有一回叫我‘媽媽’,我當時就想,順了孩子的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