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想起一事,沈離取出一個文件袋,放在她的桌前,“二小姐,這是你上次要我查的資料。”
靳染也記起這事,回靳家過年,讓沈離查名叫的女人,是靳梓炎現任女友,也是靳染的未來二嫂。
對這二嫂認識不多,只隱約記得她的娘家有些背景,靳梓炎為了她鬧出了很大的麻煩,後來不了了之是靳祿的緣故。要沈離憑著這假名查,確實費了不少功夫,也怪靳染以前沒多關心靳家事,才現在弄到她的詳細資料。
將幼細的白繩子繞了幾圈,打開了文件袋,她取出那幾張整理好的資料看。
,原名叫no,是z意的混血兒,中文名隨母姓改為嚴莉娜,其他資料都是普通的生活和學習經歷,對于二嫂父母,只字不提。
沈離查不出來,靳染一點也不詫異,要是他真能揭了二嫂家境的底,她才會震驚他的能力,確定是二嫂本人沒錯,而不是葉皖靈特意安排的女人去接近小哥,自己就不用擔心了。
三月中旬,圍牆露出樹干與枝頭,黑褐色的花萼綻出如紅碩的花朵,沒有一絲雜色,哪怕沒綠葉襯托也無損它的艷紅。
走出了門,靳染便發現了那顆高大挺拔的木棉樹,在小區的街道上添了朝氣蓬勃。
小孩騎著父親的肩上想要摘,撲空了幾次,小臉有點氣餒,其父親安撫幾句,小腰板使勁伸直,還是摘落了一枚,腳踩地面就蹲去撿起,撕下花芯,咀嚼了幾口,淡澀味縈在口腔,沒有預期的甜味,也沒多失望,樂滋滋地將它收進衣服的口袋里,牽父親的手回家。
顧維望見靳染倚著門前的柱子,像是注視著,又想在沉思著,清秀沉靜的臉容在日光斜灑下,如同披上一層薄薄的微光,那般的觸不可及。“怎麼站在門口?”大手握住了那雙柔荑,感覺還是柔軟,帶點微涼。“怕冷就別老往外頭站啊……”那輕斥的嗓音帶著幾分心疼,他替她揉戳著,回攏了幾分暖意。
靳染輕輕地笑著,又將注意力放回那顆木棉樹身上,“木棉是什麼時候種上的?”
顧維也看了看那顆木棉樹,“你剛回靳家沒幾天,進去吧。”牽著她進去前,一顆木棉花掉落,還沒如碗般大,也是五冠齊全。
彎腰撿起,靳染遞給他,“要吃不?”
接過來,顧維沒吃,深深地皺起了眉,看出他的不習慣,怕他丟了浪費想要取回,他卻不讓,“掉地上髒,你想吃先進去洗了。”
靳染一听,笑了“顧維,你的童年跑哪去了?”話一出,自己後悔了,覺得有些不經大腦,問這話不是在挖他的傷疤。他自小被拐,跟著虎子過得很苦,是後來幾年跟了景玉林才好過些。
“到仇人那了。”他輕松地接著她的話,未見異色,語氣也沒有諷刺夾雜其中,可她的心中泛起酸澀。
回屋,顧維斟了杯熱茶給她暖手,“你二哥那邊出了事,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靳家詢問個情況?”
靳染回答他說不用,這事她听沈離說了,搶了黑手黨繼承人的未婚妻,這事震驚道上的人。
原來二嫂家也是黑幫世家,難怪當年鬧得大,可令人奇怪的是,那時只道小哥搶了別家的未婚妻,沒提過黑手黨事情的半字。而黑道上最大禁忌,搶□□兒,這行為宛如殺人父母。
沒人敢保住惹上最恐怖的黑手黨的人,他手下行事狠絕無情,就連親兄弟也不會輕易放過的殘忍組織。
屢勸靳梓炎放棄那女人,未果。
雖為家人,犯著這事也是不容許,最後,世家的人不少兄弟,也表示撒手不管。別人不敢,可靳家有個女人可敢,她是唯一一個站出來的,也就是靳六少的妻子紀靜如,當時除了她身邊的人都不敢相信,區區一個普通的女人有勇氣去應對。
這不是普通的爭奪□□的戰爭,而是黑道,哪怕第二天橫尸街頭也沒人會驚訝。
正因如此,事關她兒子,她怎會不管?事關愛妻,靳祿怎麼不理。結果,不難猜。靳祿出面的事,從沒失敗的例子。
“你在那里是不是過得不好?”春節前,顧維看靳染和靳家人相處得挺和諧,沒有鬧騰,怎麼親哥出事她還淡定如此?靳心蕊來找過她,可她故意避而不見,因此他唯一想到的是,她又在靳家受了委屈,所以寧願听別人說起,或者去打探,也不願意回去一趟。
靳染輕輕靠在他的肩上,淡言道“沒有什麼好不好,已經習慣了。”她明白,紀靜如不是不愛她,只是比起自己,更在乎靳心蕊。
凝睇著她那恬靜的側臉,顧維突然想起石煒不久前的話,“你女人惹的麻煩看著不小啊。”
石煒的手下在前兩天,截下十來個男人,他們的目標任務正是靳染。
像靳染沒啥脾氣的女人,怎會惹上不明來歷的人?想起要不是他在,這小鴕鳥在毫無警惕之下還不著道?他一口氣提著上不來也下不去,回來原想給她小教訓,讓她警惕著,別啥事都不放在心上,但看見她在門口安靜站著,天氣已逐漸轉暖,那雙手還是涼涼的,責言就說不出來了。
她幽幽問道“顧維,你會討厭心腸不好的女人嗎?”
