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醉了酒，迷迷糊糊的甦漾，會向熟悉的人靠近。
而現場唯一熟悉的人便是季泫。
他好像確實抱著季泫說喜歡。
因為全身發燙，季泫身上又格外的涼爽，便想貼著季泫讓自己舒服。
隔著衣服讓他不舒服，便開始扒季泫的衣服。
那日，他主動得不像話。
“喜歡，喜歡夫君……”
零碎的片段涌上大腦，甦漾頓時被嚇得一抖。
⺪，他還真說過。
難怪季泫跟個瘋子似的，說他們定了情，還非要跟他成婚。
這跟他在社會上死了有什麼區別。
甦漾滿臉的通紅，不可思議的站起身，格外的難為情。
“漾漾？”
甦漾推開板凳，又掙脫開季泫的手。
“喊什麼喊！”
指著季泫的腦袋，甦漾的臉都快著火了。
“我警告你，那天我只是喝醉了，我……我喊錯了行不行，別跟著我！”
對著五皇子作揖後，甦漾便落荒而逃。
徒留一臉陰沉的季泫在包房內，神色陰郁，臉色暗沉。
細細的回想甦漾所說的話。
季泫喃喃自語︰“喊，錯了？”
李樓繼續背過身喝酒，這可不是他自己想听的，是他們非要在他面前說這些。
再瞧瞧季泫，臉色驟然大變，面部線條略顯冷硬，像是完全沒反應過來似的。
桌子上被季泫捏住的酒杯破裂，鮮紅的血液汩汩而出。
李樓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的過去讓人找大夫。
甦漾上早朝後，季泫又請了病假。
朝堂都以為這兩人是那日起了沖突，互相都不想看見對方。
倒是甦漾慢慢的跟李樓有了接觸，李樓對他還不是很信任，很多東西也沒有告知。
但通過520的調查，李樓私下的勢力還不小。
光二品官員，都有不少在他的陣營里面。
兩人偷偷的接頭，甦漾也告訴了不少皇帝的事情，李樓才有了些信任。
“下月初七休沐，長公主設了賞花宴，甦大人也在邀行列。”
甦漾點點頭，“長公主邀請，作為臣子的自然會去，況且這其中還有不少舉子前去。”
今年的科考比往年來的人要多一些，他自然需要提前去探查。
當日應該會來不少的皇子，各有各的靠山。
甦漾就是專門去抓靠山的！
遇到沒什麼才能還備受倚重的人，便是甦漾的重點關注對象。
“這樣便好，這一批人里面，便勞煩甦大人照看了。”
甦漾舉茶杯代酒，“殿下客氣了。”
李樓看著甦漾茶杯里的茶，果然如他所想。
自從跟季泫因喝酒有了情緣，這位甦大人便不再喝酒。
“季將軍稱病多日，甦大人可曾听說過什麼？”
李樓試探性的一問，就當是幫幫自己多年的好友。
從那天回去以後，就蹲在了訓練場，可把那些將士給折磨了一陣。
甦漾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季將軍如何，跟我有何干系，整日不在朝堂上看到他，我這上朝都舒心了不少。”
說完以後，甦漾作揖一拜。
臨出門，在玄關又停了一會兒。
躊躇了幾息，甦漾又進了門，將門給關上。
“五皇子殿下，還望幫我向他帶一句話。”
李樓精神了起來，“你只管說，正好明日我有要事同他商議。”
要事沒有，他只是想去解救一下訓練場的兄弟們。
被苦練了多日，季泫還親自上陣，凡不過關的人，都會被加練。
愛情果然會使人盲目，哪怕那人是季泫。
甦漾深吸了一口氣。
“那日是意外，況且吃虧的也是我，如果傷了他的心，在下先在這道歉，季將軍想要什麼補償，只管來我府內。”
再是一拜，甦漾才出了門。
李樓嘖了一聲，這話要是帶過去，季泫得瘋了吧。
但承諾的話都說出口了，他也只能帶過去。
520︰【宿主，您是真不怕他瘋起來嗎？】
甦漾︰【哼，打個賭，明日他便會來上早朝】
相處了這麼久，甦漾還不了解他。
明日，季泫一點會氣沖沖的來上早朝。
這早朝要是再不上，皇帝就該來問他緣由了。
……
玉石台階，鍍金欄桿，隨著敲鐘的聲音，陸陸續續的大臣們都開始進殿。
文官和武官都站在不同的隊列，根據品級排列。
甦漾站在季泫的右下角，但季泫刻意放慢了腳步，跟甦漾齊平。
“甦大人近日可好？”
甦漾目視前方，“甚好。”
季泫的神色比往些日都還要冷，挨著他的其他的官員，都不敢靠得太近。
也不知道這甦大人是怎麼把這煞神給得罪了。
“多日不來上早朝，甦大人今日是不是又得參我？”
甦漾沒有回答，往前走了幾步。
前方的大人一看到季泫那煞神也走快了一些。
排列的隊伍，也不知道前方怎麼了，速度越來越快，他們都能和一些二三品的官員齊平了。
追自然是不敢往前追了，每當上朝，皇帝都會晚來一些時辰，太早過去也只有等的份。
皇帝年老，有時候上朝也只是一個過場。
近日都吵著立太子一事，皇帝便更不想听了。
甦漾和季泫說一句話便能吵十句，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主事的宮人一喊，皇帝便坐在了龍椅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皇帝的狀態越來越不好，這都耽誤了半個時辰才出來。
到了龍椅上，還沒有精神。
“啟奏陛下，自古帝王繼天立極，為穩固朝綱，國不可一日無太子。”
皇帝捏了捏眉心，一听到這話便頭疼。
但能說起立太子一事的，只有當朝的元老，太傅。
已然到了退休的年紀，卻整日在朝堂上催促皇帝立太子。
這跟催著皇帝去死，沒有任何區別。
“朕還沒死呢，太傅就如此催著朕立太子了？”
又跪了幾個官員，說起太子一事。
皇帝拍著龍椅，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找誰來說。
看向甦漾的方向，而甦漾則低著腦袋，不想參與此事。
目光一轉卻看到季泫。
季泫多日未來上朝，雖功高蓋主，卻從沒有加入過任何皇子的陣營。
“季愛卿，你來說說，朕是不是非要立這個太子！”
朝堂之上，一片嘩然。
這還是陛下第一次叫一個武將來說太子一事，而且還是這麼一個武將。
誰都知道皇帝想限制季泫的兵權，但又苦于沒有可替代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