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
自知理虧,阮母對靳佳柔的態度就好起來,盡管相處多了幾分尷尬,但起碼比起那時候不冷不熱的好的要多,多待一兩天,阮母就回村子里去了。
產檢時間因為靳染的幾次催促,靳佳柔產檢後,得出胎兒一切正常的接過,靳染才安心準備去顧家需要的衣物。靳佳柔覺得妹妹比起丈夫還要緊張,心好笑還是沒說什麼。
佣人開了門,沈離進來去靳染房間替她搬行李,迎頭就踫上了阮天翔。
靳染出來就是看到這情景,兩人站著不動,一個悶葫蘆加一個尷尬,等于無話可說。
幾天前的照片事件,阮天翔雖然沒有說沈離什麼,但阮母這麼一鬧,始終會讓他們心存了根刺。
照片靳染沒記得全部,可也認得幾張,阮天翔口中在場是騙阮母的,怕是為了息事寧人,也是信任著妻子靳佳柔。
“姐夫,你愣在這干嘛?”靳染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發現小姨子滿是詫異的眼神,阮天翔輕咳了聲,說沒,就把東西拿去車上。等阮天翔出了門口,靳染回房,沈離跟了上來,低聲說道“上官子沅走了後,找了凌家的人。”
果然不是簡單的初戀情人當小三不成,迫害正妻的戲碼,可是怎麼無端跑出個凌家?靳染蹙眉,“哪個凌家?”
沈離沉默了會兒,道“醫院換你的藥的那個護士凌若嘉的家人。”
凌若嘉是因為她的緣故,才被世家的人抓住的,派人來害她姐靳佳柔報復不奇怪。問題就在于,上一世可沒凌若嘉這一號人物,靳佳柔不也是被上官子沅失手推下樓梯,以致絕育?
凌家跟靳家沒仇,可是它身後的人有。黑眸迸出陰厲的冷色,咬了咬牙,居然又是葉家!沒有錯過她眼中的憤恨,沈離淡淡地問她“二小姐想怎樣對付上官子沅?”
被他察覺,靳染也不怕,輕輕地吁了一口濁氣,“誰說我要對付那女人?我可是一名普通小女孩而已啊。”拋了一個“要你真能對付,我也不介意”的白眼球給他。而沈離的臉龐不變,仍是淡淡的,也不知是不相信她的話,還是干脆直接無視她。“再說,”眨著水靈的眸子看他,“你忘了那天我媽也在場了嗎?”
無論上官子沅身後有誰,她在j城是待不下去了。
紀靜如是不可能放過一個想要破壞女兒家庭的惡毒女人,加上靳染之前曾向隱晦提過上官子沅幾次差點讓靳佳柔摔倒(其實只有一次而已。),上官子沅能完好無損離開j城也算是偷笑了。
正如剛才對沈離說的,靳染還不能指使沈離做壞事,一來沈離可能不願,二來沈離答應了,很快就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還沒到時候,要是讓葉家人注意到她,以他們那些手段,別說是報仇,她能多活幾年也偷笑了。
半個月前,靳染無論沈離答不答應,也要他替他辦一件事我要你在我母親面前逼上官子沅露出原樣,可以用任何辦法。
將所知的與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整理一下,她才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弄錯了重點。
靳佳柔小產以後,阮天翔沒有跟妻子離婚,不是畏懼靳家,也不是愧疚,而是他沒有出軌,沒有愛上舊情人上官子沅。
許麗孜的話,還有上官子沅和沈離他們做的,只是促進了事情的發展,離婚的癥結其實在于阮母。阮母是傳統的人,十分注重傳宗接代,靳佳柔的不孕正是踩中她的地雷,應該是任阮天翔如何勸說也沒用,靳佳柔不忍丈夫為難她才會提出離婚的。
廖氏倒閉,天雄收購,一切就如記憶中進行。
取得沈離的信任的同時,眼見到顧家的日子近了,但靳佳柔的事還沒處理好,靳染還以為沈離始終不相信她,又或者是不願意放棄靳佳柔。
幸好,沈離沒有讓她失望,而且做得比她想象的要狠。
照片不是他找人拍的,因為做這事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有好處還讓靳佳柔惱恨。但從他及時找來紀靜如的舉動來看,是知情的是特意讓上官子沅挑唆阮母來鬧,不論阮母怎麼鬧,只要他們夫妻沒離婚,沈離也逃不開離開阮家,不能再做靳佳柔的專屬司機的事實。
憑著他對靳佳柔的心思,靳染才放心將他收歸,但看見他能如此狠下心腸,心又升起了幾分憂慮。脫了掌控的沈離如果有天要背叛她,自己或許還要經歷多一遍上一世的事情,更甚的是,連想死也不能。
眸光微轉,不經意地落在沈離的身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今兒那張淡淡的臉龐看起來有些瘦削,眼神淡然無波,薄唇輕抿。
沈離的目光從來沒在靳佳柔停留多于三秒,但靳染總有種感覺,他的注意力全心全意地投在心尖的人兒的身上,每次靳佳柔有事,他比時刻關注著親姐的自己的反應快上一拍,第一時間護著。
不知靳佳柔如何看待這個男人,可沈離這些年默默付出,自己確實莫名地有點觸動。但是,無論怎樣想,也改變不了選了阮天翔的事實,沈離從靳佳柔喜歡上阮天翔就已經輸得一塌糊涂,成了他們感情中最不需要的第三人。緊繃的心情松緩下來,是啊,這麼愛靳佳柔的他,怎會突然說變就變呢。
照片的事情,換個角度來想,沈離做那事也等同于解了靳佳柔的婆媳關系,也算是幫了靳佳柔一把,與保護愛惜靳佳柔的初衷根本沒有違背。
進房門,靳佳柔坐在床邊,翻看行李箱有沒少收拾的東西。
“姐,”靳染滿臉笑嘻嘻地走過去,“上次你說送沈離的話還算數不?”
