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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絕望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冰與檸檬 本章︰第82章 絕望

    愛我就請抱緊我麼麼噠(*▔3▔)跳訂太多會看不到最新章噠!  此後許悠帶著姐妹同盟橫行校園, 一統蘭市一中太妹幫, 成為讓學校領導們最頭疼的存在。 小說 連學校那些男混混兒們,見了她的面都繞著走,一點兒都不敢囂張。

    許悠這個人很“講義氣”, 她家里不富裕,于婧平時幾乎不給她零花錢。有些姐妹們家中有錢的——比如姐妹同盟的另外三人,就想在經濟上接濟她一下, 送給她一些錢花。但是許悠堅決表示︰做人要講義氣, 堅決不會拿自家姐妹的錢!

    于是——她就帶著姐妹們去敲詐勒索別的學生,美其名曰︰劫富濟貧!

    這一切全都終止于許悠遇到的那場車禍, 車禍之後的事情,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想到這些往事, 許悠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吳雨晴訴說了在許悠出車禍之後她們的經歷,許悠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許悠車禍的時間正是高二那年暑假,事發後姐妹同盟的其他三人和幾個要好的太妹黨守在醫院里很久不願意離開,堅持認為老大還會醒來。

    開學後, 大家在家長的壓力下, 不得已回學校上學了。吳雨晴等三人本是和許悠同級的同學, 升學後自然就上了高三。憑借許悠的余威, 三人繼續在學校當老大。放學的時候偶爾也會習慣性地去胡同口敲詐同學,但是……

    “這些錢要用來做什麼呢?”吳雨晴拿著敲詐來的錢,一臉迷茫。

    趙嬌嬌同樣迷茫,“以前都是給老大買零食、交格斗技培訓費、買衣服的,現在老大又吃不了零食……”

    韓林詩夢︰“對啊, 我們又不缺錢花……”

    于是,她們就把敲詐來的錢還了回去……

    高考報名的時候,高主任把三人叫到辦公室里,和顏悅色地對她們說︰“你們要報名高考嗎?以你們的成績,好像考了也沒有用吧?等到回來的時候可就是復讀生了,學校的復讀生在南校區,等許悠回來,你們就不能在一個校區了哦!不如直接不報名了,明年還能算是新生在本校區讀書……”

    她們三人的成績確實很爛,就算考了,也不可能考上任何學校。基本上750分的題,最多也就考個兩百分左右。

    吳雨晴作為三人中的領導者,思考了半晌,終于點頭︰“好,我們不報考了!繼續讀高三等老大回來!”

    高主任滿意地點頭,她們不報名考試,就不算在升學率里面了。

    今年的升學率,又守護住了!

    如此過了一年,等到第二年她們再次面臨高考報名的時候,高主任又用同樣的一番說辭說服了她們,讓她們同意再等一年。

    ……

    許悠︰“……”

    高主任為了升學率,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想起昨天她來報名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靈魂已經換了人,根本就不可能通過考試。

    吳雨晴在許悠身邊坐下,趙嬌嬌和韓林詩夢找了離她們最近的鄰座坐下。

    吳雨晴一坐下就閑不下來,“老大,昨天我帶姐妹們去醫院看你,發現你已經出院了,就想你今天會不會來學校呢,果然……”

    韓林詩夢從鄰座探過頭來,“我中午讓我爸去打听,說是老大在17班,就去找了校長,把咱們四個人調到同一個班了。這下好了,咱們姐妹同盟就可以繼續橫行江湖了!”

    許悠︰“……”

    韓林詩夢家里是開公司的,給學校捐過樓,所以她的要求校長一般都會滿足,不會為這種小事輕易得罪她。事實上,她在學校的每一年,她的家里都會給學校捐錢。高主任把她在學校多留兩年,估計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許悠忍不住問︰“詩夢,這兩年你爸媽沒有想過要給你找別的出路嗎?比如出國留學什麼的?”

    國內一些成績不好,家里又很有錢的學生一般會選擇出國留學。國外的很多學校有錢就能上,而且回來後學歷也會被承認,還不少企業很願意聘用有國外留學背景的人。

    韓林詩夢一臉的驕傲,“我媽是想讓我留學的,不過我沒有同意!我一定要等老大回來!老大不回來,我就在一中等著!哪兒也不去!”

