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梁柱!
一進來的怪異感瞬間得到了答案,陳瑜看著蔣宇賢,笑著說道“蔣大善人還真是熱情,不過這初來乍到就留在作坊這邊可不合規矩,這樣吧,我回去畫了圖紙過來,再看看陶工們如何制作,到時候您不說,我也要留下來看幾天的。”
蔣宇賢搖頭“早就听說甦家人俠肝義膽,手都能伸到涇河府去,某算得上禮遇各位了,可你們想要找茬兒,這可就犯了某的忌諱了!”
話音落下,六七十家丁打扮的人圍過來,把陳瑜一家人圍在了中間。
其中一個黑大個抬起手指著陳瑜幾個人“昨兒在老東西家里遇到的就是他們!東家!那小子進來就問蔣春,根本不是談買賣的!”
蔣宇賢笑出聲來“甦老夫人,咱們樂成府天高皇帝遠的,大家都是謀生,正所謂魚有魚道,蝦有蝦道,互不相干才對,您的手伸得太長了,這不好吧?”
“蔣大善人說的有道理,甦家從來不主動伸手,可真要這麼興師動眾的留下我們,我倒好奇蔣大善人如何收場,我們一家子來到定陶縣,就是為了買賣來的,你不信我有什麼法子?”陳瑜緩緩的走到一家人前面,看著蔣宇賢“蔣大善人提到了涇河府,倒是讓我想起了青石山上的那些人,看來你們交情不錯啊。”
除了青石山的土匪之外,陳瑜不做任何想法,蔣宇賢能那麼了解甦家,也必然是因為青石山上的人有逃出來的,並且投奔了他。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蔣宇賢也不惱,而是推到人群後面,冷著臉一揮手,這些人就往上沖。
“慢著!”陳瑜斷喝一聲,這些人下意識的停下了動作,她揚聲“今日落到蔣大善人的手里,我甦家人認栽,別動手動腳的,直接說怎麼安置我們吧。”
在人群後面環抱于胸的蔣宇賢笑了“真是識時務,來人啊,先請甦老夫人和這位甦少夫人到隔壁院子里歇著,甦家兩位公子不是問蔣春嗎?帶去見見蔣春。”
陳瑜伸手拉住潘玉玲,甦二郎和甦六郎都是壯年男子,就算受點兒皮肉之苦也沒啥,但潘玉玲不行,年輕的姑娘家得護住了。
有人過來對陳瑜說“走吧,甦老夫人!”
那咬牙切齒的架勢,陳瑜有理由懷疑這些人保不齊都是青石山的人。
跨過鐵門,門里是一個個鴿子籠似的小房子,陳瑜和潘玉玲被推搡的關進了房子里,門被 當關上後還落了鎖。
“娘。”潘玉玲手心里都是冷汗,這會兒只覺得腿肚子都轉筋了,顫著聲。
陳瑜緩緩的吸了口氣“別急,蔣宇賢能把買賣做這麼大,絕對不是個莽夫,他會和我們談條件的。”
“娘,咱們遞不出去消息救命,他遲遲不談條件的話可咋辦?”潘玉玲擔憂的問。
陳瑜抿緊了唇角,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自己也需要時間想對策,看潘玉玲都要急哭了的樣子,拍了拍她的手臂“等!”
這房子像極了牢房,里面除了有一些不知道啥時候放進來的干草外,什麼都沒有了。
陳瑜過去摸了一把,草還算干爽,坐下來閉目養神。
潘玉玲坐在旁邊,警惕的看著門口,婆母說等,也就只能等了。
一直到天都黑下來了,外面有了動靜,潘玉玲跑去門口順著門縫往外看,她看到原本做活的那些人排著隊走進來,再三兩個一組的進房子里去,後面拎著鞭子的家丁挨個房間清點人數,清點之後落鎖。
等這些家丁退出去後,院子里就徹底安靜下來了。
潘玉玲縮回來坐在陳瑜身邊,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幾聲,她抿著干裂的嘴唇羞愧的低下了頭。
陳瑜看了眼潘玉玲,沒動彈,也沒言語。
又等了好一會兒,外面又傳來了動靜,潘玉玲立刻跑過去從門縫往外看,看到家丁推著獨輪車,像是喂豬似的把一些吃的放在房間門口。
潘玉玲趕緊蹲下來檢查,發現門的最下面開了個小口,推動一下就像是一扇小門似的。
“這屋多給點兒,東家說了,人暫時不能死。”獨輪車停在了陳瑜的門外,外面的人說。
陳瑜睜開了眼楮,蔣宇賢到底多大的本事,听這意思殺人都不是什麼大事了。
潘玉玲看到塞進來的碟子,碟子上放著四個饅頭,緊接著送進來兩碗粥,還扔進來一個水囊。
隔著門,潘玉玲仗著膽子說了句“有勞了。”
本想著和對方搭個話兒,結果根本沒人搭理潘玉玲,她把吃喝挪進來擺在陳瑜面前“娘,吃不吃?”
陳瑜拿過來饅頭咬了口,用實際行動告訴潘玉玲可以吃,並且完全放心,因為蔣宇賢絕對不會讓甦家人死在這里,甚至不會讓任何人死在自己的地盤上。
夜深,陳瑜趁著潘玉玲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把水囊里的水灌滿,沒有食物但有水源的情況下,堅持幾天都沒問題,更何況自己用的是天來泉。
天不亮,外面的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似的出去干活,天黑下來再一個個回到屋子里,送飯的人只有第一天的時候說話了,之後都是悄無聲息的把東西放在門口,人們從門口下面的小門把東西拿進去。
呵!
蔣大善人!
從這個名字上就能判斷出來了,不管生意做的多大,都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三天的時間對潘玉玲來說度日如年,陳瑜雖然也不好過,但穿越這種事情都經歷過了,隨遇而安的能力是很不錯了。
蔣宇賢放下手里的茶盞,偏頭看著身邊的小美人兒“接下來的事得你自己去做,別留下尾巴,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夫君。”這一聲夫君叫的那叫一個柔腸百結,縴細的手臂纏上來,小美人投懷而入“我兄長只要得了自由,定會記下夫君這份恩情的,浣娘也記著夫君的恩情。”
蔣宇賢捏了捏浣娘的臉蛋“我的買賣都折損在甦家的手里了,這仇不會不報,不過你要是做不干淨的話,那可別怪我無情了。”
浣娘一點兒不惱,靈蛇般纏著蔣宇賢,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嬌嬌的說“放心吧,沒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