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豎日,靳染剛收拾好行李出房,就看見顧維,“陳致遠剛打電話過來,你要不回個電話?”
“不用。”話音剛落,又來了電話,顧維輕擰眉,稍稍透出幾絲不悅,往一邊走了幾步說話。“我跟你說了我今天沒時間……”語氣緩和了不少,“你怎會我有電話?”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掛了電話,對她說“朋友出了點事。”
靳染“哦”了一聲,“那你去忙。”
怕她生氣,他問“要不改時間?”
她搖頭,“我一個也行,昨兒已經跟外公答應了今天過去。”
“讓祁寧陪你?”
靳染沒好氣地白了他眼,“沈離會去接我的。”這小氣的男人,明明知道沈離回了b市探親,還特意讓祁寧去。
顧維一點也沒有被拆穿意圖的模樣,“那明天我去陪你。”
“嗯。”
b市,機場。
沈離接過靳染的行李,說“二小姐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了。”
“恩。”
“寄照片的人你也認識,是陳致遠。”腳步突然停下,她下意識回頭一瞥,跟陳致遠關系尚可,她和顧維一起他早知情,怎會突然起了破壞他們的心思?
“我查了他最近的行蹤與舉動,發現他剛從意大利回來……”
意大利……她認識的,只有嚴莉娜是那邊的人,二嫂沒有理由會插手自己的私事,那剩下的只有她娘家人。
靳染繼續走著,听著沈離的話“追蹤下去,發現他見的人可能是sauel。而且,听說sauel以前是z國的人,十幾歲才到意大利跟著二少夫人的父親。”
sauel,嚴莉娜的前未婚夫,陳致遠認識他?這下可有趣了,sauel是為了報復小哥靳梓炎,而故意拆散妹妹和她男朋友,想想也覺得事情麻煩,二嫂說過和sauel沒有感情,他只想利用她得到更多,這次悔婚對他根本沒有一絲損失,就算秋後算賬也該找二嫂,用不著找個無關要緊的自己。
這麼說來,sauel很有可能就是顧維以前提過的那個“麻煩”的兄弟。要是真的,那之前靳梓炎被抓去的事情著急,顧維輕易將小哥帶回也說得通。
將行李放置在後車廂後,沈離上車,就听到她的吩咐,“別查下去了。”
“是二小姐。”
“現在幾點?”
沈離看了手腕上的表,“兩點多。”
“還有兩個小時……”她喃喃自語,抬頭對沈離說,“先去趟外公那吧。”
待護工和靳染一起扶紀海豐坐上輪椅,她邊推紀海豐出病房,邊笑說“外公比上次精神了。”
“阿染也比以前多了笑容,是跟顧家那孩子有關的吧?”前幾次的紀海豐說話還是斷續,有點口齒不清,如今已經能順暢把話說出來了。
她斂了幾分笑,問“是媽媽告訴你的?”
紀海豐朝她擠眉弄眼,“外公自己在這悶慌,偶爾就愛听些你們的事,阿染不會認為外公八卦生氣?”滿是皺紋的眉,帶著滑稽的神情,誰能想象得到,這位老人年輕時有著靳祿的狠勁,對商場敵手從不留情,趕盡殺絕。
“怎會呢。”
草坪堆放著可行走的石塊,靳染推著輪椅紀海豐深深一嘆,“心蕊的事外公也听說了……沒想到以前的事,還會牽連到你們這些孩子身上,是外公對不起你們。”
靳染默言。
紀海豐側眸看著她,語重心長地道“你媽媽以前做得不對,可外公也做過對不起你媽媽的事,還好你媽媽和佳柔能原諒外公,不然外公也不能在這跟你說這番話吧。”這番話充滿苦澀,還有對過往的悔恨。
“外公,”等出了電梯,靳染輕語,“那如果心蕊不是景玉林的孩子,不是周老的孫女,她真是我們家的心蕊,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樣了?”