    趙嬌嬌︰“我爸也是這麼說的,不過我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

    許悠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表揚她們嗎?她實在開不了口……

    班里的同學們紛紛向姐妹同盟的方向望來,他們雖然因為來得晚,不認得許悠,但是其他三人卻是認得的。大家的神色之間都有些畏懼,听到她們管許悠叫“老大”,也都能夠猜測到,許悠這個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同學們都盡量遠離她們坐,讓她們四人的周圍空出好大一塊兒地方來。

    吳雨晴眼尖,一眼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李金澤,笑著打了個招呼,“真巧啊,李金澤,你也在這班!”

    李金澤︰“……”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錢包。

    想哭,想回家找媽媽……

    正在這時,張老師走進了教室,同學們漸漸安靜了下來。

    張老師微笑道︰“恭喜同學們從高二升到高三,但是大家也應該知道,高三是整個高中生活中最重要的一年,同時也是最辛苦的一個。我姓張,以前一直帶高二,今年帶咱們班的班主任,希望大家能夠通過一年的學習,在高考中取得好的成績!”

    她最近幾年帶的都是高二,學生中有些是認得她的,就在下面小聲跟身邊的同學說了起來。

    “張老師看起來很和氣,但是其實是個很厲害的老師,想在咱們班調皮搗蛋是不可能的!”

    “有她在,那些小混混小太妹別想興風作浪,保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同學們一邊議論著,不時地有人朝後面許悠這邊看。顯然,是希望張老師趕快收拾了後面那幾位,別讓她們鬧事兒。

    吳雨晴不高興了,狠狠地瞪了幾眼那些扭頭看她的同學,嚇得他們趕快回過頭來。

    “老大,要不要逮住幾個嚇唬嚇唬,讓他們以後不敢在背後說你?”吳雨晴問。

    許悠對身邊這伙太妹黨有些頭疼,一時還沒有想到要怎麼跟她們相處。不管怎麼說,既然她們相信她,她總不能讓她們往邪路上走。

    “低調!”許悠說了一句,“沒我的指示,不許隨意行動,知道嗎?”

    “是!”吳雨晴很听話地點頭,“听老大的!老大什麼時候讓收拾他們,我再動手!”

    許悠︰“……”

    看來想把她們引上正道,是一個長期而艱巨的任務啊!

    張老師叫了幾個高個子男生去搬書和本子,自己也跟去了。

    班里同學又開始小聲議論了,許悠對身邊幾個同黨說道︰“放學後等著我,一起去理發店!”

    趙嬌嬌笑道︰“老大想做頭發嗎?太好了,我正覺得你的頭發不夠時尚呢!不過你頭發有些短,可能不太好做卷發。嗯……有一種小卷兒也挺好看的……”

    許悠白了她一眼,“我不做頭發,是你們要做頭發!”

    “我們?”趙嬌嬌愣住,“我前兩天剛做的!做了五六個小時呢!”

    她的頭發挑染了七種顏色,分布均勻,看上去像是一道彩虹。看得出,發型師費了不少工夫。

    許悠︰“全都染回黑色!”

    趙嬌嬌快哭了,“不行啊老大,那多難看啊!”

    韓林詩夢也忙道︰“是啊老大,跟別人一樣的發型,顯不出我們姐妹同盟的厲害之處啊!”

    只有吳雨晴沒有反對,很生硬地說道︰“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別廢話!咱們得跟老大保持一致!”

    許悠︰“還有,染回來後梳個馬尾,不許披頭散發!”

    雖然是老大的命令,趙嬌嬌和韓林詩夢還是很糾結,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許悠也知道她們不容易接受,畢竟是多年的習慣,她想了想,又道︰“你們看電視里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哪個不是頭發收拾得干干淨淨的?這是身份的象征!以前是我沒有發現這一點,從今以後,咱們姐妹同盟也要學他們那樣,知道嗎?可不能讓別人看輕了咱們!”

    她這樣一說,三個小伙伴都高興了起來,開開心心地答應放學就跟她去理發店。

    許悠睜開眼楮,眼前什麼都看不到,她下意識地動了一下身體。

    愕然發現,自己的雙腿……竟然有了知覺!

    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小時候她患了小兒麻痹癥,從她記事時起,她的雙腿就失去了知覺。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她幾乎都是在輪椅上度過的。

    上天在剝奪她行動的自由的同時,也給了她一些補償。她擁有罕見的記憶力和思維能力,這讓她在讀書的時候可以過目不忘,觸類旁通。

    因為沒有辦法像別的孩子那樣出去玩,她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讀書上,這些年她自己也數不清自己看了多少本書,積累了多少知識在腦海里。

    昨天晚上實驗室的那場大火讓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怕,烈火焚身的痛苦似乎還能感覺到。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許悠試著動了動自己的雙腿,肌肉似乎有些僵硬,但確實是可以活動的,只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了她的腿上……

    正想著,那個壓在腿上的東西一松,緊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小悠……你……”

    腳步聲隨即響起,很快,燈亮了。

    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女人面露驚喜之色,眼眶中泛起了淚花。她盯著許悠看了一會兒,忽然間撲了上去。

    “小悠!你終于醒過來了!太好了!”

