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夜色正濃,一陣嚶嚀細語飄了出來。
怎麼會有聲音,不是沒人嗎?她輕推開門,燈光稍暗,映出一室曖昧不明的氣氛,一抹嬌媚的身影坐在了男人的上頭,衣服雖還在,但已經露出雪白的縴肩。
“維,快點嘛……”嬌柔的嗓音听起來魅惑動人,波浪的烏發凌亂而不失嫵媚。
她瞠眸望著,親眼看見他的目光有飄過門口這邊,但並沒有停留。他緩緩地脫下她的衣服,再也不想看下去,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送那女人出門後,他回房剛轉身就有一道較細的身影撲了上來,她環住他的手緩緩往下移動,在踫到身下的胯部之際,她被他狠狠地攥住了手腕,揚眉盯著近在咫尺的面龐,若不是房內沒了亮燈,怕是她就被他的臉色給嚇得繳械了。
不讓他發現她的臉燙紅得厲害,她把頭埋在他的項間,故意在他耳邊說些挑釁的話“你不敢?”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
低沉的嗓音如同冷水潑了過來,她的身子渾然一僵,他還記得,記得他們的婚約是假的,只為了掩人耳目,早晚會結束。
呵。逸出的笑聲令深邃的黑眸眯起,盯著清麗的臉容浮現出清淡的笑痕,“你以為我喜歡你?我怎會喜歡你這樣爛的男人!”
趕快遠離這爛男人吧,再怎麼也斗不過他的,他那藏在胸腔里面的那顆心也只是擺設。
直直盯著這張俊美得教女人也嫉妒的面龐,一行清淚自那雙澄澈的眸子流了出來,緩而慢地滑落,“是呀,我很寂寞,也很難過,可在你眼中,任何女人也是受你控制,供你玩樂,沒有對她們付出一絲感情的你,根本什麼也不懂!誰要喜歡你這種人啊!”
她跟那些女人根本沒兩樣,竟然為了兩人跨越成親呢的男女關系而喜不自禁什麼的,自己就像是天大的傻子!
黑眸漸漸變得深沉,大手抹去雙頰的淚滴,“哪個女人都可以……”他的話如寒刃穿透她的身上每一寸肌膚,灼人的目光深深地鎖住了她。“就你不可以喜歡上我。”
我。千言萬語凍結在薄唇吐出的話,堅定而毋容置疑。
“就只有你不可以。”她听著他在耳邊喃喃地這句,口中的那句為什麼噎在喉間,始終沒有問出來。
為什麼就她不可以?
為什麼——
為什麼——
靳染在書桌上猛然醒來,環顧四周,漸漸清醒過來,才驚覺自己又夢見以前的事了,她揉揉太陽穴,伸手去接了那吵醒了自己的手機。
“阿染,你竟然在睡?”廖可人听見她像是剛睡醒的嘶啞聲音,有些不可置信。
“怎麼?”
“你還敢問我怎麼,不是約好今天陪我去唱k的嗎?”
靳染看了桌前的日歷以眼,才想起幾天前好像真跟廖可人約好了,“所以為了今晚能玩得盡興,我先補個眠。”
廖可人被靳染不要臉的說法逗笑了,還真敢說呢她,跟她不熟的話沒準會信了。
靳染約好讓沈離去接廖可人,再到顧家來接自己,剛掛電話準備收拾桌上的凌亂,她就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顧維在忙著跟女人一起,地點就在——
將手機狠狠地扔去雪白的牆壁,房間有電毯鋪墊著,手機沒有碎裂,只是外殼和電池掉了出來。
叮咚,叮咚。
靳染換了衣服就下樓,剛開門就見到停在顧家門前的銀色轎車,剛坐上去,廖可人就挽著她的胳膊問“你想去那家ktv?”
陳致遠是處心積慮想要破壞他們的感情,她不該動搖……那只是信口雌黃……那些事都是湊巧……
靳染說出一家酒吧ktv的名字,廖可人十分驚訝,“阿染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靳染堆笑,“誰規定去酒吧一定要喝啤酒?”
不去酒吧喝酒難道要喝白開水?廖可人傻愣了,沒等再提問,沈離已經朝靳染說的目的地方向駛去,不好再說就乖乖閉上嘴。
剛進酒吧寂然無聲,廖可人心有些詫異,走進去看著一堆人圍著,她拉著靳染擠了進去,看見一個男對著一對情侶吵著什麼。
“他們在做什麼?”廖可人八卦地問早站在這的人。
他們訕笑,“好像是爭風吃醋。”
什麼嘛,原來是爭女人的老套劇。
廖可人頓覺沒趣,拉著靳染的胳膊就要去櫃台要房,誰知怎也拉不動身邊的人,“阿染,怎麼了?”順著靳染的目光看去,發現她盯著的是那對情侶。
靳染不是愛管閑事的人,是認識的人嗎?廖可人定楮去看,發現那女生看著有點眼熟,“那不是靜芸的,妹妹?”這也不算是最驚訝,還有一事更是震驚,“那男的……”
下意識看身邊的人的反應,靳染表情淡淡的,不大像正常反應。
音樂重新響起,蓋過了那些人爭吵的聲音。
靳染還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廖可人有些擔心,總覺得哪兒不對勁,扯了扯她的衣袖,“阿染,不如我們……走吧?”說完就覺得自己犯傻,為什麼靳染要走,明明她沒錯呀!
