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難為妻主太囂張!
“我是來找你的……”鳳暮瑾沉聲說道,她至今還沒適應一群女人眼巴巴揪著她的感覺。
夏銘鈺雞凍了,近日來的頹廢一掃而光,他感覺整個世界都絢爛了,今日的太陽好溫暖,今日的人們好lovely!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夏銘鈺語無倫次的說道,冷丫頭對他是不一樣的,定是改變心意了才來找他的,她一定對他有意思。
鳳暮瑾蹙眉,什麼跟什麼嘛!知道個屁啊!臥操!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沉聲說“听說你病了?很嚴重?”
夏銘鈺竟有一種淚腺狂流的沖動,瞧!冷丫頭這是在關心他呢!他猛地伸手將近在咫尺的鳳暮瑾抱住,喟嘆的說“你來了,我的病就好了……”
“哇哦……”一眾女人的倒吸聲,哎呦娘耶!要不要那麼煽情啊!看的她們都臉紅……
“小舅舅,羞羞臉……”一眾小屁孩起哄的說道。小舅舅,不要臉呀!不要臉呀!
鳳暮瑾黑臉,這貨在干嘛?演戲嗎?被人笑話很有成就感?無奈被夏銘鈺抱的太緊,她連伸手推開的機會都沒有。轉眼看到一眾女人戲虐的眼神,她十分無語又十分郁悶,天雷滾滾估計也如她這般吧……
夏銘鈺心下得意洋洋,埋頭在鳳暮瑾的臂膀上,嘴角微微一勾,淡藍色的眼眸散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充滿著神采奕奕。
可憐的是被夏銘鈺給壓癟的白雪,它很無力!它要缺氧了!怎麼能這樣對待可愛的它呢!哦不!它要死了……
鳳暮瑾微微推了推夏銘鈺,夏銘鈺自然懂得適可而止,也順勢將她拉開。微微眯起眼眸,吹了吹額前擋住視線的紫紅毛發,笑的一臉春意的說“瑾兒,是想為夫了嗎?”
鳳暮瑾蹙著眉,沉下臉冷聲說道“夏銘鈺你想死嗎……”什麼為夫?真是一天不找抽就皮癢癢。
“瑾兒,為夫有什麼地方說錯了了嗎?”夏銘鈺眨巴眨巴眼,很是無辜的說道。原來是他出現幻覺了,冷丫頭還是冷丫頭,最終不會是林妹妹……
“就是,我家鈺兒那里說錯了……”某個護短的少婦瞥眼高傲的打量了一番鳳暮瑾,不滿的附和道。
“對啊!姑娘,是你自己說是鈺兒的未婚妻,不然我們怎麼會眼巴巴的跑來親自迎接你……”穿著紅衣錦緞的女子甩著燻著香料的錦帕,嬌笑的說。
“就是,姑娘!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也不像是感情騙子。我們可不會答應你欺負小哥的……”某個高挑的少女酷酷的說道。
“……”鳳暮瑾很無語,她感覺額前一片烏雲,突然下起了一場淋灕盡致的暴雨。
夏銘鈺一手攬住鳳暮瑾肩膀,一臉得意又夸張的說“瞧你們說的!我和瑾兒的感情那是上輩子積澱下來的,你們不懂,就別瞎起哄……”說著攬著鳳暮瑾進了府門,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直到進了屋內,夏銘鈺極快的松手,吊兒郎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伸出修長白皙的手,動作利落的將一顆櫻桃扔進嘴里,眯著眼很是享受的嚼著嘴,似是想起了什麼,傾斜著眼看著黑著臉的鳳暮瑾,無比驚奇的說“冷丫頭,你看起來很郁悶……”
“你府上人可真多……”鳳暮瑾斜睨看向夏銘鈺,冷聲說道。
這話到夏銘鈺耳朵里自然是變了味,于是夏銘鈺皮笑肉不笑的調侃說“這不是給你找個伴嘛,免得你嫁進府里感到無聊……”
“夏銘鈺,你混賬……”鳳暮瑾沉聲呵斥,能別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行嗎?她看著鬧心啊!總感覺他變了,似乎是那次不歡而散之後,可是……那天他還笑著跟她搖手,一幅坦然的模樣。
“是啊……混賬!若是你來,是為了探望我,那麼我告訴你我病了,病得很嚴重,嚴重的要死了。若是你來,是為了探問我你夫郎的下落,那麼我告訴你,沒有!沒有他的任何下落……你走吧!”夏銘鈺收起臉上的笑意,淡淡的說著。別來找他了,知不知讓他放棄她有多難!明明我們才是這個世上最熟悉最親密的人,可轉了好幾圈,卻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你真的病了?病了為什麼不看大夫……”鳳暮瑾蹙著眉沉聲問道,若是不正常,今日他所說的混話她可以當做胡話,听听過就算了!
