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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步入中年,但仍舊美麗風韻,時光只有增添她的魅力,並未留下衰老的痕跡。
他艱難地開口︰“你是林晚榮嗎?”
林晚榮緊抿著唇,垂下眼眸,淚花閃現,點點頭︰“我是!”
“你當年有過夫君,有過兒子嗎?”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哽咽地問。
她的心更是撕裂般疼痛,咬牙道︰“有!”
“那你為何拋棄他們,離他們而去,令他們郁郁寡歡;因為遺棄,使得父親不喜歡見到自己的兒子;因為你的無情,使一個男孩過著沒有父愛、沒有母愛的生活?”
寒若冰控訴地說道,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終于見到了母親,他終于問了出來。
他只之所以出來找她,也只是想問個明白,可見到她之後,想起她的拋夫棄子,便憤怒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如果當年她沒有離開,那他將會是多少地幸福,父親也不會恨盡天下女子,而他也可以充分享受到屬于自己的父愛與母愛,寒水宮不會變得死氣沉沉,他也毋需冒險逃出自己的家。
所有不幸的一切皆因她的離去而起,他不知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這個罪魁禍首。耳中似乎還傳來父親無依無靠的哭喊聲,那故作堅強的面容也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無法以微笑來面對這個對不起他們的人,只能冷漠相待,只是眼中仍忍不住流露出對母愛的渴望。
“對不起!對不起!”
林晚榮悲傷地望著他,眼含滿滿的歉意,是她讓他如此痛苦嗎?
寒若冰眼里泛著淚光,狠狠地別過頭去,他不需要道歉,這麼多年來,她根本就沒在意過他們,否則……為什麼不去看他們,讓他們活在無限的痛苦之中。
憶塵靜靜地立在一邊,這是師傅的家事,他無權過問。便拉了拉雪靈兒的胳膊,兩人對了一下眼色,雪靈兒緩緩開口道︰“進屋里聊聊吧!”
雲霧飄渺,積雪皚皚。幽靜而又清淨的好地方,其他人都在借故離開,留下空間給林晚榮和寒若冰。
雪靈兒手托著腮坐在門外,凝視著憶塵,好奇地問︰“你說他們會相認嗎?”
憶塵勾唇淺笑,摟著她輕吻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師傅她老人家很開心。”
“恩!不如就將兩人留在這里,我們趕路吧!”
她壞壞一笑,建議道。
憶塵的鳳眸中閃著別樣的風采,溫柔地撫上她的臉頰,揉了揉,柔聲道︰“靈兒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她的手環上他的腰,在他完美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嘻嘻笑道︰“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憶塵鳳眸一瞠,怔怔地望著她,許久說不出話來,激動地摟緊了她,他性感修長的身軀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聲音酥麻到她的骨頭都是軟的,試探地問︰“為什麼呢?”
“因為我愛你啊!將來有個孩子,像你一樣粘人多好。到時你要惹我生氣,我抱著孩子就跑,讓你跟在我後面追,就算你不想著我,也要看看孩子,讓你一生都放不下。”
憶塵撲哧一笑,仿若百花開放,聲音極為磁性誘人︰“靈兒,這話應該是我說的……生個孩子像你,永遠陪著我,我要教他很多東西,這樣你就離不開我了……”
“哈哈……扯遠了!”
她哈哈大笑道︰“憶塵,只要我活著,我便不會離開你!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拋棄你!”
憶塵風情萬種地睨著她,眼底劃過莫名的情緒,幽幽道︰“有靈兒這句話,憶塵此生無悔。”
“我可是悔到腸子都青了……”
憶塵一愣,面無表情地問︰“何解?!”
她嘆息道︰“上了賊船,想下都下不來了……”
雷倒……
驀然,雪靈兒臉色一變,緊張地拉著憶塵的手,輕聲問︰“你說,若冰會不會給她下毒?”
