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梁柱!
陳瑜輕聲說“幸不辱命,但後續怎麼辦得靠寒谷主了,我要帶著祈玉下山調養。”
話音剛落,蕭祈玉身體一軟就倒下去了,甦謙修縱身過來接住了蕭祈玉,關切的輕喚“殿下!”
寒天嘯想要伸手診脈,陳瑜搶先一步握住了蕭祈玉的手腕“孩子太虛弱了,這里就交給寒谷主了。”
下山的時候又是黑天,藥王谷的轎子把陳瑜和蕭祈玉送到後門,甦謙修一路跟回來,轎子落下,甦謙修抱著蕭祈玉就往陳瑜的屋子里去,看著甦謙修漲紅的臉色,就知道這孩子是嚇壞了。
其實,蕭祈玉這個小腹黑從來不讓自己失望,他是裝暈為自己脫身。
至于嘉靖帝的情況,寒天嘯就是覺得怪異也得忍著,自己回家了,嘉靖帝身邊離不開他,等以後見面了,就說蕭祈玉受了大罪,身體好不容易才補養過來就完美的遮掩過去了。
至于蕭祈玉怎麼想,陳瑜垂眸勾起唇角,聰明人怎麼想都只是想想而已,嘉靖帝感動這個兒子能為他不要命,自己得了救駕之功,只要不是敵人就不會深扒過程如何。
陳瑜進屋就看到尋梅和冷香迎了過來,兩個丫頭眼楮都通紅,一看就是沒睡好,或者說自己離開之後這兩個傻丫頭都沒睡過。
“老夫人!”尋梅撲通就跪下了,眼淚嘩嘩往下掉“奴婢沒做好,求老夫人罰。”
冷香也是眼淚汪汪的跪在了尋梅旁邊。
陳瑜輕聲“我好端端回來了,你們兩個也別哭,去準備一些好克化的吃喝。”
“是。”冷香出聲。
陳瑜又說“尋梅去二夫人那邊回稟一聲,說都回來了。”
“是。”尋梅起身過去和鄭月娥回稟。
陳瑜說著才進屋,看著躺在床上笑嘻嘻和甦謙修說話的蕭祈玉,無奈的搖了搖頭。
“奶奶。”蕭祈玉歡快的喊陳瑜。
甦謙修過來扶著陳瑜到床邊“奶奶,快歇一會兒。”
陳瑜是真的好累,這種累不單單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有緊繃的心態突然放松後的無力感。
靠在軟枕上“經過這麼一場,明珠書院別回去了,你們兩個跟著咱們四海貨行出去走走吧。”
“是,听奶奶的。”蕭祈玉伸出手拉了拉陳瑜的衣袖“奶奶,你真的會在關鍵時刻保我的。”
陳瑜笑了,說道“奶奶的心眼兒很小的,生死關頭必是親人為重。”
是在告訴蕭祈玉,他說的沒錯,真要是嘉靖帝命該絕了,自己必然會護著蕭祈玉的,當然也是在告訴蕭祈玉,自己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甦家,哪怕這次從去到回來都沒去看甦四郎一眼。
蕭祈玉認真的看著陳瑜“奶奶,甦家就是我的家,甦家人就是我的親人,祈玉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好小子!瞅瞅這忠心表的。
陳瑜揉了揉蕭祈玉的發頂“你得好好歇幾天,還得多吃一些補氣養血的藥膳,這不是鬧著玩兒的。”
“是。”蕭祈玉也不問自己怎麼就睡了那麼久,怎麼就醒來的,父皇是怎麼就好了的,結果是好的,余下的就是信任奶奶。
得了消息的鄭月娥趕緊過來了,進屋看到甦謙修的時候都愣住了,原本還一臉急切的她瞬間就平靜下來了,進門笑著坐在床鋪旁邊“我就說呢,娘這是去接咱們祈玉回家來住幾天了啊?”
“二嬸娘猜對啦。”蕭祈玉坐起來就要行禮。
鄭月娥趕緊起身把蕭祈玉又按躺在軟枕上了“可不行那樣的,二嬸娘受不住。”
說完就笑了。
陳瑜給鄭月娥挑起大拇指,好樣的,親近的叫祈玉,不受他禮是守規矩,老二媳婦兒不知道在未來還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驚喜呢。
很快冷娘子和冷香就提著食盒過來了,清粥小菜,幾樣點心。
陳瑜帶著蕭祈玉和甦謙修吃飯,鄭月娥就在旁邊看著,三個人除了看著疲憊一些,倒也沒別的情況,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
一大早晨尋梅就跑去找自己了,說是一轉眼的工夫老夫人就不見了,當時可把自己嚇夠嗆,但家里不能亂,所以就讓尋梅和冷香在這屋子里閉門守著,幸好這才兩天一夜的工夫就回來了,再晚幾天自己也挺不住了。
吃飽喝足,蕭祈玉跟著甦謙修去二房那邊休息,鄭月娥可算逮住機會了。
“娘,這是怎麼回事啊?”鄭月娥問。
陳瑜靠在軟枕上“藥王谷送來個將死之人,我就被叫去幫忙了。”
鄭月娥給陳瑜端來茶,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我就看那個背著個大爐子到處跑的人,不像正經的郎中。”
陳瑜撩起眼皮兒看鄭月娥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忍笑都忍的腔子疼,這要是讓寒天嘯听到了,保不齊都得暴走。
“娘,好好睡一覺,明兒一早月娥再過來。”鄭月娥拉過來被子給陳瑜蓋好,這才叮囑冷香和尋梅好好守著,查看了一圈放心的回去了。
陳瑜揉了揉額角,閉目養神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可太香了,睜開眼楮快晌午的陽光灑進來,一片炫目的明亮。
原以為能安生幾天,可下半晌戰玄就過來了。
陳瑜詢問了山里的情況,戰玄說寒天嘯在煉丹,一切都好。
話鋒一轉,戰玄才說“寒天嘯見過李家小子,在宣德府送了一次藥,我怕不安全去了宮里一趟,他讓我帶話給老夫人。”
“李安?”陳瑜狐疑的看著戰玄。
戰玄點頭“正是,如今是蕭祈明的心頭寵,他倒是豁得出去。”
說到這里,戰玄都不好意思再說別的了,而是說“老夫人會想他的,告訴您一切都好,他是個听話的孩子。”
陳瑜手指下意識的摸索著茶盞的杯口,李安說的一切都好是甦家沒危險,告訴自己他是個听話的孩子,也就是說他心向蕭祈玉嗎?
“這才多少日子,他就成心頭寵了?”陳瑜狐疑的看著戰玄。
戰玄清了清嗓子,尷尬的腳趾頭摳地,別開目光說“蕭祈明不喜歡女子。”
瞬間,陳瑜就全明白了,怪不得戰玄說李安豁得出去。
宿命感油然而生,李安在年初五的時候不會想到自己真的就到了天下極貴的人身邊,並且還因為這人取向問題成了寵兒,只是那孩子心里有一股子剛強的勁兒,比尋常人更驕傲幾分,真能承受得住這些嗎?
“是個可憐人。”陳瑜喃喃自語,抬起頭發現哪還有戰玄的影子,茫然了片刻,啞然失笑,這至于嗎?害臊了?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