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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政策好啊。
咱們以後就都替國家辦事了。”
四合院內，滿臉喜色的劉海中正在跟鄰居們嘮嗑。
從大年初一開始，當上三大爺的許富貴就一直在後院找劉海中的麻煩。
劉海中勉強應付，日子過得很不順遂。
今天，他可算听到好消息。
已經成為國家的工人，離成為國家的干部還遠嗎？
等他當上干部，非狠狠整治許富貴不可。
“何主任，回來啦。”
眾人正聊著，何大清默默推著車進入院中。
要說院里誰的提升最大，當屬何大清。
他現在這個主任的位置，跟以前可大有不同。
算實打實的干部了。
“嗯，回來了。”
何大清應了一句便繼續前進。
一輪大風吹過去，不只是王大海，何大清不少認識的人都受到影響。
他現在心情可不太美好。
“何主任是個大忙人，沒空陪我們這些閑人說話呢。”
劉海中譏諷的話里滿是酸味。
他是羨慕嫉妒恨。
恨自己當初沒能爬上主任的位置。
否則，他現在就是國家正式的干部了。
“劉海中，放什麼屁呢？
一大爺是你能隨便議論的嗎？
只敢背後說壞話的小人，難怪一直都爬不上去。”
剛回來的易忠海冷笑一聲，怒懟道。
臉都撕破了，易忠海不需要再做偽裝。
他就是跟劉海中不對付。
“易忠海，你是不是找死！”
在廠里，易忠海穩壓劉海中一頭，回到院里還能斗個旗鼓相當。
雙方誰也不服誰，矛盾是一直都沒消減過。
“什麼死不死的，這是咋的了？”
許富貴一臉疑惑地走過來查看。
在對付劉海中這件事上，許富貴跟易忠海統一戰線。
正是由于二人的聯合，使得劉海中頻頻受制，撲騰不起來。
“哼，這次算你好運。
走著瞧。”
眼見對方人多勢眾，劉海中好漢不吃眼前虧，選擇溜之大吉。
“老許，多虧你幫忙。
劉海中太壞了。”
易忠海深知，與劉海中的爭端是長期的，必須盡可能拉攏盟友。
“我是院里的管事大爺，都是應該的。”
許富貴呵呵一笑，轉身招手讓後面的長臉青年過來。
“老易，我兒子大茂回來了。
準備進廠里當鉗工，就分配在你那個車間。
以後，你可得幫忙照顧一二。”
許富貴是個實在人，有恩當場就要求兌現回報。
“行，沒問題。
有什麼不懂，盡管來問我。”
易忠海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轉身離去。
許富貴帶著許大茂回到家里。
關上房門後，許大茂埋怨道︰“爸，你跟那個老絕戶說這麼多做什麼？”
易忠海生不出孩子的事院里早都傳開了。
許大茂對易忠海很是看不起。
“閉嘴，這話你千萬不能讓別人听見。”
許富貴嚴辭告誡道。
“廠里的工作是我好不容易幫你掙取到的。
你一入職，我就得退出軋鋼廠。
跟你媽離開四合院，去別處尋活路。
到時候，你一個人在院里，沒個人幫忙還不得被欺負死？
抱緊易忠海這棵大樹。
他雖然是個廢物，但是鉗工技術了得。
你只要學會幾成，以後就不用擔心生活了。”
公私合營後，軋鋼廠的地位一路攀高。
進廠變得更加不容易。
要不是許大茂文化不錯，再加上父親鋪路，根本進不去。
“爸，我就不能去宣傳科干嗎？
車間里干活那麼累，不如去放電影。
我放電影的手藝你是知道的。
不干這行，真是屈才啊。”
許大茂忍不住抱怨道。
他上這麼努力學習，就是想出來找份輕松的工作。
軋鋼廠工人這種活計，明顯滿足不了他的期望。
“嗨。”
許富貴長嘆一聲，緩緩開口。
“如果當初我沒被從放映員的位置上擼下來，一定能安排你進宣傳科。
但現在，爸真的無能為力啊。
你先在廠里好好干幾年，等以後有機會再想辦法吧。”
許富貴就是廠里掃廁所的。
能把工位提升到鍛工，再傳給兒子，已經是極限了。
感嘆完，父子倆都陷入沉默中。
片刻後，許富貴打破平靜。
“走吧，拿上禮物，咱們去拜訪一下何大清。
你以後在院里住，可不能跟他杠上。
不然，絕對不得安寧。”
四合院里真正管事的人還是何大清。
許富貴離開前，得將兩家的梁子解開，不能留有後患。
“爸，咱家跟何家都鬧成那樣了。
去求饒真有用嗎？”
許大茂年輕氣盛，不願意向別人低頭。
多年來，他屢次被何雨柱按在地上摩擦，求饒過，但沒停下過抗爭。
“何大清不是個小氣的人。
他這麼長時間也沒刻意找咱家麻煩。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恩恩怨怨該清賬了。”
許富貴是個小人，最大優點就是識時務。
打不過何大清，就果斷認輸投降。
絕不梗著脖子硬挨刀。
……
小院里，何大清正要開始做飯，許家父子便上門來訪。
“一大爺，我家大茂從今天開始就搬回院里住。
家里地方窄，我們兩口子打算搬出去把地方騰出來。
大茂以後要靠您多照顧了。”
許富貴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以前的事，是我們夫妻倆糊涂。
多有冒犯，我給您賠個不是，請您多擔待。”
許富貴示意兒子將禮物送上。
許大茂不情不願地捧著幾袋東西，不舍地遞給何大清。
“無功不受祿，東西就免了。
都是一個院的鄰居，大家就該和諧相處。
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
不提也罷。”
許富貴都要搬出去了，何大清不想多做計較。
只要許大茂不搞事，他也不會為難。
何大清跟許富貴夫婦有恩怨，但跟許大茂沒啥關系。
這方面何大清分得很清楚。
“一大爺局氣。
等我離開後，院里三大爺的位置就空出來了。
我想舉薦易忠海當三大爺。
不知您覺得如何。”
安排三大爺的人選，是許富貴能幫兒子做的最後一件事。
何大清不愛計較，劉海中可不一樣。
逮到機會，非找許大茂麻煩不可。
許富貴拉易忠海一把，向對方示好，就是在給兒子鋪路。
讓易忠海在廠里、院里多幫許大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