憶塵臉色也是一變,唇上有一層淡淡的青色,皺起眉說︰“應該不會吧!”
雪靈兒黑玉般的眼珠轉了二轉,眨眨眼楮道︰“要不,我們偷看一下?”
憶塵雖覺得不妥,但也忍不住好奇,終于耐不住雪靈兒的引誘,兩人小心地從門縫里看去。
“你叫寒若冰?這個名字雖然好,但並不適合你!”林晚榮慢慢地分析著他的名字,心里不由得嘆氣,看來寒悠然真的很恨自己。
“我覺得這個名字沒什麼不好,而且是我爹取的!是不能改的!”寒若冰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的一絲表情,她一定是認出他來了,但她不點破,那就是不想認。而他也不用自作多情地去點破這層紙,就讓這成為公開的秘密吧!
林晚榮的眸色黯淡下來,是啊!她有什麼立場說他的名字不好呢?
她難過的情緒傳染給了寒若冰,他竟然有絲絲心慌,她是在傷心在難過嗎?屋里沉默的可怕,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是該對她怒目相向,還是和顏悅色一些?
可惜沒人能告訴他,所有的事都需要他自己來面對。
沉默良久,林晚榮打破寂靜,慈愛的目光望著他,溫和地說︰“你有意中人了嗎?”
寒若冰咬了咬唇,回道︰“寒水宮的人是不能成親,不能有意中人的!”
“是這樣!”她忍不住嘆息,心里痛苦不堪,一切都是種下的惡果,卻要她的兒子來嘗。
“如果……”她滿懷期待地瞅著他,頓了頓,繼續啟音道︰“如果你的母親回到你父親身邊,你父親是否能改掉以前的性格?”
“我父親現在已神志不清,整天又喊又叫,纏綿病榻了!”
他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但父親將他養大,他就在站在父親的一方,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拋棄他們,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病了……已瘋了嗎?”林晚榮露出一絲苦笑,喃喃地說道。
寒若冰定定地望著她,看到她臉上露出那種苦澀又悲傷的表情,竟然感同深受,母子連心,他無法對她硬下心來。
突然,林晚榮臉色一冷,威嚴喝道︰“想听就進來吧!偷偷摸摸地做什麼?”
雪靈兒和憶塵尷尬地推門而入,滿臉堆笑,解釋道︰“剛好經過,呵呵!”
“鬼靈精怪!”林晚榮輕哼道,就憑她的听力,他們在做什麼都听得一清二楚,還在這里跟她裝。
憶塵是她收的徒弟,而雪靈兒也算半個徒弟,這兩人能得到幸福,她十分開心。她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能替寒若冰找到一個好的歸宿,這麼多年了,她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本份,如果寒若冰肯認她,她想就是讓她死,也願意。
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兒子,已讓她感動莫名,可是她還是沒把內心的感受表現出來,只是面帶微笑的轉過身。
“憶塵,你終于得償所願了,恭喜你們!”
林晚榮勾起一抹淺笑,寵溺地轉過身,溫柔地看著他們。
“謝師傅!”憶塵面色潮紅,含差帶怯地說道。
“小丫頭,你可要好好待憶塵,否則……我可不饒你!”
雪靈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緊握著憶塵的手,緊定地說︰“師傅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保證憶塵能得到幸福。”
林晚榮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寒若冰,含笑地看著雪靈兒,眼里閃赤一抹精光︰“小丫頭,你可曾記得你欠我一個要求?”
雪靈兒疑惑地眨眨眼楮,想了一圈,雖然她答應過很多事,但好像沒答應過她什麼吧?
她肯定地搖搖頭︰“沒有!我肯定沒有答應過你什麼!”
這個老狐狸,指不定打什麼鬼主意呢!現在打死都不認,反正她也沒答應過。
“哦?”林晚榮挑挑眉頭,將目光轉向憶塵︰“那憶塵,可還願意听師傅的話?”
“一日為師,終日為母,師傅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