只要她一句,靳佳柔會答應將沈離給她,靳染會拒絕,她不是抱著沈離不甘心就不要他的可笑執著,畢竟人都死過一遍了,原則以前沒看重的,現在就更不值一提了。
她很清楚明白,要是不跟在靳佳柔身邊,沈離是不會留下的。
沒料到靳染劈頭就是這話,沈離有過一絲怔然,但很快就適應過來。
靳佳柔瞟了默不作聲的沈離一眼,伸手戳了戳妹妹的臉蛋,“怎麼?怕顧家的人照顧不好你嗎?”
靳染嘟起嘴,不滿地道“誰要人照顧,我只是欠個人在身邊干活嘛。”
她無賴的模樣讓靳佳柔輕笑出聲,說了句好。
聞言,靳染大喜,要不是顧忌著自家大姐的肚子,肯定就撲上去抱住她。她樂呵呵地拿著稍輕的東西去門外的小車那去,沈離拖起行李箱跟在靳染的身後。
“沈離!”靳佳柔輕聲地喊住了他。
頎長而高瘦的身子頓住,沒有回頭。
悠悠地微嘆聲傳來,接著就是她那輕柔的嗓音“照顧好我妹。”
讀書的時候,她總不給他好臉色看,一開口就是惡言惡語,後來對他態度沒那麼惡劣,可說話也是冷硬的,全副心思只擺在姓阮的男人身上。
而今,為了靳染,她對他說出的是從來听過的溫柔聲音,而且不是命令,是叮囑。
靳佳柔盯著寬厚的背影,許久沒有答復,讓她以為他不答應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淡淡地應聲“好。”
一听,靳佳柔愣了愣,以為自己听錯了,想追問時,沈離已經走開了。看著那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嘴邊後知後覺地咧開了淺笑。
不是嗯,而是好。
車子停下時,顧母已經在門口,應該等了會兒。
顧母還喊了兒子阿維出來幫忙她搬行李,靳染驚訝,沒想到阿維也在。原開口想說不用,可這時他出來時的樣子,黑到連離他很遠也能感覺他的慍意。
靳染沒讓沈離進顧家,讓他將行李搬出。
沈離留了個聯系電話給她,說有事就找他。
他這舉動讓靳染一臉受寵若驚,這人的腦袋是哪兒開竅,還沒讓自己開口就主動留聯系方式?不過就算他不開口,自己也會要求這倒是事實,不然她向哪去找人。通過靳佳柔找他?這太麻煩,多了引人起疑。
再進顧家,靳染已覺恍如幾年。
顧母帶靳染去已經整理好的房間,發現靳染嘴唇也干了,就出去給她拿杯水,而一直沉默的阿維進來,把東西擱在牆邊,對上她的目光,他朝她揚起了笑容,著實讓她的心打了個冷顫,一對葉家姐妹花已經讓她吃不消,真的不願再招惹多一只惡魔。想罷,朝他頜首便想回房。
“鴕鳥妹妹這就想走了?”
對他這一稱謂,靳染狹長的眸底下隱隱透出趣味意濃令她心下不適,呵,別以為他是那種言情劇里對她起了興趣,這人不喜歡講的就是情愛,這眼光下潛藏著多少惡意興致,正常人是不會理解的。
她臉上不作聲色“你想怎樣?”
完全忽略捕捉到的那一閃而過的不滿與慍怒,阿維笑“叫聲哥哥來听一下。”
就算他真是她堂哥,但是這話說得挺無理。
他們第一次見面就結了梁子,他害自己被人家揍昏進醫院,聾了耳朵,她也沒跟他計較,眼下他沒有一絲內疚也罷,也用不著一副故意來找她茬的樣子。
“維哥。”盡管心里不耐,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道理靳染還是懂的,加上這些年的自己,早被磨去了名叫骨氣的東西,不過一個稱呼而已,說了也不痛不癢。
“乖。”嘖,還真給了點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來,居然摸她的頭,就像摸自家養的寵物。“你這頭發留了多長時間?”他問起,她下意識地摸著烏發的尾端,過肩的長發,自己也忘了什麼時候開始留,好像自懂事起,就愛留長發,就算剪發最短也是及肩。
“有沒想過剪短它?”
“沒有。”她想也不想就回答。
“明天剪了它。”那輕淡的語調帶著不容置疑,一聞變色,她連忙如臨大敵地退了身子,瞪望笑容可掬的阿維,仿佛他是哪里的怪物。
居然這般命令她,他的腦子哪兒有毛病呀?壓根兒不管她的驚恐萬分,阿維一派慵然地說了幾句閑話便走了。
與阿維擦肩走進的顧母,看見自個兒子本來含怒的臉不見了,心很訝異,回頭看見一臉糞色的佷女,也明白過來,準時拿靳染當發泄後他心情大好。那脾氣真不知像誰!顧母嘀咕,對靳染的態度更是好,“別怕,阿維不是氣你。他的脾氣拗,今天一大早就跟你五伯吵了,才會不高興。”
顧母不是說客套話,她也記起阿維跟顧父的感情確實很不好,幾天一小鬧,半月一大鬧,她早已見怪不怪了。
難怪那大爺閑著沒事干,逼她剪發,原來是遷怒。
想到這,她用滿帶抱歉的目光瞧著顧母,自己這回可不是替人家撿回了兒子,而是帶了枚□□,常把顧家炸得人仰馬翻,不得安生。
不明所以的顧母,只以為靳染剛才被欺負得很可憐,才會用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自己,為這不听教兒子感到頭疼,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究竟干了哪些壞事,可也用不著送個這麼不省心的孩子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