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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逼人的眼神嚇得劉光福身體直打擺子。
他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地說道︰“在……在易大爺家……”
易忠海早跟劉光福交代過,認他為父的事暫時還不能公開。
劉光福曉得親爹的可怕,當然不敢將事情透露出去。
“小小年紀不學好,跑到一個絕戶偽君子家里。
該打!”
劉海中跨步上前,一手捏住小兒子的脖頸,揚起蒲扇大的手掌狠狠打屁股。
“啪啪啪!”
清脆的打擊聲與劉光福的嚎哭聲交織在一起,構成後院一幅日常畫刊。
劉海中喜歡打孩子的事,後院鄰居都習慣了。
各家還時不時拿劉海中嚇唬自家孩。
同齡人悲痛的慘叫聲很具有威懾力。
後院的小孩籠罩在劉海中的淫威下,都不敢蹦 了。
“錯了,錯了,我錯了!
爸,你別打了!
我真的錯了!”
劉光福與往常一樣放聲叨擾,希望父親下手輕點,讓他少吃些苦頭。
然而剛出院的劉海中怨氣正沖,只顧發泄自己的憤怒,哪里會管小兒子的感受。
听著眼前小人的慘叫聲,劉海中感到很興奮,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沒錯,他在外面確實輸得徹底。
栽在何大清手上,顏面掃地,損失慘重,在鄰居面前抬不起頭。
不過在家里,他依舊是不可動搖的領導者。
無論是老婆還是三個兒子,都得听他的話,都不敢反抗他的統治。
既然在外面無法滿足自己的欲望,那就在家里填補自己的空虛。
漸漸地,大屁股已不能滿足劉海中的需求。
劉海中拋下小兒子,起身在房間里搜索起來。
預感到大事不妙的劉光福趁機朝門外跑去。
再不逃跑,他真有被打死的風險。
剛跑出門外,劉海中就提著一根棍子追了出來。
“小混蛋,你還敢跑!”
小兒子逃避的舉動讓劉海中很不滿。
在他眼里,劉光福就該乖乖趴好,等著挨揍。
不順從劉海中的心意,就是在反抗,就會受到更猛烈的攻擊。
“來人啊,救命啊!
易大爺救命啊!
我爸要打死我了!”
劉光福撒開腿往中院跑。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求救對象只剩下易忠海。
不管怎麼說,易忠海都是他爹啊。
“小王八蛋,你給我站住!”
听到自家兒子居然向外人呼救,劉海中火冒三丈,手上青筋暴動,棍子握得更緊。
劉光福的行為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面對叛徒,劉海中絕不姑息。
小孩跑不過大人。
勉強逃到中院邊上的劉光福還是被父親逮住。
就在劉海中抬起棍棒準備下狠手時,聞聲而來的易忠海當即喝止。
“給我住手!”
劉海中一臉不屑地看著易忠海,冷哼一聲。
“易忠海,我打自己兒子關你什麼事?!”
“劉海中,像你這樣打人可是犯法的。”
見自己剛收的兒子被打成這樣,易忠海很是憤懣。
劉海中嗤笑一聲,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你自家問題還沒整明白,憑什麼出來多管閑事。
打人犯法,你打老婆的時候怎麼不想想?
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真丟人。
哦,我都給忘了。
你不能生孩子,不算個男人!”
劉海中本就看易忠海不順眼。
此時易忠海站出來維護劉光天,更讓他感到不悅。
一個不能人道的公公,盯著別家孩子,能安什麼好心眼?
話一出口,易忠海徹底怒了。
易忠海最听不得別人說他不是男人。
“混蛋,我跟你拼了!”
易忠海大吼一聲,奮不顧身朝劉海中撲去。
有傷在身的劉海中反應本就遲鈍,再加上易忠海突然暴起,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易忠海將劉海中撲倒在地上,兩人貼身扭打在一起。
晾在一邊的劉光福急得四處奔逃,大聲嚷嚷。
“殺人了,劉海中要殺人了!”
中院的鄰居紛紛出門觀望,甚至連東跨院內的何大清也出來查探情況。
“都愣著干什麼,大家一起上,把他們倆分開!”
危急時刻,還是何大清站出來,指揮眾人平息爭端。
這一架打出真火,被分開的易忠海與劉海中都紅著眼,怒氣騰騰地望著對方。
仿佛隨時都可能打起來。
“不要亂,都冷靜一下!”
“你們兩個,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在院里打起來。”
何大清指著不服氣的兩人冷聲問道。
“這事你們都別管,易忠海這個老不朽,教壞我兒子,我跟他不對付!”
剛才干架的時候,劉光福居然幫著外人,反對自己的父親。
劉海中真是恨透了易忠海這個可恥的竊賊。
“劉海中,你這個混蛋,敢罵我!
你就是個只會打小孩的懦夫!
劉光天的腿還沒好,光福就快被你給打死了!
他會幫你才怪。
你根本就不配當爹!”
破罐子破摔,易忠海索性放開了。
他今天就是要將劉光福搶過來。
“不信你問問光福,看他認不認你!”
劉海中氣得跺腳,他扭頭瞥向小兒子,咬牙惡狠狠問道。
“光福,你什麼意思!”
嚇壞的劉光福趕忙躲到易忠海身後,顫抖地大聲吼叫。
“你不是我爸,我才不要你當我爸!
我才不要做你兒子!
你成天打我,都快把我給打死了!
只有易大爺對我好,他才是我爹!”
如果劉光福沒感受過父親的溫暖,他還能忍受劉海中的暴虐。
可在受到易忠海的關照後,一切都不同了。
易忠海的溫暖體貼與劉海中的冷酷無情形成鮮明對比。
劉光福不用腦子也知道該跟誰好。
“劉海中,听到了嗎?!
劉光福都不認你了!
你還要什麼話可說!
光福,你不想跟他在一起,以後就跟著我吧。
只要我還有一口吃的,就不會少你一份。
咱們爺倆湊一對,以後一起過日子。”
易忠海乘勝追擊,當著眾人的面表露心跡。
“劉光福,你這個小畜生,我宰了你!”
劉海中怒氣升騰,如同發狂的雄獅,掙開身邊幾人,抄起地上棍棒猛地就朝劉光福天靈砸去。
他是真動了殺心。
劉光福這等忤逆父上的兒子,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