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黎昕辦事效率越來越行,只用了三天談妥了事,當天就讓沈離將文件送去了邵正公司,過了兩小時就接到邵正的電話“我們都看走了眼。”
靳染不作反應,反正事成就行,也不管邵正怎麼想。
沈離去調查了過,邵正公司和另一家公司洽談合作中,因為價格不合那家公司和邵正的競爭對手合作了。
邵正的大哥是邵文,邵文是誰?他可是世家的主事人,連合作對象被搶走也不願求大哥一把,這兩兄弟關系可想而知。不過也只是靳染個人猜測,她自個就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喜歡求家人的人,怕他跟自己一樣,干脆不多想直接送他一個禮物。
黎昕花了筆錢讓一家不亞于邵正原本的合作對象跟邵正合作,價格也比市價低,這不管邵正有多少花花腸子也總該滿意,不過是苦了靳染心疼那如水流去的錢。
事實也正是如此,邵正爽快答應了靳染的要求。
麻煩事都處理好,靳染樂得就問林漢子杜偉汶近況,對杜家沒有所謂的內疚和同情,印象最深的都是杜家對著她要喊要殺的猙獰模樣。向來信奉以怨報怨,別人沒對她留多少情誼,要心軟實在矯情也對不住對方的尊嚴,得知杜偉汶過得不好,在眼皮子地下看管著,也凶不出模樣來,靳染就懶得費腦筋去想這號人物。
“那天的事不需要錄口供?”
靳染滿臉莫名其妙,錄什麼口供?可想了想,梁遇塵應該是說杜偉汶行凶的事情,他是人證和受害者錄口供是理所當然,但難得杜偉汶跑出來找虐,她怎會把他送回監獄,擺手道“不用,那男的精神有問題,已經送回精神病院。”
梁遇塵看著不像信了她的話,靳染一臉恍然,“那天沒有打夠想繼續?那你去找他繼續……”作勢就要找精神病院的聯系方式,如期听到那句“不用”,她就停下找那根本不存在的聯系方式。
靳染不得不說,梁遇塵是個受虐的貨,以前遠處看她恨不得掉頭走人,可自從杜偉汶那事後,她對他不怎的,偶爾譏諷幾句,他反而態度緩和許多,听到她故意氣他而叫的“表哥”,也能不氣不惱了,有時候還能淡定地回應。不過後來廖可人提起才知道,梁遇塵是知道廖志強冤枉了她們,惡人先告狀,那時該是心里有愧才沒有發作。
賭約結束前一天,輪到靳染去飯堂替殷詩詩她們打飯,倒霉地踫上下課時間,人流涌了過來,出去的人和進來的人踫上頭,擠得她喘不過氣,好幾次想到邊上等著,卻被身後的人群逼著前進,被雙有力地臂彎給扯到一邊去,一時反應不過來,靳染的身子被這樣一扯就跟著那力度去,撞上背部那寬闊的胸膛。
因為距離相近,鼻尖聞到了陌生的陽剛氣息,不適應地蹙眉,靳染下意識就避開,可胳膊上的那一只手沒有松開,還稍稍收緊了點,“再動,我傷口裂了,又得跑去校醫室一趟。”
靳染這可听出來了,是梁遇塵。
沒會兒人群稍微松緩了,靳染也退開來,梁遇塵開口道“賭約的事……是我弄出來的,我會處理,別擔心。”
斷句有點多,不像印象中的梁遇塵,靳染不由抬頭,看見他輕咳別過臉,有點好笑,“不怕我纏著你表妹?”
“趕走了你,不見得沒有其他人。”
終于長進了。靳染笑著問“身上有沒一百塊?”梁遇塵從錢包取出一張紅色大鈔,她用兩指夾著,對著他揚了揚,“沖著這一百塊告訴你個事……姐的性取向正常,跟廖可人是純潔的好基友,沒啥所謂t不t的女同關系。”不管梁遇塵驚愕的模樣,她樂呵呵地親了紅色大鈔一下,然後地丟下一句“謝了哦”就走了。
廖可人摸不著頭腦地跑來找靳染,說梁遇塵今一大早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大堆難懂的話,說什麼不會阻止她和靳染,她卻一個字也听不懂。
靳染淡定地答“我騙他說咱們是真基友。”
什麼真的假的?廖可人糊涂地撓頭,可回想梁遇塵最近的舉動,結合靳染的話,下巴驚訝得快要掉下來,“他以為我們是女同?”
