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梁柱!
開溝渠的事不能說不急,但不急于一時。
打從十二月酒樓、繡坊和酒鋪開業到現在,陳瑜還是第一次過來,並且還領著蕭祈玉。
至于為什麼領著蕭祈玉,陳瑜有自己的打算,易燕甫也好,陸德明也好,在事情沒有定數的時候,蕭祈玉不可能離開自己的身邊,他的身體不允許,自己也不讓,所以在甦家多大本事的人都必須是龍盤著,是虎臥著!
騾車到了四海酒樓的時候還不到飯口,灑掃的干淨清爽的門口擺著幾盆盛開的迎春花,小伙計正在擦著桌椅,縴塵不染是真干淨。
這一點陳瑜很滿意,試問誰到外面吃飯不喜歡處處干淨的用餐環境呢?
每一張桌上都有個精巧的小花瓶,里面插著一支迎春花,這個季節能看到盛開的花兒,心情也會很舒暢,不得不說芸娘是下了十足十的心思在經營上面了。
“老夫人過來啦,小的這就去請東家。”小伙計機靈得很,過來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陳瑜擺手“不必,該做什麼做什麼,我自己進去就好。”
往里面去的時候,蕭祈玉小聲問“奶奶,你不是沒來過嗎?他們都認識你?”
“這不得感謝女學嘛,想不想去看看?一會兒帶你去。”陳瑜問蕭祈玉,能讓他見到更多以前沒有的事物,比如女學的存在,就是給未來多一些可能性。
蕭祈玉點了點頭“想要去看看的。”
直接去了後廚,剛撩起簾子進來,就听到甦芸娘的聲兒了。
“這些肉用不完放在冷窖里,不妥當的肉不能用。”甦芸娘蹲下來檢查大盆里的肉,對旁邊跟著的幫廚說。
起身到匾筐前,翻了翻曬在里面的七星椒,叫來跟在身後的人“這些梗處理干淨。”
轉身剛要進屋,眼角余光看到了陳瑜,急忙轉過頭就看到了笑吟吟站在門口的陳瑜,甦芸娘一瞬眉開眼笑了,快步走過來拉住了陳瑜的衣袖“娘,你可算想起來芸娘了,我這一天天忙的腳不沾地都回不去家看你,都想娘了。”
“家里也忙,這不是剛好有空就過來了嘛,你二嫂送我過來就跑去繡坊了。”陳瑜說。
甦芸娘扶著陳瑜的手臂“咱們進去說。”
“好。”陳瑜點頭。
甦芸娘笑問蕭祈玉“祈玉想吃什麼?二姑姑給你做。”
蕭祈玉看了眼陳瑜,有些無奈的說“二姑姑,祈玉在吃藥,要忌口。”
“好孩子,以後二姑姑給你做。”甦芸娘心疼的揉了揉蕭祈玉的發頂。
對于這種摸龍頭的行為,陳瑜視而不見,能𠒑犰輓H 蛋桑 院蠹 蕉嫉霉蜃諾氖焙潁 擋簧狹恕 br />
蕭祈玉對四海酒樓的木工活感興趣,在外面四處看。
陳瑜和甦芸娘來到了她住著的小院子,這里是為了方便她起居單獨隔出來的僻靜地方。
看著甦芸娘忙著燒水煮茶,陳瑜問“你的賬目給月娥做什麼?”
“沒啥,二嫂管著咱們家的賬目我放心,再者家里又是置辦田地,又是買耕牛,還要雇人,用錢的地方太多了。”甦芸娘端著熱茶放在陳瑜面前“娘,我能掙錢了,公中得算上我一份,沒有仗著自己是閨女就死吃干嚼的道理。”
陳瑜點了點頭“那你這邊的賬是誰做的?請了賬房先生了嗎?”
甦芸娘坐下來,笑道“沒請,咱們家玉蓮一天來一趟,就把賬目給我做好了,還省了一筆請賬房的錢,我也學個差不多了,自己做賬放心。”
陳瑜端起茶送到嘴邊,李家父女簡直是狼子野心啊,爹來頓頓吃,閨女來做賬,溫水煮芸娘嗎?
“娘,你能走這一趟肯定是有事的,家里還有啥事兒嗎?”甦芸娘問。
陳瑜放下茶盞“也不算什麼事,昨兒看了你這邊的賬目,這買賣做的真不錯。”
甦芸娘笑著說“嗯,托了三哥的福。”
納尼?這事兒和甦三郎還有關系?陳瑜想到了去年八月節。
果不其然,甦芸娘說“咱們四海酒樓的生意多是無涯書院的人過來捧場,再就是李大人也把應酬的事情放在咱們家這邊了,還有散客越來越多,確實算得上興隆。”
陳瑜一肚子試探的話都被憋回去了,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李家那邊還真不能掉以輕心,要說芸娘的婚事往高了走一走是非常必要的,在青牛縣里真說高,也還真就是李斯忠,李斯忠人也確實不錯。
壞就壞在了兩個人早早的定下了兄妹的名份,雖說是干親,但讀書人最是重禮守禮,規矩是萬萬不能破的。
不是陳瑜迂腐,是這個世道,想要沖破世俗,代價太大。
“不過,有件事芸娘心里不踏實。”甦芸娘說到這里,臉上微微泛紅了。
陳瑜知道是要提李斯忠了,緩緩地吸了口氣問“什麼事?”
“娘,你可別罵我,我也不知道跟誰商量。”甦芸娘抿了抿唇角,兩只手捏著帕子,可憐巴巴的望著陳瑜。
陳瑜嘴里發苦,面上不顯“不罵,說來听听吧。”
甦芸娘嘆了口氣“李老夫人隔三差五的就要提一提李大人的婚事,我知道她是有意撮合我和李大人,可芸娘如今只想好好做酒樓的買賣,好好賺銀子,再者我配不上李大人,也從來沒想過攀龍附鳳。”
傻姑娘啊,你不想,別人就不想嗎?
李斯忠想不想暫時不說,只怕李家不止李老夫人想這事兒,李玉蓮這丫頭心眼兒就和九孔藕似的,整日里往這邊來的心思太明顯了。
話說回來,芸娘雖說是個伶俐的姑娘,但早早的嫁到唐家遭罪的經歷會留下心理陰影不說,就談情說愛這事兒,她會啥?說沒開竅都不冤,要不然李斯忠一天吃兩頓,就這個頻率她也該明白點兒啥了吧?
“芸娘啊,如果李大人也有這個意思呢?”陳瑜試探著問。
甦芸娘愣住了,原本還有些窘迫到發紅的臉瞬間就蒼白了“娘,這不行,我們是兄妹,我當他是兄長的。”
陳瑜也替甦芸娘犯愁,說起來身為現代人她是能接受的,可普世價值觀不允許,她的芸娘該何去何從?
話又說回來了,現在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摻和進去,再弄巧成拙就更不好看了。
“東家。”小伙計在門外回稟“李大人過來了。”
好家伙!這怎麼不到飯口就來了?衙門沒事啊?陳瑜抬起手壓了壓額角,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