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閨女心聲後,社恐媽拎刀殺四方!
“查無此人?”
樊清一愣住,看著信件上戳著的退回印章,連連搖頭,“不,這一定是搞錯了。”
她拿著信指著上面的地址給值班同志看。
“這個地址是我愛人服役的部隊,他當了十年兵,這地址來回寄過不少信的,絕對不可能查無此人,同志,你再幫忙看看……”
“你這女同志,怎麼說不听?查無此人就是沒這號人!”
值班同志皺著眉,看樊清一的眼神透著古怪,“你愛人當了十年兵,你地址都能搞錯。”
“就是這個地址,我沒記錯,你不信你可以查一查這些年的信件往來記錄,還有、還有……”
樊清一腦中一片空白,李文風查無此人的消息讓她這些日子強撐起來的堅強出現了裂痕。
潛藏在深處的社恐因子陡然迸發。
她恐慌的像無頭蒼蠅,瘋狂的四處亂撞,卻找不到可以沖出去的出口。
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慘白,手抖的止都止不住。
“媽……”
李琉璃一把握住她的手,對上樊清一驚恐的雙眸,用力握了握。
“媽!”
媽!查無此人說明不了什麼,只是有可能是爸出的任務危險級別高,不能讓外人查出他的消息,媽你別怕……李珊瑚在背簍里朝外伸著脖子吼。
李珍珠也察覺到了樊清一的害怕,眼中也跟著充斥著惶恐不安。
她抬手抓住樊清一的衣角,仰頭默默望著她。
三個孩子的反應讓樊清一猛的回了神。
她下意識先安撫三個孩子,“別怕別怕,可能是媽記錯地址了,你爸還在部隊呢,不會找不到人的……”
值班的同志瞧見她們母女這樣,唉了聲。
“你回去再找家里人問問具體地址,這個地兒是確實沒有你愛人。”
樊清一深吸一口氣,壓下那些驚慌恐懼,抬起頭看值班同志,“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這幾年李文風郵寄包裹的記錄,那個上面應該有他所在部隊的地址。”
“這……”
值班同志眉頭蹙了蹙,看了眼存放記錄的地方,那麼多,他不太想查。
“……你回去問家里人更快……”
樊清一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同志,我是被婆家攆出來的,他們……不會告訴我的。”
值班同志誒了聲,臉上露出同情之色。
他抬眸看了眼空蕩蕩的詢問處,糾結了一下,就嘆氣應了。
“行吧,我今兒個就做個好人好事兒,你們等著,我去找找。”
“哎,謝謝你同志。”樊清一連聲道謝。
值班同志擺了擺手,大步走進去差記錄。
母女幾個站在沖門口的風口,等了兩個多小時,值班同志才灰撲撲的走出來。
“同志……”
值班同志擺手,“沒有這個人,我查了最近三年的記錄,沒有李文風往咱們水寨鎮寄過包裹信件,你……是不是記錯……”
這話沒說完,值班同志就皺著眉頓住了話。
一個當過十年兵的人,家里有老婆孩子,怎麼可能不往家寄東西?!
就算地址不對,但只要往家里寄過,記錄上就應該會有對方名字啊。
但就是很詭異,他按著偏旁部首查了所有李姓,就是沒李文風的名字。
他猶豫了一下,問樊清一,“你愛人……在部隊用的名字是其他的字嗎?”
樊清一搖頭。
“就是李文風,他的名字是一種藥材,不可能寫成其他字。”
文風哥往家寄的信她見過,名字絕對不會錯,就是文風這兩個字。
值班同志懸著的心終于死了,他憐憫的看著樊清一。
“這位嫂子,記錄名冊上確實沒有李文風這個人往來郵寄的記錄,不管是信件、包裹還是……匯錢。”
“這怎麼可能?”
樊清一面露茫然,她低頭看李琉璃和李珍珠。
“你們看過你爸寄回來的信,是你爸的名字,沒有錯的是吧?”
李珍珠看李琉璃。
李琉璃抿著唇點頭,“叔叔,我爸每年都會往家里寄信,還會買一些北京那邊的土特產寄給我們,還有錢一次是匯回來,一次是休假的時候帶回來,好些年了,我們不會記錯的。”
見母女幾個都不信他的話,值班同志皺著眉想生氣,但看著樊清一 拎著倆大的,背著個小的,又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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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走進去,不一會兒抱了三個厚厚的記錄本,放到櫃台上。
“你們自己看,李姓這一欄,有沒有李文風這個人。”
母女三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一人一本開始低頭翻找。
李琉璃是第一個翻找完的,她按著應該出現李文風名字的地方,眉頭深鎖。
樊清一慢一步,李珍珠最後。
三人都沒找到李文風的名字。
值班同志一攤手,“看吧,我沒騙你們吧,是真的沒有。”
樊清一兩眼發黑,怎麼會這樣?
她惶惶的去看背簍里的李珊瑚。
李珊瑚也一臉懵,搞什麼?我爸就算真死了,這寄東西的記錄應該也在啊,怎麼會連人名都找不到?
對啊,為什麼?
樊清一也想知道。
“媽,別急。”
李琉璃抓住樊清一的手,在櫃台下壓低聲音說,“爸的郵寄記錄有可能被人……刻意抹掉了。”
樊清一眸色猛的一動,看向李琉璃。
“阿璃?”
李琉璃把記錄冊拖下來,點著應該出現李文風的地方,給她看。
“這里紙張和墨水的痕跡都不對。”
樊清一死死盯著李琉璃點的地方,下一秒,把自己查看的那本也拖下來,給大女兒看。
李琉璃白里泛紅的指尖在記錄冊上滑過,停在某處,抬眸看樊清一。
樊清一嘴唇微微發抖,抬手想去把另外一本也拿下來。
手才動,那本記錄冊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是李珍珠發現異樣,給拖下來的。
“媽,大姐。”
李琉璃贊賞的看了李珍珠一眼,快速翻動,停在某一頁,摩挲了紙張,翻著那頁紙給樊清一和李珍珠看。
紙頁處理的很好,幾乎看不出哪里不一樣。
樊清一是真的沒看出來。
李珍珠也一臉茫然,只有李琉璃摸出來也看出來了。
她聲音極其冷靜,“這頁紙被換過,上面的名字是後來寫上去的,墨水的干濕、浸透程度跟其他紙頁不一樣……”
“……到底是多危險的任務,需要把你爸存在的痕跡都抹掉?”
樊清一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