氣不過就小小戲弄他一番,誰知道他還真信,謊話什麼的自己信手拈來,這樣的事小菜一碟,身邊近親的朋友已經對自己的話生了免疫。
一個驚天動地的爆笑聲,經過的人看她們都像看瘋子般。
靳染無語望天,看著廖可人笑不成聲,她能不樂麼,能給堂堂的顧大少爺戴綠帽了,這事傳到他耳邊還不翻天。結果那天下來,廖可人遇到認識的人就介紹靳染是自己的女朋友,沒有一人信之。
事後,殷詩詩笑瘋了,拍桌叫絕。
孟小君敢囂張不是沒道理的,靳染找沈離查到,她找到了家名企應下三年會在優秀學子中挑一些當實習生。
要不是靳染幸運生在靳家,要不是恰好認識了個好朋友叫廖可人,怕是想破腦子也贏不了孟小君,邵正公司和天雄企業的三年,後者還是b市響當當的大企業,結果顯而易見,院學生會贏了。
沒讓沈離從中破壞孟小君的事,是不想系學生會輸得難看,怎麼說呢,靳染是在世家長大,也懂得唇亡齒寒的基本道理,院系學生會本來是同一條線上,對外代表學校面子,對內該是社團為對手,實在沒必要為個小小賭約傷了和氣,院系這事惡性競爭就以略勝一籌告一段落。
孟小君面無表情走到靳染床前,“不喜歡靠關系的人,但我很佩服你。”
孟小君不喜歡自己,就是因為當初靠白靜芸進去院學生會?靳染倒不覺得多大點事,沒想到孟小君這麼介意……不對,孟小君是財管系外聯部的干事,不會她就是部長曾偶爾提及過,那個第三輪面試因為自己的緣故被刷下去的倒霉蟲吧。
不管是不是,靳染只能佯作不知了。
院系學生會為學校掙來了學生就業的好機會,學校領導大悅,論功行賞倒沒有,就是在各系表彰夸獎了各系外聯部的人,文縐縐地褒揚他們如何辛勞和偉大等等。
不過贏了還得領導夸獎,誰也高興,到晚上院學生會自個小小的慶祝,靳染不想去,隨便找了個借口推了。
靳染在宿舍看文藝片子,內容有點乏味,摸著空空的肚子,問完殷詩詩她們誰要吃的,就到商業街的某家小店打包了幾份宵夜。
校道上樹木種類繁多,已是入秋的季節花草仍然清香四溢,可想春天時這所大學的環境有多賞心悅目。
靳染放慢了腳步,眼珠子亂飄四處打量,去找殷詩詩說十點過後,附近最多的是偷偷恩愛的小情人。這也怪不得他們,女生宿舍男生是不能隨便亂進,男生宿舍女生也沒那個臉皮亂進,就造成了尋常的校道也成了“偷情”聖地。
情人沒找到一對,熟人卻找到一枚。
瞧著坐在校道某張長椅上的梁遇塵,靳染暗嘆真是邪門,明明不在學生會,還三天兩頭就踫到他!不過誰叫是同校,就算一天踫四五次面也不算奇怪。
得知她和廖可人不是“那種”關系,梁遇塵跟自己的矛盾算是化開,因為又被自己耍了,他冷過幾天的臉色,過後就好多了。可畢竟兩人沒多大的關系,要算的話也只是恩人和朋友表哥,師兄的關系,恢復了以往和諧的點頭之交。
要說靳染為啥不惱梁遇塵當初冷眼冷臉,也歸功于以前的記憶。他現在對她算和善,前世他經歷背叛、企業內亂,性格已經扭曲得不成樣,開始接觸他時,見人就扎的刺蝟,誤會她想借他來飛上枝頭,還出冷言將她貶得一文不值。一度懷疑梁遇塵是顧維拿來惡整自己,報復臨走以前還讓人弄掉他女人肚里的孩子。要不然怎會她做啥都是錯的,梁遇塵都認為她是不懷好意(這雖然是事實),要不是事關重大,還答應了那家伙,真不願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飛上枝頭?
