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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到四合院找你們的時候，鄰居都挺熱情。
只是他們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們。
你跟我介紹一下他們唄。”
晚上，艱難地學習一個小時後，秦京茹總算完成預定的功課。
一學完，她就立即跑來找姐姐，打探起四合院里的情況，主要是想打听有關劉光齊的事情。
“他們就是一幫普通的鄰居，沒什麼好說的。”
秦淮茹微微一愣，旋即搪塞一句。
在背後說人壞話不好，但院里鄰居真沒幾個好東西，所以不提也罷。
“好姐姐，就隨便說說嘛。
我第一次進城，很想知道城里人是怎樣過日子的。”
秦京茹晃著姐姐的手臂撒嬌道。
“你別晃了。
我說還不成嗎。”
拗不過妹妹，秦淮茹只得講起自己嫁到院里時的一些見聞。
“各家有各家的生活，大多數人都圍繞著柴米油鹽忙活，偶爾會發生一些亂子，日子平凡倒也快活。”
說完家長里短，秦淮茹最後總結道。
“沒想到一個不大的院子里，居然發生過那麼多事情。
姐，听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整個院子就沒幾個好人啊。”
不听不知道，一听嚇一跳。經過姐姐一番講解，秦京茹才對四合院的人有一個初步了解。
四合院里真是群英薈萃，人才輩出，難怪甦月懷孕的時候要暫時搬到外面來。
“其實也不能說是壞人，各自為己牟利罷了。”
不管怎麼說何家曾經也是四合院的住戶，說院里鄰居的壞話，並不是件好事。
跟秦京茹說這些，只是害怕她不小心上當受騙。
“易忠海看起來挺熱情和善，沒想到是個自己不能生育，反倒把責任賴到老婆身上的混蛋。
自己生不出來，居然還有臉搶別人家的兒子，真是……”
秦京茹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本以為四九城里皆是良善人家，沒想到光鮮外表下，居然隱藏這麼多齷齪。
“姐，你說劉海中夫婦下毒鬧出人命，那他們家的大兒子，也是個壞人嗎？”
一想到下午那個好心的俊朗青年，居然是一對殺人犯的兒子，秦京茹就感覺後背發涼。
美好的形象幾乎是瞬間崩塌，腦海中劉光齊的笑容都透著一股陰森恐怖的味道。
“我平日多呆在院里，對劉光齊不太了解。
沒听說他干過什麼壞事，別的我就不清楚了。”
秦淮茹實話實說，沒有憑空臆測，編造謠言誹謗。
“姐提醒你一句。
整個四合院里，除了衛國他們家外，其他人還是少接觸為好。
更別想著在四合院里找對象。
嫁到四合院里，有的是罪受。”
“嗯，我知道了。”
秦京茹沒有提下午發生的事，她不希望姐姐擔心。
至于劉光齊的邀請，秦京茹直接拋到九霄雲外。
去殺人犯家玩？
她可不想做被害者。
……
“大清，這錢你點點。”
周末的時候沒蹭到馬衛國的自行車，易忠海只能等到工作日再還錢，順便打听一下消息。
何大清只是瞥一眼就將錢收進口袋里。
他相信易忠海不敢耍花樣。
要是敢的話，何大清有的是辦法把賬加倍收回來。
“錢我收下了。
沒事你就回去吧。”
時間寶貴，何大清可沒工夫陪易忠海嘮嗑。
“呵呵，大清，衛國他們跑到你那里好幾天沒回來。
鄰居們都挺想念他的。
你看能不能讓他們早點回來？”
作為院里的管事大爺，易忠海就喜歡操心別人家的事。
唯有如此，才能體現出他的權威。
只可惜他這次搞錯了狀況。
馬衛國明顯不是他能管的人。
何大清家里的事，更由不得易忠海插手。
“他們想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
比起院里的事，我想你更應該關心車間里的事。
你所在的車間近段時間生產工作完成得並不理想，雖然勉強達標，但跟別的車間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
身為車間里的老師傅，你有時間應該多教一下工友們，幫他們提升技術。
要是這個月情況再沒有好轉，今年的優秀車間你們就不用想了。
你的優秀工人稱號也會很懸。
自己好好想想吧。”
何大清一席話懟得易忠海啞口無言，整個人如同木雞呆愣在原地。
“優秀車間”是集體榮譽，分到的獎勵平均到每個人身上就很稀薄，對易忠海來說可有可無。
“優秀工人”的稱號就不一樣了。
作為廠里有數的八級工，易忠海年年都能得到“優秀工人”的稱號，並在年終將豐厚的獎勵收入囊中。
要是今年斷了，不僅損失獎勵，易忠海的面子也會很難看。
事關切身利益，易忠海不敢疏忽。
“是，是，是。
我回去一定好好工作，爭取更好地完成任務。”
易忠海低著身體，連聲應和。
知道何大清心情不佳，易忠海不敢再多話，轉身就想離去。
然而，何大清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對了，劉光齊到結婚年齡沒有？”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易忠海一怔，略微思索後，他如實答道。
“他明年才滿二十歲。
他犯了什麼事嗎？”
“沒犯什麼事。
不過我想請他離我家院子遠一點。
不然，可能會被當成心懷不軌的壞人抓起來。”
秦京茹對劉光齊早已沒了念想。
劉光齊卻沒能放下秦京茹。
得不到回應的他選擇在何家院外游蕩，希望能等到跟秦京茹深入交流的機會。
這一切都被何大清看在眼里，今天剛好掏出來敲打易忠海。
“我回去一定好好勸勸他。”
易忠海心中凜然。
經過一段時間的馴化，劉光齊可以算他半個兒子。
易忠海不能放著不管。
“還有一件事。
前幾天，監獄那邊傳來消息，說劉海中服刑期間表現良好，再次獲得減刑。
加上之前的減刑，劉海中的刑期縮短到五年。
再減下去，估計過個一兩年就能出來了。”
何大清的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在易忠海的腦袋瓜里炸開。
算起來，劉光齊已經有幾個月沒去監獄探望過父母。
易忠海本以為劉海中應該絕望地死在監獄里。
沒想到他居然還活得好好的，甚至居然還減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