這傻女人就愛問些有的沒的。顧維失笑反問“你會害我?”她搖搖頭,“那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嫣唇勾起一抹苦澀,“剛才我騙了你……在那個家,我過得不愉快,我以為我長大了,就不會介意媽媽疼心蕊多一點,原來不是。”柔荑穿過他的胳膊,緊緊地攥住那只暖和的大手,“我喜歡的東西都被心蕊給搶走了,我不願意連喜歡的人也是,只有這事不能。所以顧維,你能不能答應我,就算我們以後不在一起,你也別搭上心蕊。”
嬌小的身子微顫,顧維偏過身子,按住她的雙肩,“靳染!你听我說!”抬起恍惚的黑眸,听他說,“我不會說什麼情話,雖然以前記錄也不大好,可我能向你保證,以後只會疼你一個,哪怕有女人在我面前跳脫衣舞,我也會把她看成一只光禿禿的雞,絕不會為了一時的□□去上只家禽那麼禽獸。”
見她伸出小指,他愣了愣,顯然不懂她的此舉為何意,她悶悶地吐出二字“拉鉤!”
顧維有些傻眼,“靳染,你多大的人,還像小孩樣玩這些玩意!”話雖如此,在她始終保持著伸手的舉動,一會兒後,他還是順著她意,伸出了尾指。
靳染將勾著然後拉起,放到嘴邊,貝齒狠狠地咬了下去,要這瘋子跟尋常男人一樣,憑著一時的沖動,淨說出些實現不了的承諾。要知道,有些話不是說了就算。要是听去的她認真了,他哪天背叛了,自己會成了哪個狠毒的傻樣誰也不知道。
“你瘋了!”顧維吃疼地抽回手,瞪著眼前這凶狠的小女人,“干嘛咬我?”
她沒有一絲悔意地道“你活該!”
“你這只該死的鴕鳥!”低咒了一聲,他便擒住她的手,不顧她驚叫連連,就想要報復性地咬下去,水嫩嫩的皮膚白皙滑膩,要是多了一個牙齒印,那多教人憋心,把縴細的胳膊放下,將她攬在懷里。“真不知道我上一輩子哪兒欠著你了!”听著他憋屈的咕噥著,一肚子的惱意突然沒了,剩余那復雜無比的心情,期待著他能做出保證,可他說了就更不好受。
靳心蕊來過幾次找靳染,也是顧維代為轉告不在,她雖然沒去,可也不是不作為的,ど妹的司機是她讓沈離派去的人。據司機報告,她由開始找自己演變成是“顧維哥哥”,她不知妹妹是在記恨上次的事,還是真看上顧維,這也不在自己考慮的範圍。
要不要將這虛偽的情分親手毀掉,確實是個惱人的問題。就算有過鬧騰,那麼多年的姐妹感情不是假的,羈絆再小還是有的,不然的話,這個妹妹也不能囂張如此,還能安然地沉浸在沉睡的美夢中。
還沒考慮完心蕊的事,手機這時響了,靳染退出他的懷里,掏出手機,他看見屏幕上的名字,鼻孔冷哼了一聲,“整天都沈離沈離,平常見他的時間比我的還要長,難得我回家一趟。”
這家伙沒課三天兩頭跑回顧家,還有臉說“難得回家一趟”?她怡然一笑,“人家男朋友,你的話好酸呀!”
顧維不理她的逗趣,別過臉,就拿起遙控開電視,時不時瞧靳染的反應,沒有平常的談笑風生,她的臉色有點不對勁,蒼白起來。他也察覺出了事兒,等她無力地掛上電話,他立刻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二嫂被她家里人抓回去,小哥去了找她,听媽說,二嫂的未婚夫說要砍下我小哥的手!”靳染的嗓子顫抖如簌簌落葉般,前世親眼目睹,靳明睿被廢手那些血淋淋的畫面,震撼太大,以至于一直淡定的靳染也變了模樣,臉色越發慘白。
明明不該這樣,明明一切就如同前世發生那樣,怎麼二嫂娘家會反悔?還突然冒出這個凶惡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