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以前靳染不問顧維這些事,但今日這些話讓她吃了驚後又淡定下來。
顧維不像雲莫言,是抱的野心不亞于邵庚和靳明睿他們的男人,是當年繼靳祿以後最年輕的繼承人,心思與手段也不容小覷。
透過窗戶的反射,黑眸深深地盯著他的五官,瘦削的輪廓很深,鼻子英挺,身材高大健碩,盡管事情因她而產生了蝴蝶效應,但他的臉依舊沿著歲月軌跡長開。
如果沒自己干涉,下年他就能順利當上繼承人,而患有心疾的五伯父也能卸下一身重擔,與妻子歇息回j城定居,時不時到國外旅游。
她不自覺挽著他的胳膊,漸漸收緊。
“冷?”外出回來他身上也不會有汗味,衣服干爽,這該是他整天都在公司里的緣故。
“嗯。”
伸開長臂自腰間兩側環住,雙手擱在腹部前,隔著一層布料,涼涼的肚皮仍然能感覺到掌心傳來的燙熱感。
“來了?”
靳染以為只有做過那些事的情侶或夫婦,提起這些私密事才會不臉紅,其實不然。
有時生理期來了疼,是他輕揉她的腹部,動作生澀,但看著他專心的模樣,疼痛感似乎消散不少。開始她不習慣,前世他也不曾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可日漸消去這層羞澀的隔膜,連帶他的觸踫也不那麼排斥,成習慣自然。
他是愛好運動健身的人,交往後他沒以前那般無賴逼迫她陪去爬山,因為每次上去,下來大多數都是他背她下來,雖然運動量遠不如他,但身體也健康不少,生理期也不常疼。
離生理期還有一個星期,靳染還是厚顏無恥地說了是。
背後的胸膛震動了幾下,顧維在笑,在她以為他知道自己撒謊只為“揩”他一丁點的油,他喊了她一聲“靳染”。
“嗯?”
“肚子長胖了點。”
“……”
靳染回到房間,坐在床沿掀開薄被子正要躺下,忽然下床,走至書桌前,開了台燈。她想了想,開了本新皮制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拾起簽字筆就寫。
良久,合上筆記本,她伸了個懶腰,回頭看了眼熟睡的許麗孜。
江潤哲的葬禮過去幾天,世家陷入安寂之中,任何喜慶與聚會也擱置延後了。
壞事干多了,盡管沒有夜半不敲門也心驚和不安,靳染總覺得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些人有些事在蠢蠢欲動地進行著。
自葬禮後,靳染提不起興致上街,是因為對江潤哲內疚……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她畏寒怕熱,天氣熱起來,除了偶爾跟沈離見面說些事,又順理成章地窩在家里涼快。
開學禮,終于見上推了幾次約的廖可人。
“另結新歡了?”廖可人驚愕地瞧著懶洋洋的靳染,來之前還想怎麼安慰好姐妹,誰知沒見一陣子,她養得皮膚水嫩嫩,一點也沒有失戀的自覺。
靳染睨了她眼,吐出二字“舊歡。”
廖可人明白過來,立刻黑臉無語,這傻妞真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攥著顆爛草不放!
她真覺得靳染沒得救,身邊又不是沒存貨(男人),像沈離呀雲莫言呀,隨便一抓就有,可放著那麼優的竹馬君不要,偏愛找個劈腿君(廖可人的角度認為),她越想越替靳染感到不值,以至于放學在門口等來那顆“爛草”就沒好臉色。
“不順路!”廖可人一口回絕了“爛草”的坐車邀請。
“他當然不順路,我們去的是看電影嘛。”靳染笑嘻嘻地拉廖可人上車,不讓她有機會說出“搭計程車”什麼的晦氣話。
在電影院門口停下,她們下車,右邊的車窗緩緩打開,顧維道“靳染嘴饞,別讓她喝涼的。”
這番話自然是對廖可人說的。
目送車子揚長而去,廖可人不得不承認,不論使身材還是相貌,顧維成熟不少,自己沒給他好話和好臉色,他還是能紋風不動,听著低沉的囑咐聲,讓她有種錯覺,有剎那覺得冒出一點點好男人的風範。
瞥望身邊不爭氣的那位,只見靳染牙癢癢地咕噥著她不懂的話“他居然記著……”,臉上的緋紅顯然易見。
也罷,當紅娘也不管夫妻日後事,哪個女孩年輕時沒遇上一個渣,顧維就是靳染人生的“渣”也是事實,也改變不了,說不準再走運一些,還是她的“果”呢。
許麗孜在玄關換了鞋,幾步跑上樓扔下背包,出來就踫上與顧維並肩而行的女人。
許麗孜懷疑地打量他們,語氣不善地開口“你誰啊!”
一開口就沖,任誰也會有點不高興,甦遙原想開口問個好,也閉上了嘴。
顧維冷下了臉,“她誰跟你有關嗎?”
這維護態度跟父親維護那個狐狸精也是一模一樣,火氣一下子冒上頭,許麗孜氣呼呼地指著愣著的甦遙,“顧維,你竟然敢背著靳染勾搭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
提到靳染,顧維的臉色緩下來,語氣冷冷的,“你去跟靳染說,看她信誰?”
許麗孜被他“無恥”的話給氣急敗壞了,一句說要去找靳染,就跑出顧家門。
甦遙問“她是?”
“許三伯的女兒。”
同是世家的千金,脾氣和素養差得遠。想起靳染,甦遙仍有點不是滋味,“跟靳染一樣?”犯了錯被家人趕來“面壁思過”?
