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難為妻主太囂張!
“白雪,你錯了……”鳳暮瑾蹙著眉糾正。
“……”白雪不明所以,抬起貓腦袋不解看著自家主人,它說的都是事實,主人居然否認,太傷心了。
“是我照顧你二十年……”鳳暮瑾一板一眼的糾正,斜眼看向白雪臃腫的體態,點頭確定!她不僅照顧了二十年,還照顧的很好。
相比鳳暮瑾的淡定,此時梳妝打扮的楓軒熠源就略顯緊張了,鏡中的男子面容清秀,不算精致的五官相接起來卻很完美,尤其是一雙溫水般的丹鳳眼,上瞼密而翹的睫毛微微閃動著,為這雙清澈的眼眸增了一份靈動。嘴邊的笑意在這張清雅的面上容增了一份艷麗,萬千青絲散落及腰間,一身紅衣喜服簡約而不失華貴。媒公拾起木梳為新郎梳理墨發,口中念念有詞“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堂……”
楓軒熠源對著鏡子再次輕輕一笑,他很期待阿瑾看到他時驚艷的模樣,他真的要嫁給阿瑾了。
“恭喜王妃,賀喜王妃,願王妃與王爺舉案齊眉,恩愛如初。”媒公笑著說著賀喜的吉祥言。
楓軒熠源會意,命人將賞銀給了媒公,笑著說道“有勞了……”
楓軒熠源蓋上喜帕坐等拜堂,他有些緊張,幸福來得太快,快的有些不真實。蓋著喜帕的他什麼都看不見,他不安的緊捏著喜服裙擺,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婚禮。
“王爺,時間到了,可以開始了。奴才這就去請王妃出來行禮……”何管家出聲提醒,她發現今日的王爺有些不一樣,似是很開心,盡管還是一張面癱臉,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恩……”鳳暮瑾點頭,她冷眼環視四周情況,沒有可疑之處,不禁有些奇怪。
“琴王爺與琴王妃來了……”小廝見府門口的馬車,對著大堂吆喝了一聲。
鳳暮瑾看向進來的端木泫然,今日的他還是著了一身青灰長袍,俊美無雙,優雅從容。而身後跟著不情不願的鳳暮琴,兩人的距離有一臂之長,一前一後,很是奇怪。
“恭喜瑾王爺……”端木泫然客氣的說道,傾身靠近她。鳳暮瑾微蹙著眉不由的後退一步,冷眼看著笑的一臉溫和的男子。端木泫然也不介意,側身穿過她身旁,直徑走向喜宴。
“女皇陛下駕到……”此時尖細的聲響響起,整個王府參宴的人都惶恐下跪參拜。
“免禮平身吧,今日朕與你們一樣只是來參加喜宴的普通人……”鳳暮璃平易近人的說。她看向一身紅衣的鳳暮瑾,眨了眨無辜的眼。
這時瑾王府門外一陣 里啪啦的鞭炮聲,敲鑼打鼓的聲響讓瑾王府的賓客很詫異。門口的守衛急沖沖的闖進王府稟告說“王爺,不好了!府門前來了十頂花轎,說是瑾王爺親自挑的夫郎。”
鳳暮瑾不由的皺眉,她親自挑的人?撇眼看向一臉從容,嘴角帶著邪氣的端木泫然,不禁冷笑說“跟本王無關……”
“王爺不好了,府門口來了十名年輕貌美的男子帶著十個奶娃娃上門來認親……”又一名守衛慌張進了大廳說道。
鳳暮瑾這下黑臉了,端木鑫玩過頭了!鬧她的場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眾人一時好奇,都紛紛議論。好奇的看著瑾王府門口,希望有更有趣的事發生……
“王爺不好了,府門口來了十名俊俏如玉的女子,說是你的相好……”何管家擦了擦臉上的汗,心想王爺居然好這口。
眾大臣與夫郎們交頭接耳,小心議論。端木泫然差點到嘴酒給噴了,他沒想到端木鑫拖延時間的法子居然這麼奇特,這下鳳暮瑾還不成了洵北百姓飯後議論的話題了。
鳳暮瑾冷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嘴角微微勾起,烏木的眼眸滿是冰冷,面癱臉似是染了一層千年不變的冰霜,讓在場的人都不由的顫了顫身子,閉嘴再也不敢多說一字。
“很好笑是嗎?”鳳暮瑾斜睨看向偷笑的鳳暮璃,冷聲問道。
“朕……”一時看戲入迷的鳳暮璃這才意識到鳳暮瑾散發的冰冷之氣,心下暗叫不好。忙訕訕的想說些什麼,卻被鳳暮瑾眼眸中一晃而過的藍光嚇得不敢說話。
“暮瑾,暮瑾……不好了!”鳳暮晨提著褲子連滾帶爬的趕到大廳,氣喘吁吁不說,臉色嚇得蒼白。
“暮瑾,你後院來了一大幫黑衣人,挨著房找新郎……”鳳暮晨急忙說道,嚇死她了!她只不過吃壞了肚子,蹲茅廁。沒想到來了感覺,一幫黑衣人腳踹茅房門,嚇得她又憋了回去。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她就那樣蹲著如廁,一名領頭黑衣人還一本正經的問她‘新郎在那’,走之前還跟她說抱歉。她驚得話都說不出來,嚇的忘了拿草紙擦屁股,急急忙忙的跑來報信。
鳳暮瑾一听閃身不見人影,也不管大廳的糟心事,解救新郎去也。眾人只看見一個紅點嗖的一下不見了。
端木泫然心下贊嘆“好俊的功夫!有趣!”,心情不錯的夾菜品味美食…
鳳暮瑾來到後院,就見楓軒熠源被人打暈了扛在肩上。目測一下黑衣人的數目,冷聲說道“不想死,把他還我!”