擦,她原本就在枝頭上,靳家那大大的光圈也不稀罕,難不成還會覬覦別人家的。
側頭看那張沉靜的臉龐,他的睫毛很長,眉宇也沒像那時那般顧慮過多,動不動就皺著……像有點兒觸動了,她的嘴唇翕動了一下,又閉上。
默然地看前方,听著秋風掃過,樹葉沙沙作響。
“不是吧你,才兩瓶就倒……”
同部門的人走過來,看到梁遇塵一人輕仰頭閉眼,笑他酒量比平常要淺。
梁遇塵听到聲音張眼,目光清明,沒有一點醉意,“這幾天趕論文睡晚了,才閉眼歇會兒而已。”從有人坐下,他已經察覺,不過以為是經過的路人才不予以理會。
——對不起。
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輕啞,扯動了心底某根弦。
他認得這聲音的主人,但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他和她沒多深的關系,唯一的聯系就是廖可人,如果是為了之前戲弄自己的事,也用不著像對他做了罪大惡極的事而懺悔一般。
這年冬天來得比往年快,從醫院出來的靳染不住地對著雙手呵氣,揉搓了許久才弄了幾絲暖意,想念起那雙永遠暖呼呼的的大手,輕易就握住自己的柔荑,然後把兩只手塞進同個口袋里的日子。
顧維那邊的問題應該解決了吧。
不久前听說合作對象投資的一部電影,配角摔了腳,對方看顧維面相好,請他幫忙頂替這個位置。
靳染長長喟嘆,看著好像許多人和事因她的產生起了翻天地覆的改變,但心里總有種莫名的詭異感,那些事都沿著另一條的正軌發生。
許是太多傷春悲秋的情緒上心頭,親戚到的日子剛好是聖誕節那天,靳染病倒了。廖可人今天沒課沒在學校,班級有活動,宿舍的人都去了參加。
生病是人最脆弱的時候,尤其是身邊沒有一個親朋好友。
靳染的腦袋昏昏沉沉,緊緊地摟著了抱枕,翻了十幾趟身子,很困卻又睡不了,最後還是忍不住發了條信息給顧維告訴他她生病了。發了出去有點後悔,顧維還忙著拍戲,但無可否認的是,心底更多的是期待。
正如常說的那句,有多少的希望,就有多少的失望。一分鐘,一小時,到最後夜晚來臨,滿心期待的人沒有回應,為他找了許多的借口,也許睡了,也許沒看手機,也許……最後它們都成了盆冷水往頭潑下,涼徹心扉。
顧維是不是早忘記了她,看上了那里的金發女郎,過著左擁右抱的齊人日子?越想越氣憤,越氣憤頭越沉重,也不知是不是被氣噎了,她漸漸失去了意識。
……
“小姐,這是少爺送的。”
她瞥了一眼安喬手上的盒子,淡淡地嗯了聲,就低頭看書。
听到關門的聲音,她才放下書起身,拿起桌上那個盒子,小心地拆起包裝來。不論顧維在國內國外,逢節日(清明重陽那些除外)他一定會讓安喬帶來份禮物。
這次的聖誕是個水晶球的音樂盒,里面有間小木屋,四周飄散著閃靈的雪花。透明的球體上印上自己的指痕,她放下用袖子輕輕地拭擦,容不了一顆沙子連塵灰也沒讓它們留在上頭,然後小心地擺在壁櫃最顯眼的那處,每看幾頁書就忍不住偷偷瞧上幾眼。
那晚上睡得很甜,夢見她忘了所有不好的事,和他生活在那簡單而溫馨的屋子里。
有時夢太美好,讓人往往忘記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它與現實恰好相反。
顧維玩弄著那音樂盒,滑手掉到地上,球體上的玻璃沒有破碎,可也裂開幾道劃痕,對上剛進門看到這一幕的人兒,平靜的臉容有過幾絲異樣,但很快恢復正常,走過去彎腰撿起,試扭動黑色底部的按鈕,悅耳的音樂沒有響起。
“壞了就壞了,喜歡再買就是。”
那是不在意的語氣,她抬了眼,嘲弄地望著他,送的人都不在乎,自己緊張個什麼勁。想扔了又好幾次停下,大手拿過就直接拋進垃圾桶,甚至連她喝止的機會也不給,她呆然地盯著他這一舉動,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更多的是道不明的悲涼。
顧維轉過臉,看到的是那張如同剛帶她回來那般一汪死水的容臉,不再對任何事報予希望,凝睇著她嗤道“還學不乖,淨眷戀些沒用的東西。”
這話不輕不重地落在心頭,很好地制止了那想從垃圾桶翻找的愚蠢念頭,天氣冷得及時,長袖子遮擋了那拎著的拳,自己已不是昔日的靳染,不能發怒,不能惹煩這男人。掐得掌心多疼,面上就有多平靜,沉默看著他半晌,走過壁櫃那邊,隨意拿起一個物件說送他。
她沒有如往常輕易動怒,深黑的眸子有過怔然,可還是接過,唇角勾起蠱惑人心的笑,那是她第一次看清楚,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不愧是出色的演員,里外也能保持者這副作態。
顧維最愛跟她斗嘴皮子,本來幾天沒能合眼好好休息,這會兒討了個沒趣也沒待,就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