“不,這女孩是鬧小姐脾氣。”
顧維揉了額頭,真不知靳染怎麼受得了這小荔枝,脾氣暴又嬌蠻。
靳染學校比普通中學晚下課半小時,許麗孜到她學校,剛好遇上放學的時間。
接到許麗孜的電話,靳染就感覺不好了,也不能放著不管,去零食店買了個冰棍解小暑,听著身邊的小嘴不依不撓地說“靳染,我親眼看見他跟女人進房!”
顧維會光明正大帶回顧家,又不怕許麗孜“告密”的女人,靳染認識的只有一個。她口含著冰棍,點點頭,“我知道,是甦遙。”
“你認識?”
靳染歪頭想了下,“見過幾次。”
唔,夏天就是吃冰棍才涼快。
許麗孜嗤了一聲地哼道“那你憑什麼認為她不會跟你搶男人?”
還讓不讓人安心吃東西啊。靳染在心里長嘆,怎會不知道,她和甦遙前世可是親密好友,而且早知道答案,靳染還是問過顧維,他和甦遙是不是早認識。
結果,顧維沒騙她。
甦遙跟何傲他們一樣,都是曾被虎子抓去過的一員,只是後來怎樣成為甦氏飲食千金,取代了“甦遙”的位置,顧維沒有詳細說明。
“搶得了的男人留住也沒用……”在許麗孜被靳染沒心沒肺的模樣給氣壞的時候,就听她緩緩道“可是搶我男人,別以為分手就可以完事,然後心安理得地過日子。”
許麗孜听糊涂了,這是什麼意思?
靳染沒有解釋,只是笑了笑,“顧維說不上是專一,以前也比較愛玩,交往的女人也不少,可我能怎辦?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這樣,過去我參與很少,也沒有過問的理由。”
“那現在呢?”交往了管他難道還不成?
“如果他還是沒有改變,就算我多喜歡他,也不會跟他在一塊。”靳染不是不介意的,可已經過去的事情,提來也只會招來爭吵與厭煩。
許麗孜恍然,突然靜了下來。靳染是鐵了心抱了要麼愛,要麼離開的決斷,但她始終不明白,既然有這決斷,那為什麼偏要挑個名聲差空有張臉皮的顧維?
靳染只說了一句“等你有了喜歡的男生,你就會懂。”
剛走出校門的廖可人概括性地听了她們的話,難以置信地驚呼“那家伙又劈腿?”
“不——”
又?許麗孜捕捉到敏感字眼,絲毫不給靳染對廖可人解釋的機會,就氣憤大嚷“顧維劈過腿?!“
听著越來越激動的兩人,靳染頓感頭大,這不該讓她們湊上面。手指頭黏黏的,低頭一看才發現手中的冰棍融了,真是浪費了呀。
廖可人和許麗孜幾乎就揪著靳染回顧家,沖進大廳。
“顧維你——”
一句話沒有落下,廳上四五個男女望向她們。
“你、你們……好。”廖可人腦袋轉得極快,立馬不顧咬中舌頭的疼痛,換了句話。
媽蛋,說好的劈腿好戲呢。
視線掃過那如同被挾持的人兒,顧維的眉頭輕輕一揚,靳染的眼珠子左右溜了溜,表示自己是無辜的。“可人听到你今天招呼朋友來,也來湊個熱鬧。”
廖可人吃吃地笑了,“是啊,我來蹭吃蹭喝。”听到兩三個低笑聲,厚臉皮也幾乎撐不住,轉頭壓下聲音問靳染,“不是說那家伙偷情嗎?”
偷情這詞能用在未婚男女身上嗎?靳染強忍笑,“誰會笨得把女人帶回家?”
許麗孜氣憤難當地道“他們剛明明從房間出來!”
陳致遠開口解釋“我們當時也在,不過……”許麗孜沒等他們出來,就指著甦遙開罵,沒兩句就跑出去。
“你說謊!”
“那你當我們撒謊好了。”
說話的是向揚,靳染對他點頭笑了笑,轉向發現陳致遠笑容消褪。
陳致遠認識靳染時間不短,本來關系還不錯,也沒想拆散顧維和她的意思,但受sauel的指意做心里有不同意也沒有制止,被揭穿還面對面撞上,這局面實在尷尬。
許麗孜也笨不全,也發現顧維故意不解釋讓她誤會,“這次不是,不等于下次沒有!”氣得直跺腳,扁著嘴跑上了樓。
罪魁禍首就這樣光明正大地“逃”了,廖可人有些傻愣,靳染笑著解釋“麗孜大驚小怪,你也跟著她胡來。”
廖可人自知理虧,摸摸鼻子。
晚飯沒留在顧家吃,去了附近一家餐館,許麗孜發小姐脾氣不肯去,靳染讓常嫂煮了飯菜在鍋里,就與他們一同出去。
被許麗孜鬧了鬧,甦遙看來是沒有心思多待,飯後就離開,靳染問“需要顧維送你嗎?”
“不用,我男朋友在外頭等著。”
聞言,廖可人喝到一半的水就嗆住了。
甦遙跟別的男人交往了……真是有點意外。靳染怔了幾秒,又笑點頭,“下次再去我們家玩吧。”
在場除了顧維,向揚他們不禁看了靳染一眼,早見識過她的“大度”,但不想今日許麗孜這樣一鬧,她還能心平氣和地對甦遙說這話。
廖可人在桌下豎起大拇指,真有當女主人家的範兒。
誤會顧維,廖可人也不大好意思,靳染看出她不想留就對他們說想先走。也許興致被壞了,顧維也沒和向揚他們出去小酌幾杯,結了賬就送她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