領頭的黑衣人看了一眼鳳暮瑾,心下贊嘆少主好眼光,這夫人長的美啊!不過任務還是要完成的,便搖頭說道“人不能給!”
鳳暮瑾冷冽的眼眸中閃過殺意,無法溝通的人就得死。于是輕蔑看了一群黑衣人,淡定從容的從腰肩拿出噬魂短玉簫,動作利落在手中打旋。陰冷的眼眸透著血光,嘴角的冷笑讓人畏懼的紛紛後退,就如地獄來的使者在于你招手,一絲一絲的冷透于心。玉簫遞至嘴邊輕吹起來,優美的曲調帶著冷意穿透人的耳膜,整個內院籠罩一層灰蒙,明明是一曲歡快的曲子竟顯得陰氣逼人,陣陣陰冷之氣襲擊院內所有的黑衣人。
所有的黑衣人似是在遭受酷刑,不斷的用劍在空中比劃,似是在于人對打。有的甚至抵擋不過,死命的揮舞著雙拳在空中對打。
領頭的黑衣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眾兄弟夢魔的對著空氣對打,扛著楓軒熠源考慮是走還是不走。
鳳暮瑾見領頭的黑衣人無動于衷,心下猜測此人定力真強,難不成無所求。便將曲調變為幽怨的幽靈曲,而此時院內的黑衣人不再對著空氣對打,而是像承受莫名的悲痛,竟捂著耳不斷的撕心裂肺的吼叫,有的甚至兩眼無神對著地面直撞頭,動作又快又狠。空中的陰冷之氣更重,幽冥的聲音似是在召喚人心最深處的傷痛,被一點一點的挖掘,被嗜血的冷意穿透靈魂。
“噗……”楓軒熠源迷糊中吐出一口鮮血,他心中悲涼喃喃道“不要,不要。阿瑾,阿瑾……”
鳳暮瑾心下一緊收了玉簫,冷眼看向黑衣人說“你是聾子……”
黑衣人似是明白了,心下慶幸自己是個聾子,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死,還好看的懂唇語,幸運啊!“瑾王爺,好本事!在下佩服!至于新郎,我們教主只是請去做客。”
“把他還我,我放你離開……”鳳暮瑾心下惱怒,緊張的看著迷糊喃語的楓軒熠源。她怎麼忘了,院內還有阿源,雖說這噬魂曲只對有武功的人有效,可也會受到傷害。所謂噬魂玉簫,便是用陰氣控制行凶,歡快的曲調吹奏出陰冷之氣,控制氣流與人對打,只為耗盡人體力,不停不休,一旦無力反抗便會被氣流所傷斃命。而幽靈曲是揭露人性最深處的惡源,害怕什麼便會產生什麼,陰氣入體,撕心裂肺般的痛與傷匯合成一把利劍,一點點的吞噬人的理智。
“瑾王爺,你若是這般。我不敢保證新郎不受到傷害。”黑衣人對上鳳暮瑾的眼,而這雙充血的眼眸一閃而過的藍光讓黑衣人迅速撇開眼,想控制他!好險啊!少主只能拿你對敵了,保命要緊!
鳳暮瑾閃過一絲殺意,竟敢威脅她!很好!可以說這黑衣人今日很幸運,可是遇上她鳳暮瑾,這份好運也該到頭了!衣袖下的金針早已蓄意待發,伸手一揮,金針迅速襲向黑衣人。
黑衣人見勢不妙,來不及躲避。愣愣的看著金針離自己越來越近,出于本能的用楓軒熠源擋針。鳳暮瑾心下一緊,運氣用于腿部,一腳將地上的石頭踢打在金針上,金針偏了方向直射對面樹上。
鳳暮瑾心下一松,好險!更加記恨上這位很幸運的黑衣人。黑衣人似是感受到了鳳暮瑾的情緒,心下一慌,提了提身上的新郎說”瑾王爺,要想要人便來東玉。我們教主在東玉等你……”說完提氣飛身而去。
鳳暮瑾氣急,立馬黑臉。一掃地上的黑衣人,不解氣的一腳踢向倒在她身前的黑衣人。于是某個悲催的黑衣在遭受心里折磨之後,很不幸的又被鳳暮瑾踢斷了骨頭。
而花園內發生的一場搏斗被朝堂百官親眼目睹全過程,心中畏懼,完全臣服于瑾王爺的雷霆的手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