她的話令紀海豐微噎。
紀靜如的內疚大多來源于為了個仇人之孫,虧待了親生女兒,但在靳染的眼里不是這樣看的,“在顧家的日子,我看著窗戶等著她原諒我,來接我回家,可是她都沒來,到後來漸漸麻木,我才認清了一個事實,不是我做得不夠好,而是她心里只有心蕊。”
空蕩蕩的路口是那麼寂寞,每趟車子經過,她激動得站起撞到腦袋無數次,又因發現不是紀靜如而頹然地坐回。
“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現在已經太晚了。”
靳心蕊的事情已經達到目的,已經沒有再糾纏下去的意思,但如今再談原不原諒實在太晚了,父親也知道其中被她動了手腳,至于知情多少實在無從考究,他們要不要再認她也無所謂,反正這靳家之女的虛名,她厭惡了許多年。
“以前你媽媽也對外公說過,這輩子也不會原諒外公。”幽幽的聲音從他口中說出,充滿嘆息。
听到紀海豐這番話,靳染垂眸,繞在輪椅前頭,蹲下身,伸出縴手握住皺巴巴的手背。“對不起外公,對你說了些不好的話。”
紀海豐輕摸了摸她的頭發,“傻孩子,外公可是你親人,能听到阿染心里話,心里可是高興著呢。”
“外公你一人在這寂寞嗎?”他們沒時間常來,一年來抵不過也是幾次,都說老人家越老越怕寂寞,可靳染真是從來沒有听他埋怨過一字。
“那阿染在顧家還會寂寞嗎?”紀海豐反問,她就沒了聲響,他偶爾與來往的老人打招呼,“這里挺好呀,得空跟隔壁房的人搓洗牌子,也挺快過一天。”
听著那沉沉帶著愉悅的嗓音,似乎連胸腔的抑郁也掃走,靳染不禁笑了出來,“外公不會是看上這里的誰了吧?”
“呵,居然被阿染發現了。”紀海豐揚笑,眼角的紋理也露了出來,這祥和的神情輕易地邊渲染了身邊的人。“將來有機會,阿染把喜歡的那孩子帶來給外公瞧瞧。”
她淡應“嗯。”
沈離的車子停在了附近一所幼兒園旁,靳染下車走幾步,手中的東西滑落,男童追了上來,“姨姨,紙巾。”
靳染停下,佯作驚訝地回身接過,輕聲道謝“謝謝,你真乖。”下意識地去摸那張柔軟的臉蛋兒,稚嫩的五官真俊,與他父親長得很像,只是小眉沒有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歌歌。”十歲有余的男孩大聲吆喝,跑了過來,將他掩護在身後,“你誰呀你?”
靳染看見這男孩,樣子有點樂了,故意逗他,“不知道呢,也許是專門偷拐孩子的人。”說著不忘朝他做個嚇人鬼臉。
男孩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你胡說,哪有拐子婆會說自己是拐孩子的?”
“他是你弟弟呀?”
“關你什麼事?”
“隨便問問,瞧你這麼緊張。”
“不是,他是老媽答應別人照顧的孩子,老媽說不顧好他就請我吃頓熱辣辣的棍子。”話說他為啥要告訴她?
靳染呵呵笑著,彎下腰,將身後的袋子取出,“我買了點禮物是要送給我的小佷子,可是他回家了,丟了又可惜,你和小弟弟要不要?”
男孩挺起了小胸膛,很有骨氣地道“我家老媽說不要接受陌生人給的東西。”尤其是像她這麼可疑的人。
翻開袋子,她故意讓男孩看見里面的玩具,忽略他雙眼亮得精光的模樣,然後看似十分失望的樣子,搖頭道“那真可惜耶,只好扔了吧。”
“鎭!”男孩拉著靳染要扔了袋子的姿勢,她回頭,一臉不解,“怎麼?”
“扔那麼遠東西會壞的啊!”
靳染無關痛癢地道“不要緊,反正扔了就是不要的東西。”
“那你扔這就好。”他指著幾步之遠的地方。
她故作不懂,“為什麼?這里又不是垃圾桶。”
“你扔了以後,我再去拿,我回去就可以跟老媽說是撿的,然後她就不會揍我了!”男孩說得理所當然。
這臭小子點子真多。靳染心里在笑,臉上忍著沒有泄露,還是如他的意思,放在了街邊的一旁。
剛放下東西,男孩就上前抱住了,就怕她一個反悔取回。
男孩牽起沈歌的手,沈歌回頭,朝靳染擺了幾下小手。“姨姨拜拜。”她笑,也回了他一個道別的手勢。
男孩哼了聲,轉身就走,突然听見身後的聲音“姚二!”他下意識回頭,就看見靳染咧唇笑了,剎那間晃了神,等他想問她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已經上了銀色的轎車。
望著揚長而去的車子,他嘀咕了聲,“怪女人。”未想其他,然後樂歪地拿著袋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