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閨女心聲後,社恐媽拎刀殺四方!
這話蠻不講理。
江艷紅啐了聲,懟過去,“有本事你把客人搶過去!自己家飯菜又貴又難吃還賣隔夜的,人又不是傻了,去你家花錢買罪受!”
店內正吃飯的紡織廠工人跟著附和。
“吃一次,鬧一下午肚子,可不敢再吃了。”
“放著便宜實惠又好吃的不吃,去你家吃過夜發餿的?我腦子又不是壞了。”
“臉都不要了,怎麼好意思跑來說這話的……”
姓苟的臉皮青白交錯,還想說什麼,宋有為上前一步,攥著漏勺晃了晃,江艷紅也抓起了打飯的大湯勺。
夫妻倆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還有店內滿當當的人,都扭頭看著他。
姓苟的嫉妒的眼楮都紅了,都是做吃的,憑什麼她生意這麼好,自己那每天就兩三個人。
人少做的多,剩下的飯菜扔了可惜。
他第二天熱一熱,繼續賣,也是為了節省成本,哪錯了?
誰家里頭天吃不完的,不是第二天熱熱繼續吃的?!
但不甘歸不甘,他還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面鬧事。
姓苟的悻悻轉回了隔壁,想求房東再寬限他幾天,“我找親戚朋友湊湊,一定把這月房租交上……”
“行了,就你這樣以次充好,這買賣根本做不起來,趕緊把你這些破爛收拾收拾,今天就給我滾蛋!”
“哥,別,咱再商量商量……”
房東擺手,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沒有,“要麼,我找人把你東西都扔出去。”
見房東態度強硬,姓苟的眼楮都紅了。
“我租了你兩年房子,從來沒少過你一分房租……”
他掃了眼看熱鬧的人群,想哭個窮扮個可憐,讓圍觀的人說幾句他為難就再寬限幾天的話,讓房東迫于壓力松口。
這事兒,宋家人熟悉啊。
江艷紅哎喲一聲,提醒房東,“他想道德綁架你。”
房東皺眉,“你少跟我來這套啊,你租我房子本來就該按時給我房租,別搞的像我欺負人,你要清楚,是你先逾期不交房租的!而且,我已經寬限了你一個星期。”
周圍想幫腔的人一听,都老實的閉上了嘴。
他們就看個熱鬧,還是別找事兒了。
姓苟的狠狠瞪了江艷紅一眼,江艷紅揚了揚手里的湯勺,都不帶怕他的。
房東冷哼一聲,給了他最後期限,“五點,我來收房,超過時間後果自負。”
“哥……”
姓苟的一臉可憐,還想求情,房東給了他一個冷臉,對樊清一這邊略點了下頭,走了。
等人走遠,姓苟的咬著牙,憤怒的瞪著樊清一,“把我攆走了,你高興了!”
樊清一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轉身回店繼續忙。
好運來因為年底那場優惠活動,吸引了不少客人來消費。
紡織廠工人一傳十,十傳百,親人傳朋友,朋友傳朋友,大半個水寨鎮都知道紡織廠這邊開了家叫好運來的火鍋店。
錢少菜多肉實惠,免費的鍋底用料比自家熬湯還要足。
這誰能不心動?
來一次就想來第二次。
有人給樊清一出主意,再弄個家庭版、朋友聚餐版的大火鍋,可以一群人圍著一起吃的那種。
這個點子在年底生意火爆那會兒,小女兒就說過。
可惜,這店鋪是真的小,做了這種就做不了那種,只能放棄。
現在……
樊清一掃了眼隔壁收拾東西傳過來的動靜,起了心思。
要不把隔壁也租下來,弄個專門的大鍋子店。
忙完中午這波,她跟宋嬸子、宋家兩口子說這事,江艷紅眼楮一亮,第一個表決。
“我同意!”
反正姓苟的搬走了,房東也要把房子租給別人的。
那不如他們租下來。
把火鍋店做大!
鎮子上那麼多模仿他們好運來的,不是菜不新鮮,給的肉少,湯不夠味,小料不舍得給,就是價錢太貴,沒一個能跟他們好運來打的!
生意做到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了,而是,在賺錢的基礎上做出招牌來。
讓人一提到火鍋,想到的就是他們好運來!
宋有為也點頭, “我也覺得行。”
“嬸子……”
樊清一見宋嬸子眉頭微擰,看過去。
宋嬸子說,“我不是覺得不行,是……我平時得在家給成然做飯,幫不上你們,就你們幾個再開一個……你們忙的過來嗎?”
上人的時候有多累,她是體驗過的。
再開一個,那他們不得連軸轉,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樊清一想了想,“晚點我先跟隔壁的房東談一談,能租下來,咱們就請兩個人幫忙打下手,像洗菜切菜,準備小料,打肉泥煮丸子這種事,交給別人,我們忙前面,嬸子覺得怎麼樣?”
“這倒可以。”
宋嬸子心一松,下一秒又提起,“你有合適的人選嗎?村里那些人肯定用不得,在鎮上找陌生人……”
她搖了搖頭,覺得吃的東西,還是關鍵的清洗工作,信不過陌生人。
樊清一蹙了下眉頭,側眸看江艷紅。
江艷紅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娘家……我大姐不行,她不怎麼愛干淨,我二姐干活麻利,就是她那性子……她生了三個孩子,不知道她婆家放不放人?要不我先過去問問?”
“行,你去問,她來的話,工資提成跟你們一樣。”樊清一道。
江艷紅的眼楮猛的一亮,接著謹慎的搖頭,“可以告訴她婆家給多少工資,提成……還是別說了,我私底下跟我二姐說。”
樊清一沒追問。
說干就干,江艷紅跑去紡織廠,找周到借了洋車子,騎車去了她二姐嫁的村。
到下午五點,隔壁房東來收房,姓苟的不舍的把鑰匙叫過去。
房東到里面檢查了一圈,出來黑著臉罵姓苟的,“你把我後面給我糟蹋成什麼樣了?牆上全是你燒火燒出來的灰,我還得花錢刷大白……”
姓苟的耷拉著腦袋,一句嘴沒還,生怕房東讓他掏錢。
房東瞧著他那樣,罵了半天,直到江艷紅騎著車回來,他才住嘴,把姓苟的攆走了。
江艷紅身後坐著一個人,跟她有三四分像。
就是身形有些單薄,看上去營養不良似的。
“嫂子,這是我二姐江綠荷。”
江艷紅黑著臉,“她婆子一听給那麼多工錢,非讓我二姐今天就來,讓咱們從今天開始算工錢。”
樊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