就在廖可人糾結萬分,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憤然離去,人群漸漸散去。
向揚看見還駐在原地的靳染和廖可人,“阿染?”
他的話讓顧維像是踫到燙手芋頭般,連忙撤下摟著那女的腰的手,對旁邊的陳致遠和向揚說了幾句,看著像是吩咐他們那女的回去。
“你為什麼會來這里?”
靳染望著離去的向揚和陳致遠,他們走時有過來跟她們打聲招呼,也許被她“抓包”覺得有點不自在,神情有點尷尬,目光尤其多掃了陳致遠一眼,可態度跟向揚他們沒什麼兩樣。“我只是路過的。”
一旁的廖可人怕妨礙他們,稍稍往旁邊移了幾步子,當听到姐妹這話表示無語,她找理由也不會找個像樣些的嗎?她剛堅持來這,一點也不像路過的節奏呀!
“她……”顧維似乎要解釋剛才的的事。
靳染淡聲接過他的話,“我知道,她是你之前提過的朋友。”
她這麼平靜的反應讓他擰起眉宇,“你說些什麼!”
靳染平淡反問“我該說什麼?”
“我跟她沒什麼!”
“所以我沒生氣。”
他的眉頭深皺。“你想怎樣?我只是幫個朋友的忙。”
“你到底想我說什麼?”靳染的語氣也有點不耐,“我說了我沒生氣。”
顧維看著也有點惱火,可卻還是壓下了脾氣,大手牽起靳染的手,“我們回去再說。”
靳染掙脫地他的手,“你先回去,我約了可人。”
見氣氛詭異,還被點上名兒,廖可人硬著頭皮走上來,尷尬地對顧維笑了笑,“阿染平常都讓你給霸著呢,今天就讓給我一晚上吧。”
沉默良久,顧維緩道“別讓她踫酒。”
廖可人听著他這話,心里有點感動,要不是早前看見他跟靜芸妹妹有點“糾纏”,她一定會感嘆靳染可是找對了好男人。
進到包間,廖可人對著靳染,豪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可以了,這兒沒人看見。”
靳染抬眼又垂下,“你還以為我會哭?”
“可顧維他……”
“他說他們倆沒什麼。”靳染淡淡地答道,看起來真不像生氣。
廖可人這倒找不到話來說,她還真信呢,難怪說戀愛的女人都是“盲”木的。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靳染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依然故我地對著大屏幕唱著歌。廖可人看了看手腕的表,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阿染,要不我們回去吧?”
“平常你不是六七個小時也不願走?”
現在怎比平常,顧維在家等著靳染,廖可人待著包廂也有點興致缺缺,就怕待久影響這小倆口的感情。
等結了賬,她們下樓就看見坐在大堂抽煙的顧維,桌上的煙灰缸里摁滿了煙頭。
廖可人還想著勸靳染,身側的人已經走了過去,拿下他嘴里叼著的煙,他抬頭就握住要抽走的小手,靳染這次掙脫,只是有著他攥住,兩人就這樣一聲不吭。
要不是早知道他們有點矛盾,這有夠羨煞旁人!廖可人咳了幾聲,他們同時將視線投了過去,她干笑,“既然顧維在,那我就麻煩沈大哥送我回去好了。”
與靳染回顧家的一路上,顧維一直沒有說話,等送她回房,他才沉聲開口“她有個麻煩的對象,求我幫她的忙。”
“我都看到。”唇語是在靳染傷了耳朵後,他陪她學的,沒有受到音樂的影響,她清楚看到方才的對話,就像廖可人說的,只是一場無聊到極點的爭女人鬧劇。
溫吞而慢的回答,讓深邃的眸子閃著幾絲森冷,透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致使靳染脫口而出地問“為什麼要分手?”她的記性不算好使,但也記得靜芸妹妹的這號人物,因為她的名跟自己的很像,也叫靜然,她是唯一一個跟顧維女友類型不同的女生。
靳染冷不丁地問個不相干的問題,顧維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她會問這事,當時他跟誰戀愛已不是秘密的事,“那時覺得,她那種女的死心眼,難纏。”
剎那間,靳染的心涼下幾分,那她呢?他看上自己,是因為自己的“四不”,不粘不纏不醋不鬧嗎?
以為這輩子的顧維不一樣,但是,到底是同一個人,性格會差距到哪里去。
看著她臉有異色,他的神色緩和了點,摟了她一把,“別想太多,我跟她不可能。”
這點事上顧維不會騙自己,她從不擔心他過往的女友,他不喜吃回頭草,尤其是白靜芸妹妹的類型。
望著他要出去的姿勢,沖動勝于理智,她扯住粗壯的胳膊,她是怎麼了,連自己也不知道。本能地認為,得小心翼翼,不然會有什麼東西她會抓不住,被破壞、消失殆盡。踮起腳尖緩緩地向他靠近,在離薄唇幾厘米之時,被寬大的手掌捂住,黑眸微睜,直盯著俊龐別開了,粉嫩的嘴唇輕輕地顫動。
“早點睡吧。”
語畢,他轉身離去。
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她坐在了床沿,無力地躺了下來,睜著的黑眸里沒有一絲情緒,幾年來的事事順利,心里莫名的有點得意了吧。自以為再活一遍能明白許多事,看穿那些人的心思。
搞不懂男人這種東西,但到頭來最不搞懂是她自己,方才明明心髒顫抖得那麼厲害,還能保持著淡然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