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梁柱!
蕭祈玉笑了“謙修說的有道理,咱們可以煽風點火。”
“好了,回去吧,吃飽再過來,我去看看四叔,你去看看你爹。”甦謙修拉著蕭祈玉起來,兩個人往回走。
漆黑的夜,小溪水透骨的冷,有人一路走過來從水里把陳達撈起來,啐了口“這人沒死透,真是造化。”
嘀咕了一句,扛起來往不遠處的土丘走去。
到了土丘上,把陳達放在地上,抱拳“谷主,在屋後小溪里找到的,還沒死。”
寒天嘯過來拿著銀針一通扎,陳達吭哧一聲甦醒過來,還沒等說話,就听到有人問“這院子里的祖孫二人呢?”
陳達被問蒙了,偏頭看了一眼只覺得熟悉,猛然想到了悄悄離開的那位老鄉,皺眉“你們什麼人?嬸子已經走了。”
他這麼說,寒天嘯反倒愣住了,眉頭緊鎖“嬸子?”
“是我老鄉,我讓她們回去了,這里太危險了。”陳達閉上眼楮“我勸你們也早點兒走,最遲明天一早會有很多兵丁進山的,到時候你們別把命丟在這里。”
寒天嘯伸手扯開了陳達被刺破的衣服,旁邊人把火把送到近前,只看了一眼寒天嘯就知道是劍傷了,問“你如何受傷的?”
陳達听到這話猛然睜開眼楮,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打扮並不尋常,如今進太蒼山的人就沒有尋常的!
“你們要找人的話就去鷹嘴崖,早點兒去能佔點兒先機,去晚了收尸都沒有。”陳達一副愛咋咋地的樣子躺在地上“高官厚祿催命符,呵!”
寒天嘯從懷里摸出來鹿皮袋子,穿針引線連麻藥都不給就開始縫合,疼得陳達都要把牙咬碎了。
縫合完畢,寒天嘯踢了陳達一腳,叫旁邊人過來給包扎,坐在旁邊打開酒葫蘆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把酒葫蘆扔給陳達“是條漢子,說說吧,鷹嘴崖那邊到底怎麼了?”
陳達坐起來不說話,葫蘆里的酒喝到見底,才擦了一把嘴角“皇上在鷹嘴崖里,順著溪流一直走有入口,焦雷帶人久攻不下,里面有人會用毒,但人不多。”
寒天嘯一下就想到了陳瑜,問“那草屋里的人呢?”
“不知道,走好幾天了,咋的?你到底是找誰啊?”陳達狐疑的看著寒天嘯。
寒天嘯扔了一個藥瓶給陳達,起身“都找,自生自滅去吧。”
說完,帶著人直奔鷹嘴崖來,沿著小溪一路往上,血腥味越來越重,寒天嘯神色凝重的停下腳步,讓自己的人去召集所有藥王谷的人來這里匯合。
夜深人靜,移植到了後半夜,寒天嘯揮了揮手,殘酷的收割比割麥子還迅速。
焦雷被活捉,寒天嘯把人直接敲暈丟給身邊的人,率先進了山洞,湍急的水流和草烏的味道。
寒天嘯斷定陳瑜早一步進了鷹嘴崖里面。
“谷主,前面被堵住了。”有人提醒。
寒天嘯讓人退後,走到近前停下腳步,揚聲“外面的人听著,藥王谷谷主寒天嘯,人都收拾干淨了,我們要進來了。”
蕭祈玉和甦謙修就坐在外面,听到這動靜,兩個人都跳起來了。
“寒谷主,在下甦謙修,進來吧。”甦謙修揚聲。
寒天嘯讓兩個人躲開,眾人破開石頭和尸體堆砌的牆走進來,看到兩個少年毫發無傷,松了口氣,走過來問“甦老夫人可在?”
“在,奶奶在里面,寒谷主快快隨我來,皇上不咋好。”甦謙修說。
寒天嘯看了眼沒說話的蕭祈玉,讓自己的人守著洞口,大步流星的往山洞這邊來,可真是怪哉,小殿下不是跑來找爹嗎?怎麼看樣子還不如甦家小子著急呢?
甦謙修和蕭祈玉跟在後面,來到山洞外,寒天嘯再次抱拳“甦老夫人,寒某來遲了。”
陳瑜趕緊迎接出來“可算來了,寒谷主快來看看,皇上昏迷不醒。”
“好。”寒天嘯進來,看到草窩里的嘉靖帝也是忍不住嘴角一抽,坐下來診脈的時候眉頭緊鎖,良久才嘆了口氣“只怕沒那麼容易啊。”
陳瑜問“比小殿下還難治?”
“是,要不是皇上定力驚人,只怕早就……,容寒某想一想。”寒天嘯說。
陳瑜剛要說話,見寒天嘯起身往甦四郎那邊去了,也跟了上來。
“怎麼一個比一個慘。”寒天嘯嘀咕一句,伸手給甦四郎診脈,咦了一聲,又查看甦四郎的腿傷,回頭看了眼陳瑜“甦老夫人真是厲害,夠果決。”
陳瑜倒不想果決,可有什麼辦法?苦笑著搖頭“斷腿求生,管咋命不能撂這兒。”
寒天嘯點了點頭,這才說“皇上的身體要想治好不容易,我帶回藥王谷或許有一線生機。”
“盡可帶走,務必要保住命才行。”陳瑜可沒啥舍不得的,留在身邊才叫麻煩,再說寒天嘯還能說有一線生機呢,不少了,自己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寒天嘯看了眼蕭祈玉“可惜,我藥王谷是江湖門派,朝廷從來都不正眼看我們,當年欠的人情還了,就算是姜皇後在這里,我也不能破了藥王谷的規矩,死人不救。”
啊?
陳瑜震驚的看著寒天嘯,不救你跑來干啥?
像是看穿了陳瑜的心事一般,寒天嘯清了清嗓子“藥王谷這次出山是還甦老夫人的恩情的,那玉墜我收回了。”
“等一下!”陳瑜止住了寒天嘯的話頭,問“寒谷主的意思是曾經欠過皇後的人情,所以救了小殿下,如今出藥王谷是還我的人情,對吧?”
“正是。”寒天嘯說。
陳瑜微微挑眉“我記得寒谷主當初說過,只要拿著玉墜,就算是讓藥王谷傾盡全力也必救一人性命,對吧?”
寒天嘯清了清嗓子,有些怨念的看著陳瑜,顯然不情願。
“寒谷主盡可立刻帶著皇上離開,我們這些人生死有命,我只需要寒谷主說話算話,就一人性命,這人是皇上。”陳瑜說的毫不猶豫。
蕭祈玉都站起來了。
陳瑜一個眼刀過去,蕭祈玉又坐下了,低著頭掩去自己的情緒,他是不能阻攔,躺在草窩里的不單單是自己的爹,更是大越國的君,不能死,甦家所做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這恩情可怎麼還啊?
把孩子愁壞了。
寒天嘯嘴角直抽抽“甦老夫人,人生無常,你真這麼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