    縱然許悠讀過很多書,一時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狀況。就在這時,她的大腦中傳來一些不屬于她的記憶。

    大致在腦海中瀏覽了一下記憶的內容,許悠明白了自己目前的狀況。

    她重生到了一個和她同名的少女身上,這姑娘也叫許悠,今年十九歲。兩年前,她出了車禍,之後就成了植物人。她的媽媽于婧一直守著她,希望女兒能夠醒來。

    只是她想不到,醒來的許悠,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許悠了。

    許悠的父親幾年前在工作中出了意外去世,家里只有她和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家中並不富裕,如果不是父親去世後單位補償了一筆錢,她住院只怕都成問題。

    此時天還沒有亮,同房間的病人們都被吵醒了。不過當大家看到已經昏睡了兩年的女孩子甦醒的時候,誰也沒有因為被吵醒而生氣,都衷心地為她感到高興。

    于婧很快就叫來了醫生,給許悠做了全面的檢查。

    “身體各項功能正常,除了有些虛弱。恭喜于女士!”醫生說道,“不過她躺得時間久了,身體肌肉有些萎縮,需要進一步的復健才能完全恢復。”

    于婧看著病床上的女兒,還不敢相信這一切。

    這兩年她為了照顧女兒特意辭職,對她來說,等待的時間越久,就越絕望。有幾次,她甚至想到了和女兒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現在女兒甦醒,讓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希望。

    許悠現在還不能完全自由行動,她的身體不怎麼听使喚。醫生給她做了一些復健的計劃,她就繼續留在醫院治療。

    兩個月後,她終于可以出院了。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基本上自由活動沒有問題。

    于婧辦了出院手續,和許悠一起走出醫院,回到家中。

    于婧的家是老式的居民樓,沒有電梯,她家在五樓,爬上去著實有些累。但許悠爬得很開心,使用雙腿行走對她來說就是一種享受。

    于婧以前是初中教師,為了照顧女兒而辭職,現在等于是沒有工作。自然,也就沒有收入。

    不過許悠並不擔心這些,有她在,才不會讓媽媽受苦呢!

    出院第三天是九月一日,學校開學的日子。

    許悠出車禍的那年是十七歲,正是高二暑假,出事後于婧到她所在的蘭市一中給她辦了休學手續。現在她既然已經恢復,正好又趕上了開學,自然是可以重新入學的。

    高中的記憶對許悠來說已經很遙遠了,她在上學的時候,一直是被“特殊照顧”的對象,如果能像正常的高中生一樣到高中的校園里學習,她是很期待的。

    “我陪你去吧!”于婧說。

    “不用啦,媽媽歇著吧,辦個復學手續而已,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于婧結婚比較早,今年才三十九歲。但是因為操勞過度,再加上這幾年來心里過于傷感,看起來有些顯老,仿佛已經快到四十好幾歲了。

    許悠對自己佔了人家女兒的身子已經覺得很慚愧了,自然不想再讓母親為自己操勞。能自己做的事情,她還不想麻煩母親。

    今天只是新生報道,並不正式上課,課本也還沒有發。學校並不遠,許悠推出樓下停著的自行車,騎車去學校。

    這是她第一次騎車,腦海中有騎車的記憶,她很容易就掌握了,輕松地騎著車,十幾分鐘後,到了學校。

    拿著相關的證件,許悠找到了教務處。

    “您好,我想申請復學!”許悠把證件遞給教導主任,她記得這人姓高,是個很不好說話的人,“我之前出了意外,最近剛剛出院,所以要回來上學。”

    高主任正在看書,聞言抬起頭,看了許悠一眼,不禁微皺起了眉頭。

    這個問題少女居然又回來了!他本來以為,許悠即便能醒來,也不會再回來上學了。可是她居然又回來了!

    剛出院就來上學?她為什麼不多休息一陣子?這樣他就可以以學校已經開學,拒絕她今年入學,讓她再等一年!

