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梁柱!
甦家表面上並沒有任何波瀾,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過了中秋就到了秋收的季節,原本跟著進山采藥的人都少了一大半不止,雖說沒幾天,可甦家莊的人也看出來了,陳瑜收了草藥後根本沒動靜,讓人猜不透,也讓他們隱隱的擔心,擔心到最後費錢費力的學了本事采回藥材,陳瑜要不收咋整?畢竟甦家現在可看不出有錢人的樣兒。
陳瑜不知道這些人想什麼,她琢磨的是盡快把玉米種子挪出空間,這是當務之急的事情,但又不能太明顯,琢磨來琢磨去,就想到家里這些孩子了。
秋收,對于農戶來說是天大的事情,一年到頭就等這一天了,再加上甦蘭娘的事情很棘手,甦三郎就給這些孩子們放了忙秋假,讀書的都是半大小子,回家幫襯也能做不少活兒呢。
放假了,甦謙修兄妹幾個就跟著福娘進山采藥,陳瑜自然也會跟著,從發現棵到一小片,玉米種子在陳瑜巧妙的安排下,過了明路。
這一晃就過去了五天,甦三郎是真沉不住氣了,來到陳瑜屋里坐下來“娘,青牛縣那邊還沒消息,我想要去打听打听。”
陳瑜也不是不惦記,再者家里備料差不多可以動手蓋房子了,甦家要拿著建房的圖紙去衙門里換房契出來的,自己也趁機去看看崔孝義兩口子用藥到了什麼程度。
翌日清晨娘倆出門,一路到了青牛縣娘倆兵分兩路,甦三郎去衙門,陳瑜大大方方的去拜訪了李老夫人,李玉蓮本打算去看陳瑜,中秋節那天提到的買賣讓李玉蓮十分心動,沒想到陳瑜先過來了。
“大妹子,這段日子挺忙啊。”李老夫人笑吟吟的看著陳瑜,問。
陳瑜笑了“不忙,可是也不敢總往這邊跑,中秋節我們一家子都在青牛縣,不敢來看老夫人,得避嫌啊。”
李老夫人微微挑眉笑出聲來“你啊,想的就是周到。”
明白人好辦事,李老夫人也明白陳瑜這是為自己兒子考慮,畢竟身為縣令的他對轄區的一個秀才太好了,破格介紹到學道大人跟前,要是甦家再往來頻繁,免不得落人把柄。
“不過啊,咱們關系擺在這里呢,走動走動也無妨。”李老夫人想到甦芸娘,真是怎麼看怎麼滿意,看似隨口的說了這麼一句。
陳瑜順著說“這不,今兒我就過來了,不過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李老夫人端起茶抿了一口“自家人有事兒就說。”
“節前給崔大人夫婦看病,節後想著再去給診脈,雖說當時崔夫人說住在青牛縣這邊,可沒告訴我到底住在哪里,我找不到呢。”陳瑜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不就硬著頭皮過來找玉蓮問問了嘛。”
李老夫人听到陳瑜提起來崔家人,臉上的表情就僵了一瞬,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了,私下里大家都明白的事兒,但明面上沒撕破臉皮,這還要當成親戚走動。
再者,陳瑜真要治好了崔孝義兩口子,怎麼說崔家都得念著李家的好的。
這麼想,李老夫人就吩咐李玉蓮陪著陳瑜往城外莊子里去見崔孝義兩口子了,在衙門口遇到了辦完事的甦三郎,陳瑜讓他先一步回去,甦三郎知道這是娘讓自己在這邊打听打听。
在去莊子的路上,陳瑜仔細的和李玉蓮商量了接下來的買賣怎麼做,也得知崔孝義之所以回來是要收集民間的各種書籍,朝廷要集百家所長,出典籍。
翰林院編撰啊,陳瑜揉了揉額角,照甦三郎說的意思,秀才亡夫還真得到過大學這本書,可別再被崔孝義給盯上才好啊。
這莊子並非崔家的陪嫁,而是李家的產業,雖說崔老夫人和李家鬧得不愉快,但並沒有影響崔孝義和李斯忠的情份,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莊子在青牛縣東南十里地的李家莊,與無涯書院遙遙相望。
馬車到了李家莊的村頭,陳瑜就感覺到不同了,這邊的房屋雖然不奢華,但十分規整,兩條街整潔的很,宅院幾乎都是一樣。
莊子里只有年邁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余下的人都在莊把頭的帶領下下田秋收了。
李家的馬車進了莊子,老人和孩子們都規規矩矩的站在路邊,十分守禮。
在莊子正中間有一個特別的大宅子,高牆大門整潔的很。
馬車停下來,李管家下了馬車去叫門,門里出來個上歲數的婆子和小丫環,婆子迎接李玉蓮和陳瑜進院,小丫環往後宅去通稟。
很快,林氏就迎接出來了。
這是個三進的院子,前院是崔孝義召集文人墨客的地方,林氏請陳瑜到了後宅。
落座後,林氏先開口了“有勞甦老夫人跑一趟了,夫君這幾日忙的很,不然該是我們親自登門的。”
陳瑜笑著說“崔夫人客氣了,這本就是分內的事,再者我開藥後心里會盤算到什時候登門診脈的。”
“甦老夫人要先等一會兒,夫君打從中秋夜那晚開始就忙到了現在。”林氏說到這里輕輕地嘆了口氣“勸都勸不住。”
不等陳瑜說話,林氏又說“不過倒是要先恭喜甦老夫人了。”
“哦?還有喜事?”陳瑜故作驚訝的看著林氏,心里明鏡一般,這喜事跑不了甦三郎去。
果不其然,林氏說“听夫君提了一回,說是找機會要登門拜訪甦秀才,陸大人對甦秀才贊譽有加呢。”
陳瑜笑著客氣了幾句才說“崔夫人,先給你請脈吧。”
診脈的時候,陳瑜連連點頭“崔夫人真是冰雪聰明,這段日子心情開闊的很,身體越發的和順了,可喜可賀啊。”
林氏派人去問崔孝義有空沒空,這邊拉著李玉蓮陪著陳瑜聊家常。
一會兒工夫,丫環回稟“夫人,老爺請甦老夫人到前院書房呢。”
林氏笑吟吟的起身“甦老夫人,我陪著您走一遭吧,我夫君是個痴的,忙起來就這樣。”
陳瑜跟著起身往前院去,心里卻暗暗吐槽,看來自己是怕什麼來什麼啊,讀書人的書房可不是尋常人能去的,更別說自己這麼個身份了,看來那本被過于神化的《大學》,遺患無窮的很吶。
當陳瑜看到坐在客座上首的陸德明的時候,都想要翻白眼兒了!好家伙,怎麼又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