“病了!可能再也好不了了……別問我什麼病!不是心髒病就是糖尿病,不是糖尿病就是高血壓,不是高血壓就是神經病,反正無論什麼病,都治不好我!”因為所有的病都患診為焦慮,簡稱患得患失,又名叫相思病!他不由勾起唇角,極度自嘲的說道,同時搖頭失笑。
鳳暮瑾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角,她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可她明白他不開心,他處處表現無謂的模樣,笑已經成了他的代名詞,他一切怪異的話語與動作或許是他對她表示不滿的方式。她不由的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如何是好的鳳暮瑾上前幾步,又停下腳步沉思,她摸了摸胸口處的肉包子,這才想起這是她順帶給他的早飯。她放下手上的白雪,從胸口處拿出用油紙包好的肉包子,有些別捏的遞給夏銘鈺無措的說“給你的!”
夏銘鈺瞥眼看著遞過來的油紙包,愣愣的接過問“這是什麼……”他也不知這一刻是帶著怎麼的情緒去擠兌鳳暮瑾,他想她趕緊離開別再出現,因為他怕自己會再失了方寸,說些令她為難無措的話。
“給你!街上買來的肉包子,銘鈺!若是我說了些什麼令你反感的話,就看在這肉包子的份上握手言和好嗎?若是我讓你為難了,就告訴我!我們是朋友,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唯一熟悉而不陌生的知己。別再這般了,可以嗎?”或許這是她鳳暮瑾說過最長的話,卻是她要表達的意思!銘鈺,別再這般為難她了!因為她很累……
夏銘鈺拆開油紙,手上是她捂著並未冷卻的肉包子,他感到無比的酸楚!就像她說的,他們只是朋友,熟悉而不陌生的知己。一旦冠上朋友二字,難道真的無法改變了嗎?有多少人,是由朋友演變成愛人,可為什麼他們就不可以?他無法得知,他只能這般以無所謂的態度讓她多注意他一下,何其的可悲可嘆,卻讓他廢寢忘食,或許只因她叫鳳暮瑾……
“銘鈺……”鳳暮瑾見他愣愣的模樣,出口喊著他的名字。她擔心他不再是原來那個人,可又無比希望他有所改變,至于改變些什麼,她也不知道。
夏銘鈺一口咬下肉包子,慢悠悠的吃著,期間並未說一句話,等吃完之後用手帕擦了擦嘴,看著鳳暮瑾說道“從未想過……冷丫頭,你讓我如何是好!”就因為不知如何是好,才會茫然不知與你坦然相處。他怕……
“我出宮沒地方住,又受了些傷,需要靜養!我想到能幫我的,只有你!”鳳暮瑾沉聲說道,她慶幸茫茫人海中,能遇到熟悉的你!不至于風餐露宿,四處流蕩。
夏銘鈺驚訝的抬眼看著她,她不像是在看玩笑,可見她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不像是受傷了?到底怎麼回事,他足不出戶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禁不住好奇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
“反正……你什麼都不要問!你願意收留我嗎?”鳳暮瑾沉聲問道,冷冽的眼眸緊盯著夏銘鈺,似是不願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夏銘鈺莞爾一笑,他能拒絕嗎?不能!他能放任她一個人嗎?不能!既然不能,就讓她呆在他的眼皮底下,至少這般,他能時不時的見到她,不是嗎?
他站起身走到鳳暮瑾身前,伸手讓她靠在他的肩上,斯文溫爾的說“即使沒有你的容身之處,。冷丫頭,在我面前你不用這般拘謹!要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不止只有這輩子!”
“銘鈺,我……感覺好累!”不止心累,連身子都疲憊不堪!她好想好好地睡一覺……
“那叫睡一會吧!有我呢!不會有人打擾你……”夏銘鈺沉聲說道,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似是安撫似是寬慰。
鳳暮季拱了拱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子,靠著他微微閉上眼,背上輕拍的動作讓她無比的安心,似是好听的旋律,一聲聲的傳到耳邊流入心的最深處。昨晚的傷感不復存在,有的是安詳的靜謐,她享受這樣的安靜,也很喜歡這份安然。
夏銘鈺,那個曾經火爆單純的少年,竟會有溫柔的一面!記憶里的他,是被她耍的團團轉的少年,他有頭紅紫頭發,一雙淡藍的眼眸,除了這些都好模糊!原來他在她的記憶里並不清晰,卻讓她能一眼認出的人……
她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看著彎腰抱起她的男人,是他!唯一不變的是他那頭紅紫的頭發,傳言夏家的宗譜記載這是練習曲譜所致,也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