    想起許悠在休學前的表現,真是一言難盡。高主任心里思量著,怎麼樣想個辦法,讓她不能入學呢?以她的成績是絕對考不上大學的,他很討厭這些影響升學率的差生。

    他思考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說道︰“許悠是吧?情況是這樣的,咱們學校現在正在評省重點中學,所以在招生方面是有嚴格的要求的。雖然你以前是在這里上的,但是現在規矩變了,你要通過一次考試,才能繼續讀高三!”

    許悠疑惑道︰“考試?”

    高主任點頭,“沒錯,考試!如果你成績太差,也不可能上大學的,上高三也沒什麼用的,對吧?”

    他知道許悠肯定是不可能通過考試的,別說她在車禍之前成績就墊底,再加上她昏迷了兩年,現在肯定更差勁了!到時候就以成績太差為借口,不讓她讀高三,至少讓她留級去高二,這樣就不會影響到今年高三的升學率了。

    在許悠的印象中,學校以前是沒有這個規矩的。這是新規矩,還是高主任故意刁難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考試什麼的……她還真不怕!

    “好吧,考就考,不過請問主任,多少分算通過?”

    高主任本以為許悠會找借口不參加考試,沒有想到她答應得這麼痛快。他頓時放下心來,果然孩子就是孩子,沒什麼心眼兒。

    “就考一門數學,一百五十分的題!九十分算你過!”

    高考數學滿分一百五十分,學校考試的時候一般會按照高考的分值來,試卷滿分都是一百五十分,所以九十分才及格。

    僅僅是及格分,對一個高中生來說要求還是不算高的,高主任的這個條件,听起來似乎是很寬松的。

    許悠點頭︰“好,九十分就九十分!”

    高主任還怕她耍什麼花招,強調了一遍︰“就在這里寫!我監考!”

    許悠有些不耐煩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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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學的是文科,這在高二的時候就已經選定了。她當年考上中林大學的時候,是當年的理科狀元,數學是滿分。

    高主任轉身在櫃子里翻了一下,忽然眼珠一轉,抽出了一份試題。

    “就這張!”

    他把試卷遞給許悠,許悠接過看了一眼,拿起筆就開始寫了起來。她完全不用草紙運算,一道題思考幾秒鐘,直接寫上答案。

    高主任在一旁看著很無語︰她這是自我放棄了,隨便蒙嗎?

    她在記憶中搜尋了一下,發現原主是個音痴!

    剛好,她也是……

    兩世的記憶里都沒有一點點的音樂細胞,簡直是個悲劇!

    一直以來,她學什麼都學得很快,唯獨音樂,怎麼學也學不會。

    趙嬌嬌哈哈大笑︰“老大是音痴!她才不會唱歌呢!雨晴,你這樣為難老大不怕被揍嗎?”

    吳雨晴淡定地道︰“不怕,我扛揍!”

    許悠︰“……”

    看大家都興致勃勃的,為了不掃大家的興,許悠還是跟著去了。

    她去之前用趙嬌嬌的手機給于婧打了個電話,說會回去晚一些。她以前有一個手機,在車禍中毀掉了。最近她還沒有賺到錢,家里經濟也不樂觀,就沒有再買,打算等賺到錢之後再考慮這些,畢竟手機不便宜。

    于婧還在學校,接到電話後叮囑許悠早些回來,別玩兒得太晚,就把電話掛了。她對女兒管得不是很嚴格,尤其是在她車禍之後,更是不忍心對她提出任何要求。

    “老大,想吃什麼?”吳雨晴首先征求許悠的意見。

    “隨便吧,什麼都行……”許悠對食物並不是很挑剔,也沒有什麼忌口,“學校前面不是有個夜市嗎?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出攤了吧?”

    她因為身體殘疾,從來沒有去過夜市,雖然原主的記憶里是有關于夜市的經歷的,畢竟只是記憶,和自己親身經歷是不一樣的。

    吳雨晴覺得這個提議不錯,趙嬌嬌和韓林詩夢也沒有意見,四人騎著自行車,不一會兒來到了夜市。

    這時天還沒有黑,夜市的小販們大都剛剛開始出來攤。吳雨晴經常來這邊,選了一個燒烤攤,點了一些燒燒。

    “老板,一打啤酒!”吳雨晴坐下後,沖著老板喊道。

    許悠皺眉,“未成年人不許喝酒!”

    吳雨晴笑了,“老大你忘了,我已經成年了!我今年十九歲了。老大你不是愛喝酒嗎?以前就數你喝酒最凶!其次就是嬌嬌……”

    許悠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立場阻止一個成年人喝酒,況且只是啤酒,她扭頭對韓林詩夢說道︰“你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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