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初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目眥盡裂，妒火在眸中燃燒。
從桃林回來，清燁已經找了姜元初有一會兒了。
“你去哪兒了？怎麼也不給我發信號。”
姜元初有些恍惚，“就是去那邊看了會兒風景，清燁，這里真漂亮。”
這千萬年來，姜元初的心情一落千丈，還想著那位光風霽月的凌華仙尊。
“你放心，我問過師尊了，很快我就會升到九重天來。”
姜元初嗯了一聲，扯起一個笑。
升到九重天又如何，清燁也不過是個小嘍�@ br />
凌華和一個強大的尊者結了契，背叛了他，他不會讓凌華好過。
仙子們為兩人安排了住處，就在啟元尊者殿宇旁，約莫是為了照顧啟元尊者的徒弟。
看了周遭的一切，姜元初羨慕極了。
也不知何時他才能住上這麼一個好地方。
清燁出門去拜見啟元尊者，姜元初又想起了那位聖尊的事。
問起仙子們︰“諸位姐姐見過那位太淵聖尊嗎？”
仙子互相看了一眼，又猶豫的看向姜元初。
對聖尊好奇也實屬正常，整個九重天誰會不知曉太淵聖尊。
“見倒是沒見過，听聞他歸于混沌，千萬年前，不知為何，突然又從混沌里出來了。”
混沌，那是神仙最後的歸處。
姜元初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听說是有些與天齊壽的神仙，活久了，就會去混沌。
也就是死了。
死而復生，這怎麼可能。
另一個仙子說道︰“聖尊的事我們知曉得不多，但聖尊的道侶我們倒是常見，很是可愛。”
說起聖尊的道侶，大家的話都多了起來。
例如在某個地方搗亂，惹得幾位尊者罵了好些時候。
“他這樣不知規矩，大家就不討厭他嗎？”
這要是換做在六重天，早死不知多少回了，說不定還會被塞去畜生道。
仙子愣了愣，“這……外人都說他脾氣不好，但其實那些個尊者罵了那麼久，他也沒有生氣，九重天自從他來了，也熱鬧了起來。”
“尊者們表面說著嫌棄，每日還盼著他來呢。”
“前些日他還塞了我一籮筐的果子，說是聖尊種的橘子長好了，他吃不下那麼多，都分給了我們。”
一說起那位道侶，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姜元初越听越生氣，還以為是個麻煩精，原來大家都喜歡那人。
聖尊種的橘子，那是何等的尊貴，他竟然隨意的發放了旁人。
當真是暴殄天物。
姜元初听得心煩，忍不住吼了一聲，仙子們還嚇得愣住了。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姜元初為自己找補，“各位仙子，我有些困了，你們可以出去了嗎？”
仙子們覺著莫名其妙，紛紛離開了。
在九重天，那都是無欲無求的神仙，哪怕是聖尊也是極好說話的。
仙子們自然耳濡目染，對誰都是一個好臉色。
今日倒好，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來的，脾氣這麼壞。
姜元初在屋里發脾氣，摔了不少東西。
清燁回來時，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
“元初，你怎麼了，是誰惹了你。”
姜元初哭著抱住清燁，“她們說我是下界來的，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清燁，我……我真有這麼差嗎？”
“怎麼會，這里的……”看著姜元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清燁只好哄道︰“他們亂說的，元初就是最好的，不哭了好不好。”
柔情蜜意，舐犢情深。
從520那傳來的視頻來看，清燁原來是個舔狗。
也難怪，否則後面又怎麼會答應姜元初的胡來。
剝好的荔枝塞入甦漾的嘴里，淵說道︰“還在看他？你若是不喜歡，隨時可以把他解決了。”
“真是不會憐香惜玉。”甦漾玩著手上的彈珠，“畢竟是氣運之子，重啟的時候他來過九重天嗎？”
淵想了想，“來過，我不太記得了。”
似乎確實掌控過九重天，不過淵不理俗世，也只是一個看客。
無聊的人生，想起了就重啟，沒有想起便這樣繼續放任著。
過了萬萬年，到了現代，科技高速發展，那會兒姜元初還活著。
野心不足蛇吞象，天道偏愛，順遂萬萬年。
淵瞧著無聊，便重啟了世界。
“那你的世界里有覺醒意識的人嗎？”
“有。”淵回憶道︰“他們知道這是個什麼世界後，選擇擺爛，甚至自殺。”
這確實是大多數人的寫照。
甦漾沒說關于姜元初的解決辦法，只是放任著，瞧著有趣。
“呀，又想吃糖了，我去找啟元那老頭。”
淵無奈搖頭，他會做甦漾喜歡的東西。
奈何甦漾就是喜歡去逗一逗那幾個老東西。
尊者們一邊苦惱甦漾的鬧騰，一邊又盼望著甦漾的到來，給無聊的生活增添一點樂趣。
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甦漾啊了一聲︰“記得把頭發剪了，讓我看看你短發的樣子。”
“好，你回來就可以看到了。”
甦漾夸耀了一句︰“你的脾氣真好。”
淵︰“……”
頭一個夸他脾氣好的人，估計只有甦漾了。
被甦漾給磨平了脾氣，又怎麼會不好。
從玉虛殿出來，甦漾立馬就跑去了啟元老頭那里轉悠。
正在煉丹的啟元嚇得跳了起來。
“怎麼又是你這個混小子。”
拍著胸脯說道︰“我這真沒糖丸了，你下次再來，我給你做一些。”
甦漾翻了幾下，看到了幾顆金燦燦的東西。
“這不就有了。”
眼見著就要被甦漾吞吃了，啟元趕緊阻止。
喊道︰“誒誒誒！那不是糖丸，那是給我弟子增強修為的，你怎麼這麼渾。”
從甦漾手中奪了回來，啟元寶貝的抱在懷里。
“混小子。”
甦漾嘿嘿一笑，坐在啟元的椅子上晃了晃，還是年老飛升的會享受生活。
啟元開智晚，又極有天賦，到了飛升時已經七八十了。
好在神仙可以變換容貌，啟元將自己變換成了十七八少年的模樣，但說起話來的語氣總是一股子老人味。
“聖尊怎麼也不管管你。”啟元吐槽道︰“就愛到處惹事。”
“再說我把玉虛殿一起炸了。”
啟元閉了嘴，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混小子，脾氣潑辣也就罷了，聖尊對他愣是一點脾氣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