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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四合院的賈張氏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
沒走多久，肚子便傳來一陣“咕咕”聲。
賈張氏心中懊惱，要是早上沒把那碗玉米糊糊掀翻就好了。
或許再裝下去，還能多蹭易忠海家幾天伙食。
不用像現在忍饑挨餓，難受得很。
周末的街道上人頭攢動，各路小販在街邊架起小攤，售賣各種散貨。
各類吃食的氣味揉成一團，瘋狂擠進賈張氏的鼻子里。
誘人的香氣饞得賈張氏直流口水。
可惜她現在身無分文，拿不出一個子兒。
連只破碗都沒有，甚至不能裝叫花子乞討。
缺乏能量供給，人的大腦就開始卡殼。
在饑餓的驅使下，賈張氏哪里還顧得上別的。
當即就來到餛飩攤，找個位子坐下，隨後裝模作樣大喊一聲。
“一碗餛飩！”
周圍的食客聞到一陣惡風，臉上擰成一團，頓時胃口全無。
“哪兒來的乞丐！
這不是你該坐的地方，趕緊滾！”
賈張氏衣衫破敗，臉上髒兮兮，還散發著酸臭味，跟乞丐沒什麼差別。
正在煮餛飩的中年男子不想生意受影響，當即開始驅趕。
听到有人喊自己乞丐，賈張氏臉色驟變，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你說什麼！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敢說老娘是乞丐！
我告訴你，今兒不把老娘伺候好，你別想繼續做生意！”
餛飩攤老板的一句話深深刺痛賈張氏，將她最後一點臉面狠狠摔在地上。
出于報復心理，賈張氏索性選擇死磕到底。
“呵，好大的口氣。
要吃餛飩可以。
錢呢？！”
老板伸出手，斜眼冷笑道。
在街面上混跡多年，他什麼人沒見過。
一看賈張氏就是沒錢還想吃霸王餐的雜碎。
“哪有還沒吃東西就給錢的！
我的餛飩呢！”
提到錢，賈張氏氣勢明顯頹弱許多。
她本就是要吃白食的，哪里掏得出錢。
“像你這種臭要飯的，劉爺我見多了。
識相的趕緊滾蛋！
再敢鬧事，我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餛飩攤老板擼起袖子，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
敢在街面上做買賣，要是沒點本事，早被無賴吃干抹淨了。
“我就不走！
你不給我餛飩，我今天就賴在這兒了！”
賈張氏使出慣用的招數，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以前這招在院里百試百靈，除去那幾個厲害的家伙外，大多數鄰居還真應付不過來。
然而，外面不比院里。
賈張氏明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臭要飯的，你找死！”
餛飩攤老板一點不慣著，沖著賈張氏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每一擊打的部位都不是要害，卻讓人疼得難受。
沒一會兒，忍不住痛苦的賈張氏就如同開水燙到的青蛙，落荒而逃。
“再敢過來我打死你！”
餛飩攤老板一臉晦氣地罵道。
吃不到餛飩的賈張氏沒有放棄覓食的決心，她又嘗試幾家鋪子，希望能有機會填飽肚子。
可惜無一例外，全都以失敗告終。
屢次踫壁，身心俱疲的賈張氏一瘸一拐地走在大街上。
實在餓得不行的她開始轉移目標。
那些個攤販不好對付，只能去欺負更加弱小的人了。
沒錯，她的目標就是小孩。
在街面上觀察許久，賈張氏終于鎖定一個手拿糖人的小男孩。
男孩孤身一人，正津津有味舔著糖人。
旁邊沒有大人看護，一看就沒什麼反抗能力。
賈張氏腳下發力，瞬間化作一頭惡狼，直撲小男孩而去。
在靠近的一瞬間，一把奪過男孩手中的糖人塞進嘴里。
“嗚，嗚，嗚……”
零食被搶，小男孩瞬間放聲慟哭。
異樣的響動一下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人販子搶小孩啦！”
隨著一聲憤怒的咆哮，眾人銳利如刀的目光，盡數刺向賈張氏。
而正埋頭咀嚼糖人的賈張氏絲毫沒感覺到危機即將來臨。
……
四合院內，易忠海夫婦在何大清的提點下，開始四處奔走。
賈張氏的危害太大，中院的鄰居們不堪其擾，皆欲除之而後快。
後院劉海中在房子的誘惑下，勾連許富貴，一起煽動民意，抨擊賈張氏。
前院的鄰居與賈張氏沒有太多的利益沖突。
不過院里大部分人都表態，他們亦是隨大流，加入反賈張氏的行列。
至此，四合院里的鄰居基本達成驅逐賈張氏的共識，確立將賈張氏徹底趕出四合院的行動方針。
有大伙的支持，易忠海夫婦底氣更足。
當天中午就前往軍管會舉報了賈旭東的可疑行徑。
劉海中一起跟過去，給他們夫婦做證。
何大清幾個月前就是靠舉報破壞分子的功勞才當上主任。
劉海中在搞清內里後，對有關破壞分子的事十分上心。
恨不得趕在易忠海夫婦前頭，獨佔功勞。
好讓廠里給他把椅子坐坐。
劉武所在的那伙破壞分子影響不小，即便過去幾個月，依舊還保留著關注度。
因此收到舉報的第一時間，就有專員上門，對賈家進行搜查。
經過翻箱倒櫃，還真從里面找出些不得了的東西。
“你們平日里就沒發現她的異常？”
穿軍裝的青年看著手里扎滿針眼的草人，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可怕。
這很明顯就是一種基于封建的詛咒術。
信奉科學的人見到這些，最多嘲諷幾句愚昧無知，笑笑就過了。
然而，這草人上卻寫了些不該有的名字。
再加上群眾的舉報。
問題就變得嚴重了。
“賈張氏兒子一跑，精神就變得有些不正常。
我們也沒有太在意。
是我們疏忽了。”
易忠海長嘆一聲，苦笑道。
草人確實是賈張氏編的，字跡卻出自別人之手。
無他，賈張氏就不識字。
“這瘋婆子居然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真是天理難容。
必須嚴懲啊！”
劉海中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仿佛恨不得將賈張氏撕成碎片。
這罪名必須給賈張氏扣緊實，否則劉海中就要遭殃了。
富貴險中求，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兵行險招，給賈家安罪名。
沒有切實的證據，怎麼能認定賈家的罪惡。
沒有十惡不赦的壞人，劉海中的舉報怎麼能算功勞呢。
“這件事，還需要好好查查。
那個賈張氏跑哪里去了？”
“她今早突然發瘋跑出去了。
現在不知道在哪兒。”
姚敏趕忙接過話茬。
這次一定要將賈張氏徹底踢出去。
“好，先將這里封起來。
等抓到賈張氏再仔細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